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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舞瞳!”
褚允礼恼羞成怒,咬着牙低声威胁,“你别挑战本王的耐心!”
“挑战?”花惜芷眉梢一挑,目光冷了下去,“王爷是不是忘了,我并不欠你什么,你我之间从来都是合作关系,不属于上下级,所以,别用这种命令威胁的语气跟我说话!”
“你就不怕本王将你的身份揭露出来!”
雪逐渐变大,褚允礼扣住她的手,强行将她留下,“要是让皇帝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觉得他还会容得下你?他现在对你的几分眷恋,只不过都是因为这张脸,怎么样,做别人替身的滋味不好受吧。”
“我与皇帝而言是替身,那你呢。”花惜芷紧盯着褚允礼的双眼,字字珠玑,“你与纯敬皇后来说又算什么?恐怕连替身都不算吧。”
“放肆!”
褚允礼恼怒地举起手,夜色之下,坚硬的手掌举着半空中被纷纷扬扬的雪花包裹。
花惜芷扫了眼,嘴角微扬,她只不过是测试一下,没想到竟是真的,褚允礼也深爱着纯敬皇后。
“怎么,对着这张脸,打不下去?”
褚允礼气到浑身发颤,盯着女人那张脸眼圈开始发红,“你不配戴着这张脸!”
花惜芷冷笑,“王爷莫不是忘了,这张脸是你给我的啊。”
“既然是本王给的,本王也有权利收回来!”褚允礼上手就抓,花惜芷早就预料,当褚允礼手伸过来的时候往后一闪,躲了过去。
“如果王爷觉得我们之间没有必要合作下去,那我可以将这张脸还给你。”
褚允礼将手收回攥紧拳头,用尽全身的力气压制着胸腔中燃烧起来的怒火。
“好!既是合作,就要保证双方都获利,本王可以帮你扳倒云贵妃,但是皇帝,本王要让他死!”
花惜芷笑了,转身往石头上一靠,白茫茫一片雪花中她披的绛紫色披风格外亮眼,加之她轻悠悠地一笑,一时间令褚允礼有些晃神,不知道眼前人到底是谁。
“王爷真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盘,你只帮我扳倒云贵妃,而我却要帮你弑君,这怎么算都是我亏,何来的获利?”
这话说得冷,倒是让褚允礼在幻想中回过神,拉回理智,纯敬才不会像这个女人满眼的算计!
“那你想要什么!”
“这个王爷不需要知道,等到我需要你的时候,自会告诉你。”
褚允礼被这么一敷衍心下更加来火,“那好,本王退而求其次,要东南兵权。花婕妤如今这么得宠,想来这应该不算什么难事。”
花惜芷思忖,从古至今,都是手中有兵的说话最硬气,褚允礼这是存了要叛乱的心。
“好。”她应承,“我要云贵妃收受朝中官员贿赂的证据。”
褚允礼眉心一皱,脸色变了变,“本王答应你,希望你这一次不要让本王失望!”
褚允礼走的很快,不一会就消失在雪夜中。
花惜芷要走却听到身后有动静,转身就看到皇帝从石头后走出来,神色莫测地盯着她。
花惜芷警惕,右手勾了勾缠绕在手臂上的软剑,她一时拿不准眼前的到底是皇帝还是褚胥之。
雪,下的越来越大,逐渐的迷了人眼。
“你到底是谁?”
花惜芷松了口气,若是皇帝肯定知道叶舞瞳是谁,就不会这么问她。
她捏住软剑的手指松开,捧着汤婆子,“我冷。”
褚胥之目光浮动一下,嘴角略瞥,解开自己的大袄就走过去,将喊冷的某人紧紧包裹住,手臂顺势一紧将她搂进怀里。
“回去。”
……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雪下的太大,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将庭院覆盖看不到路,小全子拿着铲子铲雪,一抬头就见明月自己回来,他以为出了什么事,担忧地跑了过去。
“什么?小主还没有回来吗?”明月惊诧:“年宴散了后,小主送二皇子回去,我在乾清门没有等到小主,以为小主回来了。”
“我一直在这里,小主从未回来过。”小全子心急,“这大雪天的要是出了意外,可是会死人的。”
明月顿时慌了神,“我这就去找!”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二人一前一后刚跑到庭院,就见皇帝抱着小主风雪仆仆地走了进来。
明月和小全子愣了下,还是小全子反应快,拽着明月就跪下。
“奴才给陛下请安,小主没事吧?”
“没事,只是湿了鞋袜,端盆热水进来,给你们小主泡泡脚。”
褚胥之没停步,吩咐着就抱着花惜芷进了屋。
明月拍了拍心口,松了口气。
“瞧着陛下挺在乎我们小主。”小全子打从心底里高兴,要知道在宫里,只有陛下的宠爱才能保证不受人欺负。
“是在乎,只希望能够长久些,最后就一辈子。”
小全子瞧着明月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愁苦。
“好了,快去准备热水,我去将炭盆送进去。”
明月点头,转身时扯着袖子将眼角流下来的泪给擦掉,再抬头时,面上又是笑意。
屋中,花惜芷被放到床上,见褚胥之抬起她的腿立马阻止,“干什么!”
“鞋袜湿了,穿着脚不冷?”
褚胥之语气不悦,他和这个女人都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她竟然对他还如此的戒备,真是白眼狼!
他蹲下身子,将鞋袜脱掉,又像是赌气似的将鞋袜扔在地上。
花惜芷抿了抿唇,将双脚往床上缩了缩,褚胥之小孩子般的举动令她扬了扬嘴角。
忽的,脚腕被抓住,花惜芷几乎是下意识抬起另一只脚踹了过去,褚胥之条件性伸手抓住,皱眉看过去。
明月进来就看到这么一副场面,皇帝单膝跪在脚踏上,一手扣住小主的脚腕,一手抓住小主的脚,而小主半躺在床上,姿势怎么看都不对劲。
她脸猛地一红,赶紧将头低下,放下水盆就退了出去。
小全子端着炭盆,见明月匆忙出来脸又通红,调侃道:“怎么,你的脸被热水烫着了?”
明月嗔怒,“我只劝你一句,进去的时候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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