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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快穿之拯救虐文主角 > 第 163 章 第 1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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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的目光相对,看明白了对方的想法,这个可能性很大。

    “明毅分析极是。但是按着张文林的性子,本该是非常稳的人。这次怎么会急切地派人刺杀赵皇?太过激了。”惟演对此有些疑惑。

    左相虽然想要争权夺利,但终究是这个国家的人。他还不至于把国家都卖了,以至于两次弄死的都是赵国大将。

    将军既亡,国家危矣。

    左相自私自利,但没那么蠢。

    张文林在将军丘青祥一案中扮演重要角色,但是也没有真正现身,而是完完全全的隐于幕后。

    仅通过这件事情便可知晓此人极为谨饬。

    怎么可能突然派出杀手?

    想到这里,惟演一愣,还未等任弘做出什么解释,就开口道:“难道张文林只是知情人,并不是他派出的杀手?”

    任弘轻轻摇头,“不一定,可能张文林仅仅是知情人,但也可能他就是幕后之人。”

    许是他们不知道的某种障眼法。

    “总归找到了一明一暗的左相和张文林两人,找人再去探查两人的相关信息就好就好。”任弘轻轻感叹,京城相关事情终于有了大的进展。

    惟演点头,不再纠结此事,唤来手下谍人持续重点关注左相和张文林两人。

    有了查找方向,想要知道一个人的信息就会容易的多。

    天色渐暗,惟演洗漱完毕,披散着头发。

    任弘拿着巾布擦拭惟演的长发。

    室内的温度在暗处烟道的加热下温暖如春。

    惟演整张脸意外的粉嫩,看起来既美又俊。

    惟演整个人都散发出丧丧的气息,转过身来抱住任弘的腰。

    “你说我父亲的死,是不是除了左相之外也有很多人在推动呢?甚至里面也包含了敌国奸细……”

    任弘轻轻磨挲着惟演,长呼了一口气。

    谁也没有说话,谁都知道,张文林已经做到如此程度,赵国的他国奸细绝对只多不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也只多不少。

    一室静谧。

    惟演紧紧抱住任弘,感受晴天暖阳的温柔。

    门外响起暗卫独特的汇报鸟鸣声。

    两位主子勤勉,但凡亥时之前,有事皆可汇报。

    任弘和惟演整理好衣襟,依靠而坐。

    “进。”任弘道。

    惟演看向进来的人,是暗十八。

    “何事?”惟演问道。

    “大人,木双丝已死。”暗十八的语气平铺直叙。

    任弘轻轻挑眉。

    惟演注意到了任弘的小表情,“轻轻”在任弘的后腰拧了一圈,咬牙切齿小声道:“不是我。”

    任弘赶紧抱住惟演,在他耳边咬字,“我知道。”

    快住手吧,亲爱的!毕竟跟踪‘四年’时间呢,之前都听到了。为了给他一个不杀的承诺,又想教训人,硬是派了一名暗卫浪费四年时间。

    不过,看样子也不需要四年了。

    惟演鼻子微动,哼了一声,松开了手。

    暗十八眼观鼻,鼻观心,他什么都不知道,继续汇报工作。

    “木双丝自得了‘赏识’后,凡是关于七皇子的事情,无一不冲在前面。前些日子因为皇子之间互相攻击,查出左相手下仗势拿走水利金银导致河堤溃败一事,与七皇子也有些关联。七皇子为了自保,推来推去,直接推倒了‘甘愿’为他死的木双丝身上。”

    “七皇子传唤木双丝,在众人面前当场斩杀了木双丝。”

    暗十八说完此事,再次为皇子们的不要脸震惊。

    停了片刻,又汇报一些其他零零散散的事情。

    “不必再关注任何人,回去找暗一领任务吧。”惟演挥挥手,让人走了。

    “是。”暗十八叩首离去。

    任弘赶紧亲亲惟演,“我知道一定不是惟演杀的人,但便是你杀的也无所谓。爱则生忧,根源在我。”

    “死皮赖脸。”惟演嘟囔道。他清新可爱的小状元在哪里!?

