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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文照和吸血老张被场中上万的元兵围住了,竟全不在意,笑了笑:“这事情说来还真他妈的有点麻烦,老子本来是想要路过这里找你们打打秋风的,鬼他妈才知道老子竟然糊里糊涂地撞到大对头手中,老子昨天到现在连你们的个屁都他妈的没吃着,你们却已经把老子的东西全都洗劫了一空,本来你们抢老子东西倒也无所谓,但是问题就在这里,你们这帮坏蛋身为我大元朝高官,竟然一心一意地存着谋逆的念头,老子向来胆子但小得很,遇着了大事便不晓得怎么办了,因此么还要想一会。”
这时那个汉人幕客突地道:“笑话,这里这么多人,岂是你能随口诬陷得到我们元帅大人的?”
俞文照叹了口气:“你他妈说得也有道理,老子这边加起来总共也只有六张嘴皮子,还真你大爷的跟你们打不赢这场官司,你的意思莫非是叫老子干脆不打官司,直截把你们元帅杀了算了?”
众家将齐叫道:“你敢!”
俞文照大笑,笑声中,吸血老张把那蒙古元帅连同手中的刀推得向俞文照飞去,俞文照抬手接刀,右脚也抬起来挡住和呼突的身形一脚把他踏在地上,和呼突还在吃惊之间,人已到了俞文照脚下,刚要挣扎,只觉胸口那脚竟有千百斤重,自己一动之下,胸腔肋骨一齐格格地发响,只听得俞文照道:“是是是,老子不敢,但是他敢!”
吸血老张把和呼突推给俞文照时身形便抢到了一干家将幕僚中,俞文照最后四个字说完的同时,他的身形也定了下来,但那些家将幕客竟莫名其妙地又死了十来人,众人骇然变色,和呼突也呆了,家将正要上前抢救,俞文照已坐直了身子,手里的刀飞快地已抵在了蒙古元帅的项下,笑嘻嘻地看着众人。
元将们这才发觉这个汉人少年竟然也身有武功,硬生生地扼住了进势,退了回去。
俞文照得意地道:“老子练的崆峒派武功,在江湖上已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你们敢上来?也不想想你们老大一身力气在老子脚下连屁也放不出来个,你们的武功比他还强么?”俞文照这回到崆峒派寻仇,心知只凭自己几人不足以灭门,只是想要大杀一阵解恨,然后激动崆峒派弟子的怒气,让他们自行进关到中原来找自己,先前便故意说自己回崆峒要见自己的同门,此时又说自己是练的崆峒武功,用意便是再明显不过的了,纵无法栽赃,总也要嫁祸,一时之间他也想不出怎样处置这蒙古元帅,随口便给崆峒留了大祸害。
这些蒙古将帅大都是直心直眼的人,当时世风虽然也浇薄,但总也没见过比这小鬼一半那么鬼的人物,便只道这小鬼得意之下口无遮拦,信口胡吹泄了本门的底,心头还冷笑这小鬼少不更事,只图了夸耀自己的本门武功,哪里想得到俞文照另有用意。
俞文照还生怕这些人不信自己是崆峒派的传人,来了个敲钉转脚,得意洋洋地道:“老子方才这一脚你们可要记得真切了,这一脚便是我崆峒派成方信祖师爷自创的绝招,在武林中一直都大大有名地,叫作踏壁登云踢天势,老子只要这样一提脚,你们这些鞑子便都要着了道。奶奶的,你们他妈的也不到江湖上打听打听,崆峒派的功夫岂是好惹的么?”崆峒派中却实有这么一招步法,俞文照得了十几个大高手指点,于各大派的得意功夫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虽然并不地道,瞒不过本派内行之人,但使出来也似模似样,骗这些全无江湖经验的蒙古贵官却已足够得很他妈足够了。
蒙古兵已团团围住了高台,却静得出奇,只有俞文照一人说话,蒙古兵将都不知道如何应付,正在无计可施之际,又见俞文照提左脚在和呼突脸上踢了一脚,骂道:“妈的鞑子,你听着,快些他妈的给老子说:崆峒派武功天下无敌,不然老子马上便杀了你!”
和呼突也是三军元帅,此时众军环绕,众目之下,见俞文照如此逼勒,怒道:“不说!”
俞文照瞪着眼,手中尖刀已从和呼突右肩插下去,直没至柄,众人齐叫:“住手!不许伤了元帅!”
和呼突却也瞪着俞文照,连眉也不皱一皱,俞文照叹了口气,随手拨出刀来,鲜血随着涌出,俞文照笑嘻嘻地道:“元帅大老爷,老子知道你老人家是好汉子,你不怕死,但是老子昨天晚上被你们连尿也都在身上淋了,老子现在根没就不想尿尿,所以么,若是你不承认老子崆峒武功天下无敌,老子便脱了你裤子他妈的一刀割了,老子叫你学学女人撒尿!”
和呼突怒道:“你是好汉子的便把我杀了,不能这样折辱我!”
这时几个家将又要抢上去,却被吸血老张信手挥出一道掌力,便倒摔回去,落在地上,这些人一向只在战阵厮杀,长枪大刀相加,又几曾见过劈空掌力,一个个疑神疑鬼,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俞文照也不再说,贼忒兮兮不怀好意地笑着伸手向那蒙古元帅的金腰带,和呼突又气又急,只得道:“好,你崆峒派武功天下无敌,行了么?”
