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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玉良怔了怔,失笑道:“看来我毕竟运气不坏,前些时候东川地震,青城山主无根道长来信为灾民化缘,我们正愁手紧,没多少钱买了粮食救济灾民,俞谷主便把白花花的银子送来了!那么我便替那些穷人多谢俞谷主了!”说着话起身深深一揖。
俞文照苦笑:“若是这事传出去,只怕武林各派的王八蛋龟儿子都要笑掉大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开什么玩笑,姓俞的那混帐居然也做好事?哼,这家伙烧一炷香放三个屁,害死那么多人,还想要好下场?老子看这小王八蛋将来再怎么也不得好死,笑话!”
孙玉良大笑,杨定道:“俞谷人但求行事随心,何必理会别人的闲言闲语?”
王砍忽地道:“我们老大自然把别人的话当成狗屁,但天禽帮跟鬼愁谷来往,传出去,总不会有好处,此事还是莫要声张,就说是孙帮主自己弄的银子就是。”
陆亨也不想这少年居然如此豪气,一出手便分了五百多万两银子的珠宝送给天禽帮,道:“俞谷主,那你们安排鬼愁谷兄弟们的事情,钱岂不是不够了?”
纪春秋笑了起来:“陆总管这就不用费心了,反正我们小祖宗本事大,你还怕我们会缺钱用么?小祖宗自己便有法子弄钱来,你们放心便是,只是千万莫要把做好事的名头安到我们身上,也不要说小祖宗和老祖宗们,便是老纪我也很不自在的。”
乔断手道:“孙帮主,你放心拿去便是,这一次吴没骨头他们出去,必定也发了大财,放眼天下,能黑吃到鬼愁谷的黑的人没几个,连蒙古皇帝都没法子,偶尔被你们黑吃黑一下,倒也有趣,我们也正得钱太多了呢!”
俞文照突地道:“对了,仲扬那臭叫化,老子反正要害他,不如害得他更惨一点,叫他想不上当都不行。我们回去之后,估计酸丁的图已经完工了,正好叫人送一百万两银子到丐帮去,哈哈哈,想想仲扬那时候的表情,他必然气得半死,老子便也开心得在命,不错不错,实在不错!”
孙玉良四人不知他说的什么,莫名其妙之下又有些哭笑不得,心知这少年说是害人,那必然半点也不假,但若要叫他们想出怎的鬼愁谷明明送一百万两银子怎的仲扬还是上了大当,却再也想不通。
果然过年前后,俞文照派人知会仲扬,一路派人暗中押了一百万两银子到大都,仲扬气得险些吐血,但事关反元大业,自己到死必然也看不到蒙古皇朝覆灭,但总要做些事情使后人推倒蒙古人能更省事些,因此便收了银子,暗中用这笔钱调集了无数人手各处分工,在大都城中暗挖秘道,因为不要脸心思细密,设想周全,在图纸后便列出御人之法,务必不叫行事之人知道地道作为何用,因此便是蒙古人得到风声也查不出来什么,等到最后才由丐帮中最亲信心腹之人把各处地道贯通,设置了鬼手鲁班一脉密传的机关。地道一成,果然数十年后便有大用,明将徐达兵临城下时,武当派弟子和丐帮弟子以及一干武林豪杰便先期藏在其中,蒙古兵虽然一直便严防内奸,却毫无所获,不久,一来元顺帝避兵北逃,城中大臣兵将无所适从,二则里应外合,便攻破大都。自是之后,明朝皇室和大臣重将也知丐帮在大都城中有秘道,靖难之役后,成祖迁都北京,丐帮却支持建文帝,因此便派兵把北京城中丐帮地道封了无数,当时天下人都只道丐帮地道尽毁,却又怎料得地道规模太大,虽然损毁无数,却还有机关总枢一段,将近一成规模的地道留了下来,从此永为丐帮之秘,虽不能再用来里应外合攻打北京城,但用以逃避朝庭迫害藏身却也绰有余裕,再不令外人得知。
地道后来功效极著,英明如元朝世祖也万没防到这汉人少年竟来这么一手,着实为元朝都城留下大患,但仲扬却是实实在在地大受其累,费心沥血,被俞文照的密图银子害得过了十年方才回复元气,当时他也明知那小混蛋没安好心,偏偏自己顾全大局,非上这当不可,实在有苦说不出,倒当真是不出俞文照所算。
这事在鬼愁谷中除十三恶人之外便只有二丁知道,就连纪春秋也没半点风声,纪春秋只得呆呆地笑着,乔断手却险些把嘴里的食物喷出来:“老大,仲扬若不上当便要失了大机会,上当的话又不甘心,你这一招实在太绝了,我们都同意这样做!”
王砍忍着笑道:“有谁不同意的,姓王的便先剁他成肉酱!”
华山派三人和陆亨听得哭笑不得,从这几个人的话中显然是要存心算计仲扬,只是自己想不出他们说的是什么,便真是同情丐帮一直正直公道,近年来苦心孤诣想要反元复宋,也无从转缓,天禽帮虽在长安,但夏初时节恶人王大闹临安城,跟丐帮翻脸,又在元人掌教府中杀人放火抢珠宝的事情轰动武林,孙玉良自也听人说过。想想丁七郎一个断了一条手臂又全然不会水的残废外加旱鸭子,在西子湖上都能站尽上风,制住西湖帮帮主强喂郭氏父女吃下毒药,最后终于毒发身死的事情,都太也觉得骇人听闻,仲扬如今又要受这少年亲自设下的圈套,更不知要吃苦头到什么地步。
孙玉良向梁超然使了个眼色,梁超然会意,笑问道:“小兄弟,丐帮仲帮主为人极是侠义,你何必跟他为难?”
