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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可是要用刑了,这夹棍下去,指骨都能碾碎!”
“西门哥哥,快救瓶儿姐姐!”花铃摇晃着西门清手臂。
“清哥儿,”花荣鄙视道,“你不能睡了人家见死不救!”
“就是,”崔氏夫唱妇随,“一夜夫妻还百日恩呢!”
三人相劝,西门清依然纹丝不动犹如雕塑,见到如此宗泽示意两个厢兵衙役拉夹棍。
“大官人,小的们可拉了啊?”
年长厢兵询问西门清,他不言不语,再次询问两声见他如故,眼神示意一下同伴,两人开始缓缓拉动夹棍绳索。
古语有云“十指痛归心”,在古代,女子双手是很宝贵的,纤手调羹汤,巧手做女红。
手艺好的女子甚至能靠一双巧手养家,供养夫君进学,如果将一名女子的手弄伤或弄残,对她的伤害不亚于毁容。
就站在西门清面前,李瓶儿微微仰视着她,眼神中全是决然。
花铃焦急的站在两人旁边,清澈明眸中透着惊恐,娇.躯紧张的微微颤抖。
花荣看不下去,想上前劝说,却被崔氏死命拽住。
一时之间公堂上落针可闻,看着犹自一动不动的西门清,宗泽眼神露出疑惑。
难道他真的铁石心肠?
可为何对环儿一个小侍女都宠到骨子里,只因为是他母亲侍女?
沉思片刻回神,宗泽依然听不到李瓶儿痛呼声,不禁疑惑,定睛一看,只见两个衙役龇牙咧嘴,一副搏命架势拉绳,夹棍竟然还能从李瓶儿指头上滑下去。
“你们两个蠹(du)役,给我狠狠的拉!”
拿起惊堂木,宗泽忽的一声砸到年长厢兵身上,两个人才提心吊胆拉了起来。
这一拉,李瓶儿瞬间痛呼起来,西门清也睁开双眼。
“很好玩是不是?”
看着眼前蓬头垢面的李瓶儿,西门清沉声道。
“不好玩,可奴家没办法,清哥儿……”
“停!”打断李瓶儿话语,西门清说道,“叫我西门大官人!”
眼眶瞬间泛红含泪,李瓶儿抿着嘴吸了一下鼻子哽咽道,“是,西门大官人,请问你心里有没有奴家!”
“有过,现在没了!”
手指一垂,夹棍“啪嗒”一声落地,宗泽看到暴跳如雷,双手抓头,李瓶儿却伸手握住西门清大手哀声询问。
“为何现在没了?是不是奴家哪里做错了?您说,奴家一定改!”
沉默片刻,西门清说道,“你没有做错,是我做错了!”
“做错不要紧,奴家原谅,只要你心里有奴家,任何事情奴家都能原谅!”
西门清语塞,垂首片刻抬头正视李瓶儿。
“我心里确实有过你,但我已有妻室,我们不可……”
“没关系,奴家做小,多小都愿意!”
这下西门清彻底被逼进死胡头,他有心说出是因为地窖偷人,但又觉得自己太无耻了。
凭什么你占着不吃都四五个,人家一个寡妇连肉都不让吃。
李瓶儿还在殷殷相望,西门清思考片刻决定快刀斩乱麻。
孽缘还是断了的好,真要发展下去头上长绿油油茅草就丢二十一世纪的人了。
“李瓶儿,实话跟你说吧!我西门清十分讨厌不守妇道之人,当然,你是情有可原,但……”
眼神惶恐,李瓶儿焦急打断话语,“奴家何时不守妇道?”
“你家地窖里被褥齐全,你还说洞房之用,难道不是用来……”最后两个字西门清小声说出。
听了西门清话语,李瓶儿心中犹如瞬间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起涌上心头,好半天她才表情复杂地说道,“大官人就是因为这个?”
觉得自己确实有点管得宽,但西门清还是闭眼点点头。
“就是因为这个!”
定定地看了西门清片刻,李瓶儿银牙一咬道,“那个地窖……其实是给大官人你准备!”
“什么!!!”
