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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该死,奴才什么都没看到!”
小全子吓的赶紧将火盆放下,低着头快速退了出去。
花惜芷捂脸,她算是彻底没脸见人了。
褚胥之倒没什么感觉,只是见花惜芷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就觉得有趣,便将她捂住脸的手拿开,为了防止挣扎干脆压过头顶。
“现在,你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起开!”
花惜芷皱眉,这样被压迫的姿势令她没有安全感。
褚胥之感觉到她的抵触,这种抵触很容易就会产生厌恶,他还不想让她厌恶自己。
“现在可以说了。”
褚胥之松手起身,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远离床边。
花惜芷坐起来,揉了揉手腕,不知道是男人力气大的缘故,还是她这副身子太娇弱的缘故,手腕两处出现了红印。
“你听到了多少。”
“全部。”
褚胥之拖过一张椅子坐着,“在年宴上的时候我就察觉你和那个王爷之间不对劲,果然被我猜中,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花惜芷挑眉,如果褚胥之真的将他们的谈话全部听到的话,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和褚允礼之间只是合作的关系?那只能说明,他并没有全部听到,只是在诈她。
“我和他,各取所需。”
褚胥之感到一股无名火蹿了起来,“什么叫各取所需?又怎么个各取所需法?”
“合作关系,互相谋利。”
花惜芷盯着他,杀人的敏锐力让她察觉到褚胥之现在情绪不对劲,甚至是在暴怒的边缘。
“你生什么气?”
“我没生气!”
褚胥之脱口而出,冷嗤一声,“我为什么要生气!”
花惜芷被嗤的莫名其妙,“是啊,为什么?”
褚胥之觉得跟这个女人说不清楚,干脆将话题转移,“你们所谓的互相谋利,谋的是什么利?”
“这个不能告诉你。”在所有事情都没有尘埃落定之前,花惜芷不喜欢将计划都泄露出去,她早就习惯了独来独往,若不是褚允礼自己硬要插进来,她会靠着自己的能力进宫报仇。
或许,要是让她自己来报仇就简单许多,直接将云贵妃和叶家伪君子们杀了就行。
但当褚胥之找到她的时候,她就改变了计划,让这些人死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她要让他们生不如死,也尝一尝原主最后绝望的滋味。
“不能告诉我,却能告诉褚允礼。”褚胥之冷了脸,自嘲笑笑,“在你心里,他到底是值得你信任是吗!”
花惜芷皱眉,“你是在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褚胥之万万没想到花惜芷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好,我就无理取闹给你看!”说罢,气急败坏地摔门而出。
花惜芷无语,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她实在是想不通褚胥之到底在气什么?
“小主!”
明月跑了进来,见花惜芷无恙才松了口气。
“小主,陛下怎么去了主殿?”小全子着急忙慌进来,抬头就见花惜芷神色有些冷赶紧闭上了嘴。
“你们都出去,我乏了。”
“是。”
明月和小全子不敢多言,悻悻地退了下去。
花惜芷将脚放到热水中泡着,想到小全子的话朝着窗户看去,窗户本是对着庭院,若不是下雪,可以看到主殿门口的情况,但现在一片白茫茫,什么都看不清楚。
她泡着脚,心里莫名的难受起来,这种滋味说不出,又来的很莫名其妙。
翌日卯时打更声响起时,花惜芷睁开眼,她盯着床顶的荷花帐子暗暗地爆了句粗口。
真是见了鬼,还是头一次失眠!
她起身坐下,叫来明月为她梳妆。
“小主,陛下上朝去了。”明月从铜镜中看到花惜芷乌青的眼圈,便知道她这一夜没有睡好。
“嗯。”花惜芷有些不悦,眉头皱了下,抬头就看到镜中出现褚胥之的脸,她猛地站起来,头发被梳子扯断都不知道。
“小主,怎么了?”明月被吓了一跳,见花惜芷神不守舍的样子紧张起来,“小主,要传张太医来看看吗?”
“不用。”花惜芷平复心情,“只是没睡好,我去补个觉。”
“小主,睡不了。”明月赶紧抓住花惜芷的手,为难道:“贵妃一早就派人来传话,让小主醒了过去一趟。”
花惜芷脑子瞬间清明起来,她真是魔怔了,竟然会被一个男人弄的心神不宁,差一点就忘了正事。
玄祯今日就要搬来庆元殿。
她随手拿起桌上的玉钗,将长发一挽就走了出去。
来到主殿时,花惜芷遥遥望着廊下门口,仿佛德芙还站在那里,见她走过去依旧会对她笑笑。
帘子一动,花惜芷目光一凝,紧盯着直到帘子被掀开,走出来的却不是德芙。
“小主来了。”翠云行礼,“娘娘正念叨着您。”
花惜芷略微颔首,走上台阶,见帘子被掀起,她朝着翠云看去,翠云面上始终带笑,她没说什么,迈步走进殿内。
殿内换了香,是一种安神静心的香料。
她往里走了走,云贵妃斜躺在暖阁上,见她走过来,便坐了起来。
“臣妾……”
“不必多礼,过来坐吧。”
云贵妃理了理衣裙,伸手端起水喝了口,只是淡淡地看了眼。
这一眼让花惜芷觉得云贵妃变了,之前的嚣张跋扈是外在,如今被收敛成了内里。
“陛下今早突然说迷迭香的香味太重,不适合我现在休养身子,所以命内务府送来这款安神香。”
云贵妃看向桌上鎏金香料罐子,她笑了声,看向花惜芷,“你会医,想来也懂香料,你觉得这款安神香如何?”
花惜芷听出试探之意,只笑道:“陛下送给娘娘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
云贵妃冷笑,自从宣政殿一事过后,她对皇帝就彻底地寒了心,即便他再怎么弥补,也弥补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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