俞文照眼睛瞪了瞪,随即泄气,长叹一声道:“梁老哥,姓仲的那叫化对别人自然好得很,但对鬼愁谷却他妈混帐得很。”
梁超然怔了怔:“这其中原来有什么缘故么?”
俞文照叹了口气:“这事也不是什么机密要紧的事情,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知道。鬼愁谷有个石掏胆,我们叫他苦瓜脸,你们可晓得他们的来历?”
孙玉良道:“我们却是不知道。”
俞文照又长吁短叹起来:“这苦瓜脸就是南宋时一代武林大侠石群的后人。”
梁超然四个人齐地吃惊站起:“当真!”
俞文照苦笑道:“那家伙把丐帮不传之密的大龙掌法,要饭碗和化子棍使得出神入化不说,而会正宗的万流归宗的内功,他便是死不认帐,人家也能猜出他的来历。又哪会有什么西贝货?”
四个人听得呆了,俞文照道:“这苦瓜脸看在这点香火情面上,便叫老子们若见丐帮有事定要帮手——”
陆亨晃然道:“原来当年鬼愁谷十二恶人时便从没跟丐帮过不去过,竟为的是这个原因!”
俞文照点头道:“那时候我却没在,不晓得是不是这个原因。去年夏天我们到大都杀鞑子晋王的时候,顺手救了仲扬的徒弟跟女儿,后来老子看仲扬那架势好像真是要跟蒙古人大动干戈,所以便骗他到了大都,跟我们一起被蒙古人关在枢密院大牢中,不叫他跟外面联系,后来又在大都城中放出风声说宋人要救文天祥那老儿出去反元复宋,逼得忽必烈杀了文天祥,仲扬只凭手下的叫化,无名无份,自然闹不出什么来,后来那臭叫化他妈的却恨老子蒙着他弄死了他的文丞相,却不念老子出手挡住了他乱动,汉人被蒙古人打得狗屁不通,若他再乱来,汉人只怕非要被鞑子尽数杀光了不可,老子这样可是救了天下无数的百姓,这样功劳不但没了,连苦劳也算不到半点在老子头上,去他妈的!老子的鬼火本来就是按了又按,还是苦瓜脸把石群自创的一路醉鬼拳法教了给我,老子才勉勉强强地算了。谁他妈的知道去年我们帮吴没骨头在沈家庄报仇,丐帮却把秦铁城弄去了,老子的性子就这样,一旦硬起来便是天王老子也不买帐,秦铁城当时被逼得没法子,只好自己杀了自己,他妈的,你们说丐帮的人混不混帐?秦铁城却是我老爹的结拜兄弟,小时候他也很疼我的,那些臭叫化却把他逼死了!”俞文照说得咬牙切齿,手中杯子咔地被他捏碎,酒水瓷屑飞溅到脸上。
四个人越听越是心惊,去年以来晋王突地便死了,忽必烈下诏说是托欢舍身救驾,但天下人都在猜其中必有内情,只是元人口风实在紧得要命,此时方知其中缘故。
孙玉良咳了一声,道:“此事么?丐帮实在有些冒失了。”
王砍冷笑道:“这事情么?也并不全怪丐帮,我们本来就有心想要逼得秦铁城跟我们老大翻脸的,若不然,当时秦铁城怎能进得了沈家庄?只要丁七郎他们几个人加起来,秦铁城的武功也并不高明,挡他在外,我们老大在沈家杀人,那他也无法可用的。只不过他竟肯用自己的命来换沈家人的命,倒实在有些出人意外。”
纪春秋一拍桌子,大声地道:“不错,这事情小祖宗也并不恨得仲扬那叫化太深,但今小祖宗和老祖宗跟两位丁大爷到铁树宫去,走了一趟云南,到临安的时候那死叫化他妈的居然帮着石家的后人来找石老祖宗的麻烦。”
俞文照接口道:“老子们帮了丐帮那样的大忙,仲扬他妈的没半点感激,石家的人百来年一直在海外,却没半点好处给他们,他石家的人一回来找到丐帮,仲扬屁颠屁颠地便从大都赶到江南,他妈的,泥人都有几分火气,何况是老子!在点苍的时候那石家的杂种狗男女多事老子便想杀了他们的,那对狗男女后来居然一路跟着老子阴魂不散,一直到了临安,老子当时一火之下便把那个石小弟杀了!”
陆亨道:“武林中传说俞谷主跟丐帮恶交,原来为此!”
纪春秋却笑嘻嘻地道:“后来西湖帮拍丐帮的马屁,想要骗丁老大到湖中心去,好下手捉了送到丐帮,这些人算盘打得精,但他们招子却全他妈的瞎得跟被屎蒙了眼的土狗一样,最后结果是西湖帮的帮主都被我们丁老大下毒弄死了,丐帮的人却只能干瞪眼,连屁也放不出半个来!”
这事情天禽帮众人早便听得江湖中传说了,陆亨问道:“怎的跟俞谷主一起南下的丁高天丁兄没一起回来?”
乔断手淡淡地道:“丁高天回点苍派了,现在他便是点苍派的掌门人。他的事多,自然不能分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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