    “我们惟演心有底线,无论做什么都是最好的。”任弘继续夸夸夸。没有什么能阻止他夸赞自己老婆。

    惟演真的很不习惯被人夸赞,看着任弘一张如玉脸,更是神智飘忽,脸颊发烫。

    色令智昏!色令智昏!

    抱着自己的被子滚上了雕花床,假装自己听不到身后的笑声,以及持续不断的夸夸声。

    第二日休沐结束。

    任弘陷入了公务当中,惟演也陷入了庞杂的事情当中。

    ***

    三日后,谍人又带着记录的张文林信息纸张放在了任弘和惟演的书桌上。

    而后隐秘离去。

    此时,任弘下值带了新鲜吃食回家。

    古代世界的每一分每一秒好像总是缓慢的,更新事物也是缓慢的。

    好不容易有一个新鲜的东西,任弘总归是要带回去尝一尝的。

    书房内,惟演端坐看信件,就被塞了一个吃食,味道复杂且浓郁,很奇特,但也很好吃。

    把写有张文林的信息的纸张递给任弘,惟演边吃边说:“张文林为人是在太过谨慎,他的好友来自各国的都有。真不知张文林是怎么交到这么多弹丸小国朋友的。”

    “不过,人总是会有破绽的,即便他已经尽力在平衡和掩盖,他和吴国来往还是比其他国家来往的多。”

    被任弘喂了一口水,惟演继续说道:“这只是我们现在能查到的东西,不排除他用吴国掩人耳目的可能性。”

    任弘点头,“先吃完再说话。我先看看,你吃。”

    任弘快速翻看张文林的记录。

    他们这样查太慢了。张文林也太谨慎了。

    恍然想起轴目中第一个出现的丘将军之女丘霁,任弘定定心神,揉了揉眉心,“不如我们去会一会丘霁吧!”

    “嗯?!”惟演诧异,怎么突然提到丘霁。

    也许明毅是有什么线索吧。

    “如何会面?”惟演问道,现在赵国女子,尤其是都城的女子,束缚甚多,如何见面。

    总不能……夜探闺宿吧?

    “翻墙。”任弘答道。

    惟演扶额,还真是夜探闺宿。

    两人说干就干,换上夜行衣。

    任弘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张文林在京中素有良人之名,有护妻爱妻的名号。这些日子还在传他要给夫人赔罪,以免继续分房睡……”

    惟演不厚道地笑了出来。

    “万一他们和好了呢?张丘氏不愿意帮我们呢?”惟演问道。

    任弘牵起惟演的手,“那就当惟演陪我赏月了。”

    不多时,任弘和惟演便来到了张府内,没想到月上中天,张府还是灯火通明。

    张文林一直在一个房间门口说话,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任弘和惟演飞身到了房顶,只听到张文林一声又一声的道歉,也不知道得什么歉,总之是在道歉。

    像极了普通人家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事的男人,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事情,为了保命先道歉服软的样子。

    坐在房顶的两人当做戏来看。

    房屋内的女子终于发话了,“你走吧,我想静一静。”

    张文林的耐心也没了,听到妻子的话,最后还是走了。

    张府内的灯光逐渐一个一个暗了下去。

    大晚上的,坐在房顶,是真的冷。

    两人有些功夫也冷,互抱取暖。

    美丽冻人、赏月亮的目标是达成了。

    丘霁挥退了婢女,整个张府静悄悄的。

    约么着丘霁还没睡,两人悄无声息地从窗户闯入。

    任弘和惟演通过穴道封住丘霁的声音。

    丘霁也有功夫,开始反抗打斗,但她哪里抵得过两个高手。

    任弘带着黑色面巾小声道:“夫人莫怕,我们两人并不会伤害夫人,只是请夫人看一个东西。”

    丘霁终于安静了下来,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屋内直燃着一个小烛台,任弘和惟演将整理好的有关张文林参与,致使丘霁父兄死亡的事情呈现在了丘霁眼前。

    丘霁嘴不能语,流着泪看完了所有事情经过。

    她早就怀疑了,只是夫君待她太好,以至于总是在挣扎。

    直到前段时间,丘霁发现了张文林在和吴国密切来往,她整个人都感到极度痛苦。

    他父兄就是在和吴国交战中死亡的。

    她无法原谅,也不想原谅那些吴国人以及帮助吴国的人。但是真的是她夫君做的吗?他真的参与了吗?

