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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快穿之拯救虐文主角 > 第 162 章 第 1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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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惟演把送给惟薇的礼物塞到惟薇手上,示意小妹闭嘴。

    天气冷,寒风吹得呼呼直响。

    所有人都回到了屋内,屋内热着羊肉锅子,诸位净手落座,吃了一顿热乎乎的饭食。

    两个嫂嫂跟惟演这个弟弟不熟,跟任弘更是不熟,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惟薇看出来哥哥要和父亲母亲谈话,嫂嫂们也有些尴尬,便带着两个嫂嫂离去。

    “我这边有两个花样要看,嫂嫂们帮我参谋一下。”惟薇拉着两位嫂嫂的手。

    话毕,几位年轻娘子说说笑笑离去了。

    仆人们也收拾好了碗筷,端上来一壶清茶。

    惟演难得有吞吞吐吐的时候。

    惩罚杀训皆不眨眼,流利做下来的惟演这般模样,任弘不厚道地笑了出来,开口道:“伯父、伯母,惟演是我要执手一生之人。”

    惟演看向任弘:你就这么说了!

    任弘眨眨眼睛,表示肯定,看得惟演一阵恍惚。

    惟演内心杂乱,他只有在爱的人面前才会踌躇。但现在任弘直接解决了这件事情,那……就这样吧!

    对面的周父周母也像是松了一口气,他们也许早知道有这一天,也许期待过这这一天不会到来。但终究是来了,又有一种全身心的松快。

    周柏清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种超出世俗的感情,也不善言语,看起来很严肃,但又带着祝福的目光。

    周母则拍了一下儿子,有很多话想说,但是惟演现在比她都高出好多了,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那就好好在一起。”

    然后紧紧抱住了儿子。

    惟演彻底放松下来。

    “好的,娘亲。”惟演也回抱苍老了很多的养母。

    凝滞的气氛开始流淌。

    惟演挑了诸多趣事说给周父周母听。不一会儿,周母有些疲乏,下人陪同周母离开了。

    周柏清看着新出炉的儿婿,几年前他可是万万没想到啊!任弘以另一种方式成为了他的儿子。

    几人开始在家小谈政事。

    任弘问道:“伯父,不知十几年前是否有位将军去世?”

    周柏清叹了一声,“你问的可是十五年前的王御合大将军?”

    “王御合?”任弘和惟演疑惑,这是何人。

    “自赵景帝登基,天下大平,少有战死的高级将领,唯一意外的便是王御合大将军了。”周柏清似是深深怀恋着十几年前的时光。

    “既然王御合将军地位如此之重,为何我与明毅几乎找不到关于他的只言片语?”惟演问道。

    “因为王将军乃景帝心腹,死后好像又太不光彩,最后草草了事。”周柏清当年和惟演生父是同窗,同时入仕,初入官场,事情闹得极大,他只知晓一二。

    “最后,和我同一批的小官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结果又是怎样的。景帝当年大怒,所有人都默契地不在言语此事。”

    “与王将军相关的东西应该全都被毁掉了。”周柏清看着两个愈发出色的孩子想了想继续说道:“能让皇帝如此震怒的无非‘背叛’二字,景帝当年还是皇子的时候与王将军有袍泽之情,传闻感情甚笃。”

    正是因为一起拼杀过,才会在背叛之后怒不可遏,以至于到了销毁所有相关资料的地步。

    “依伯父所言,王将军真的会背叛赵皇吗?”任弘问道,目光明锐。

    周柏清轻笑,“我只在年轻时见过王将军几面,哪里知道王将军的真性情呢?若非要我说出一二,我也只能主观地说不会。”

    “但人性本就复杂,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周父还是解释了一下不要太相信自己的主观判断。

    几番谈论之后,众人跳过了这个话题。周柏清也没有将王御合将军和好友之死联系起来,只是感叹自王将军死后,赵国便好像迎来了多事之秋,众人惶惶。

    惟演和任弘告辞之后,坐上了马车。

    马车内的小泥炉缓缓燃起,温度渐渐升了起来。

    “伯父才见过王将军几面,便觉得他不会是做出背叛事情的人。”任弘整理一下有些褶皱的衣袖。

    “陌生人尚有此种感官,那就有很大可能王将军是被冤枉的,而赵皇随着位子的变化心态也变化,又有人搬弄是非。两者叠加,幕后之人才有成功的可能性。”

    惟演点头,现在好像他们需要查的事情更多了。大致的方向虽有了,但是更多的细枝末节却是模糊的,被人隐藏的。

    突然,惟演想到了什么,伸手抓住任弘的手腕。

    “明毅,你还记不记得之前秋猎刺杀时,有位官员很奇怪?”

    任弘仔细想了想,发现没有多大印象,官员都是文人,大都是惊惧惶恐,没什么特别的。

    “我之前被儒良入宫之事占据了心神,恐有变数,精力全放在儒良一侧,无心关注其他,后面又有其他许多零零散散的事情,便把这事情给忘了。”惟演皱眉道。

    “我记得当时带着手下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身着三品官员服的人看向我们有一瞬间的惊讶。”惟演扣着任弘的手指。

    “他的眼神转瞬即逝,随后瞬间转为惊慌,连我都以为是错觉。”这人表情控制极好,惟演若不是正好和他对眼,恐怕也是略过去了。

    任弘相信惟演不可能看错,边问道:“你可知那人是谁?”