俞文照知道他被自己逼得说出崆峒武功天下无敌的话,心头对崆峒一派的怨毒之气将来自然要找崆峒派的道人来出,想想这借子打子的妙着都赏心悦目,不觉得意之极,心头已有九分打定了主意,不能杀了这鞑子元帅了,脸上笑嘻嘻地道:“这就对了,你是好汉子,江湖中有句话他妈的说的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不错,不错,你这样便当真是个好汉子。老子不割你那鸟了,但你他们妈的对老子要打要杀,老子总也要想个法子捞些东西回来才不算是亏本。你们都他妈的给老子住嘴,老子要好好地想想。”
俞文照若要杀这蒙古元帅,只用动个小小的指头,和呼突便万无生理,只是俞文照突地想到可以借这些人的兵力跟崆峒派的道人们作对为敌,显然更能得到好处,这一变转主意,一时倒也想不出此事怎生收场,眼珠子转动之间,却见到了那个窜咄着蒙古人把要把自己在皮袋里踏作肉浆的汉人,俞文照打了个哈哈:“喂,你过来,老子有事跟你说。”
那汉人幕客呆了呆,想不到俞文照竟会找上自己,随即知道是自己方才了为取悦和呼突多嘴惹的祸,但他一个文弱之人,身侧满是蒙古精兵强将,便是他想在退避也不行,为了相救和呼突,自己一个汉人的命实在大可送掉,没奈何之下,只得走出来抱了抱拳:“侯爷有何见教?”
俞文照果然是要杀他,笑嘻嘻地道:“你这位先生真他妈的有意思,方才若不是你出了主意把袋子就这么踏了,只怕那鞑子将军的老娘新娘加上儿子女儿还真他妈的死不了,你了不起得很,实在了不起得很。”
那汉人听得脸色立时发白了起来,就算蒙古人没汉人那般勾心斗角心眼极多,但这小鬼的话难保没有人会不传到卓里耳中,勾起卓里心头的火气,他是和呼突的爱将,只怕真是大了胆子杀了元帅的幕客要犯军法,和呼突也未必真会怎么惩治他,此事非要说清不可,张了嘴想要辨解时,突地想起若是自己再提起本是自己要想踏死这小鬼的话,只怕自己也不用等到卓里来找自己麻烦,自己马上便会死在这里,于是也说不出话来。
俞文照笑嘻嘻地盯着他,眼中却只有刀锋一般冷厉的杀机,那汉人被他盯得手脚都冰凉了,却还在奇怪自己怎会被这小鬼压倒,俞文照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汉人四下望了望,见帅府家将有军官头目都在用眼神催他快些答话,只得道:“在下襄阳人氏,贱姓水。”
俞文照还是皮笑肉不笑地道:“你这位先生的大名呢?”
那汉人道:“在下贱名水通儒。侯爷见笑了。”
俞文照叹了口气:“老子笑你什么?你姓得好,名字也好,老子佩服你都还来不及。只事老子有点点小小的小事情要麻烦你则个,不晓得你帮老子这个小忙不帮?”
那汉人又岂是草包,早便瞧出俞文照面色不善,显然是怀恨自己献计乱马踏尸,只是蒙古人为了相救和呼突,根本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眼中,实在容不得自己有半点退缩,只得硬了头皮道:“不知侯爷有何吩咐,在下自当从命。”
俞文照皮笑肉不笑地盯着那水通儒,道:“那也简单,你刚才提议把活人在袋子里踩死,这点子可实在有趣得很,老子方才没看得过瘾,所以想请你亲自己在袋子面,然后请元帅大老爷派兵再踩一通,老子——”
水通儒听得脸色立时由白转青,由青转灰,叫道:“侯爷饶命,侯爷饶命!”
俞文照只让他求饶了八个字,手中飞出一个铜钱来,却对准了一个蒙古将领腰间的刀柄打了过去,铜钱撞着刀柄折了个弯子再弹将回来,正中水通儒后脑哑门穴,水通儒立时说不出话来,俞文照却笑嘻嘻地道:“水老先生,你就让老子再看看乱马踏尸的好戏好不好?若你不说话,老子便当你答应了呀?你真不说话么?你再不说话老子真当你答应了呀!”
水老先生后脑一震便不能出声,虽然不明就里,也知道自己是着了道,只是俞文照故意作弄他,还好整以暇地问了他好几声,水老先生别说说话,便是想放屁也有心无力,脸上全是惶急惊恐的神色。
俞文照笑逐颜开地道:“你老先生真是个好人!看在你是个好人的份上,老子也不用拿破布堵你老先生的嘴巴了。”转头看着蒙古众将,喝道:“你们他妈的耳朵聋了么?还不照老子的话做?”
蒙古众将见这小鬼居然打得一手好暗器,也吃了一惊,连忙有人道:“来人!带了水先生下去找个皮袋装起来!”
另一个人道:“元帅莫急,小将去找方才那三百个骑兵来。”转身下了将台。
俞文照眼珠子转了转,突地又道:“你们再去药铺里弄半斤砒霜来,老子有用。”
蒙古众人听得吃了一惊,怒道:“你要怎样?”
俞文照道:“老子自然不怎样,你们急他妈的什么鸟?他奶奶的,你们爱拿不拿,不拿也由你们得。”
阿忽台只得低了声音问道:“不晓得侯爷要砒霜有什么用?”
俞文照道:“自然是老子要吃,昨天被你们这帮王八蛋关起来到现在,老子连他屁都他妈的没吃,你们他妈的想要饿死老子么?”
阿忽台听得将信将疑,道:“只要侯爷莫要伤了我们元帅。其他的都好说,小将这便派人去拿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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