    丘霁无数次的在问自己。

    但这份清晰的证据明明白白的放到了自己眼前,好像心里的一切尘埃落定。

    丘霁闭上双眼,整个人异常平静。

    任弘解开了丘霁的哑穴。

    “你们想要我干什么?”丘霁声音嘶哑,好像无数次声嘶力竭后的声音,她浑身上下都痛极了,张文林带给他的痛苦,还有一些如今看起来可笑的男女之情。

    任弘和惟演看到丘霁平静下来,纷纷摘下了黑色面巾。

    “夫人受惊了,在下任弘。”

    “在下周惟演。”

    丘霁抬起眼皮,有些了无生趣地看了看这两个年轻人。她还是有一点儿意外的,两人如此年轻俊朗。

    “我们是来查明事情真相的。”惟演说道。

    “真相?”丘霁嗤笑一声。

    她父兄这些年来谨小慎微,甚少交友,哪里来的人会为他们洗刷冤屈呢?更何况两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就是不知道他们背后是什么人,究竟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了。

    是左相?还是别的什么人?

    丘霁一时间心思百转千回。

    任弘看着丘霁的表情不对,皱眉道:“夫人不必多心,若我们真的要对夫人不利,一开始,夫人便不会站在这里了。”

    “这些消息也的确是我们搜集。我们与左相有深仇,探查许久,查到了张文林身上。没想到张文林也作恶多端。这两人既互为助力,我们拿到张文林的把柄,左相也不会好过。”任弘开口,不打草稿。

    惟演悄悄看向任弘,真不愧是他的小状元,这说谎的架势,要不是他从头参与到尾,他都要相信了。

    张文林和左相是互不相干的两条线,左相可不知道有张文林这个藏在暗处的人。某种意义上,说是互为助力,好像也没错?反正是把赵国的水搅浑嘛。

    但任弘一开口,就好像两人狼狈为奸,导致了丘霁父兄的死亡。

    丘霁握紧了手中的纸,一张柔美的脸变了模样,“他可是我夫君,我们一体,怎可能帮你这个外人。你们走吧!”

    “夫人难道不想报仇吗?张文林可是杀了您的父兄。”任弘继续说道。

    而后任弘握住惟演的手,长袖掩盖了两人交握的双手。

    惟演开口:“家父十几年前含冤死于朝堂倾轧,夫人难道还想这种局面持续下去吗?现在右丞已经致仕,您难道想看着丘将军保卫的国家彻底变成一滩烂泥吗?”

    丘霁久久不说话。

    三人对峙良久。

    丘霁长叹,眉宇间尽是和柔美面容不相符的坚毅。

    “好,我帮你们,想要我怎么做?”自此以后,儿女情长皆为虚妄。

    任弘和惟演交代了一番。但他们能做的不多,能说的也不多,毕竟没有谁,能比丘霁更了解张文林。

    任弘和惟演正要离去。

    丘霁突然说道:“任弘?你是那个十五岁的状元?”

    他父亲总想让大哥弃武从文,奈何一大家子都点了武力值,经史子集一窍不通。

    父亲多次在她和大哥耳边提及小状元任弘。

    任弘转身回礼,“正是。”

    丘霁突然笑了,低头却发现两人交握的双手。

    “惟演乃在下的良人。”任弘看到丘霁的目光解释道。

    “真好。”丘霁缓缓坐回凳子看着两人离去。

    张文林,曾经也是她的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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