    “不知。但赵国的三品官员就那么多,不难找。”惟演答道。

    “惟演形容一下样貌,让我看看能不能找出来是谁?”任弘捏住了惟演不安分玩耍的手指。

    “身形劲瘦,无须,大约身长九尺,下颌明显,略方,高鼻……”

    惟演努力的将所有细节还原,从头到脚形容了一遍。

    任弘紧了紧惟演的手,“我大概知道是谁了。”

    他亲眼见过这个人,朝堂上有几次正面相对,还有一次是在轴目预测中看见的。

    几年前,任弘和惟演谈论丘家一夜之间家破人亡,任弘无意中用触发轴目,看到了在床榻边低声哭泣的女子。

    画面戛然而止。

    后来来京赴任,任弘无意中又触发了轴目,竟是女子哭泣的后续。

    女子哭泣一会儿之后,一位男子便推门而入,安慰女子莫要悲伤,她还有夫君。

    这位男子便是当今三品大员,张文林。张文林的妻子便是丘青祥之女丘霁。

    “张文林,丘青祥之女丘霁的夫君。”任弘对惟演解释道。

    自从轴目出现张文林的身影之后,任弘便多加注意此人。此人除了朋友都有些嘴上不靠谱之外,其他所有事情都安安分分,是个官场上成熟的老油条,按时上下朝,极度护妻,并无什么不好的地方。

    等等,朋友嘴上不靠谱……

    任弘想到了之前翟进野劝诫易昆泽不要相信赵皇,不要相信朝廷是在堂林茶馆听到别人笑嘻嘻地谈论揽仙皇墓之后。

    而张文林朋友的聚会地点时常是堂林茶馆!

    还有,谁可以拿到丘将军的信息以及相关作战的信息,皇帝和丘霁!

    丘霁虽然嫁人,但也自幼习武,熟读兵书,与父亲哥哥关系极好。她所收到的信件里相关信息不会少。

    张文林是何等聪明一个人,以他对岳父,妻子的熟悉再加上信件,怎么可能判断不出来丘将军的作战信息!

    这只是其中两件事情,还有很多细枝末节,任弘陷入了沉思。

    惟演发现任弘有些发呆,本想要拍拍任弘,直觉告诉他不合适,停止了动手,直到任弘回神。

    “大人,到家了。”御马的仆人出声。

    惟演并未掀开帘子,“先进院停着,不必唤我们。你们自行离去,莫要打扰。”

    “是,大人。”回到院内,众仆悄声离去。

    惟演拿了个南蜜果啃着。

    最南边的水果种类就是多,惟演心里默默想着。

    “丘将军一事,所有的暗线都指向了张文林,所有的明线都指向左相。”任弘回神。

    “哦?何解?”惟演问道。

    两人下了马车,跨步走到书房,挥退一众下人。

    任弘将脑中的分析一一与惟演解说,再次打开了密室,将所有的细枝末节对比着他们手中的信息一一对照。

    所有关于丘将军一事完美闭合,甚至十五年前的王御合将军似乎也要马上明晰起来。

    惟演不禁感叹,他们家状元不愧是他们家状元!如此庞大、琐碎,看起来毫无关系的各种事情都能够记得清晰。

    整件事情以张文林和左相为起点,左相想要拉右相下台,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或者有武力的话做一做那皇位也不是不可能。

    谍人矾书记载左相曾密邀将军丘青祥共事,丘青祥怒而大骂,后左相愤愤离去。

    自此之后,左相多次以不同名义截获军饷,扰乱丘家军。

    左相手下在一次“打扰”丘家军之后,来到了右丞倪少和变法初始示范地。

    这群人仗着左相权威,作威作福,结党营私,拦下大批水利金银,致使水坝粗制滥造,最终溃堤。

    恰逢右丞倪少和来此地查看,奋力救下数十乡民,体力不支大病,自此变法失败,赵皇发怒,右丞脱下官帽,归隐致仕。

    倪少和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数万乡民惨死眼前,几十万百姓流离失所。这些年这种事情太多了,多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错了。

    再一次截获军饷后,丘将军大败,左相只弃了几个微末棋子便将此事平息。

    皇帝高坐庙堂,抓不到左相的把柄,心里气恼,迅速安排了自己的人手到空缺的将军之位上。

    这是丘将军死亡的明线。

    张文林自入朝堂便左右逢源,对这些事情清楚得很。

    虽然不与左相为伍,但该有的孝敬供奉,一个不少,他的青云路也很顺畅。

    左相每一步针对丘青祥的身边,都有一个无形的影子在推动。

    所有的影子都和张文林有着似有若无的联系。

    谍人矾书里面的记载零零碎碎,张文林和左相一一对应,分毫不差。

    他在不断的加深左相对于将军丘青祥的针对程度,以及丘家对左相一派的仇恨,想要的就是“亡”。

    不论是左相亡,还是将军亡,都可以。

    甚至张文林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似是比左相还多下了几步不知道什么用途的棋。

    范围已经划定,张文林就是无形推手的核心。

    “张文林做这些事情不要名,不要权,甚至于不要利。做这些事情对于他没有任何好处。”惟演思索道,“莫非他和丘将军有血海深仇,或者还有一种可能……”

    “除非张文林不是赵国人。”任弘说道。

    “张文林可能是他国谍人。”惟演开口。

    任弘和惟演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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