宗泽、花铃惊讶万分,花荣和妻子对视一笑,两个衙役战战兢兢看着西门清,生怕他忽然大发雷霆,正主西门清却怀疑自己听错。
“你再说一遍,刚才我脑袋嗡嗡的,什么都没听见!”
李瓶儿颔首,“地窖是给大官人你准备的!”
挠一下后脑勺,西门清思考片刻道,“你是想把我囚禁起来当榨汁机?”
李瓶儿迷茫,“什么是榨汁机?”
“用词不当,我换个说法!”
沉吟片刻,西门清又道,“你把我囚禁起来是想精益求精?”
“精益求精?”迷茫一下李瓶儿顿时意会,她害羞颔首道,“嗯,奴家想精益求精。”
“你……你太残暴了,”西门清悲愤道,“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你把我关起来!”
“奴家只是想关你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
“嗯!”
“那还……”
忽然意识到周围还有人,必须要保持自己光辉无比的正面形象,西门清伸出两个指头点着李瓶儿道。
“一个时辰也不行,知道吗?一个时辰也不行!”
“啊?哦!嗯!奴家知道了!”
看到西门清和李瓶儿对着哑谜,花荣对崔氏道,“为夫说准了吧!清哥儿骨子里就不是专情的主!”
“还是夫君好!”崔氏夸奖花荣。
“那是!”花荣洋洋得意。
看出两人打哑谜的还有花铃,宗泽,花铃是芳心一团乱麻,宗泽却脑仁疼的要死。
话说快六十的人,确实不适合熬夜办公。
“两位别打哑谜了,”指着花铃,宗泽对李瓶儿道,“你家地窖真不是为了藏李师师?”
李瓶儿臻首轻点,“她叫花铃,不叫李师师!”
扫视花荣等人一眼,宗泽犹自不相信问道,“你们真的不是弑君同党?”
花荣没好气道,“我们花家家训是忠君报国,何来弑君一说!”
“那为何你们不亮明公验?”
花荣气道,“我们就是隔壁认个亲,谁知道你们一进门就喊打喊杀,哪有那功夫!”
“现在可以拿上来!”
“没带!”花荣斜视宗泽。
“为何不带?”
“不是说了吗?我们就隔壁认个亲,那玩意儿丢了可不好补!”
气的七窍喷.火,宗泽一挥袍袖。
“立刻回去拿,本官要看!”
没好气的斜了宗泽一眼,花荣对西门清道,“清哥儿,骑一下你的马啊!”
西门清点头,“外面有人看着呢!”
和妻子,小妹点下头,花荣快步离开,西门清让两个厢兵衙役去打盆热水给李瓶儿洗漱。
洗漱好,让李瓶儿站在自己身后,又等了片刻,花荣拿着一家三口公验到来。
“给,看看我们是不是弑君要犯!”花荣将三块漆板丢在宗泽桌案上。
拿起漆板,宗泽仔细对照,尤其花铃,还让她按了指纹比对。
大约比对一炷香,宗泽支着桌案手扶额头不言不语,满脸神伤,片刻后起身满脸羞愧走到堂下对花荣长身一礼。
“宗某老眼昏花,竟然勿抓功臣之后,请花小哥多多恕罪!”
“我跟你说,要是我家往前数八代,你都……”
花荣还想数落宗泽,被崔氏、花铃拉住。
看到宗泽给花荣一家赔礼道歉,西门清也走了过去,没想到宗泽一甩袍袖,看都不看他一眼。
“宗大人,你可是也冤枉我了啊!”
“冤枉你?”指了指头顶明镜高悬金字匾额,宗泽怒视西门清。
“你也配!!!”
“你……”
指着宗泽,西门清气的目眦欲裂,呼呼喘气。
他想到了自己被挖的坑坑洼洼,春节都没发好好过的家,想到了自己被抓的护院,渐渐的,他眼神冰冷笑了起来。
“宗大人,念你曾经是我的偶像,明日你还是写辞呈吧!”
宗泽昂首轻笑,“如果本官不呢?”
退后,西门清一把搂住李瓶儿柳腰转身向堂外走去。
“那更好,你等着吃牢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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