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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说的是真话么?真的没有遇到过?”
“没有。”
云岫摇头,环抱着手臂打量姜纭,
“不过我觉得你很有潜力,不如就地死掉,我就有同类了。”
“我不。”
姜纭起身,不忘端上那一小碟点心在手里,
“我死后可不要这样飘荡在世间,我要去三川河···和你讲这些,也是白白浪费我时间,就此别过,再也不见。”
云岫不恼,跟在她身后走出湖心亭:
“天快黑了,宫里一直有些可怕的传闻,说是有邪祟,每逢月圆夜会捕杀宫女数人食之···
我送你回椒房殿,别路上被妖怪吃了,她会难过的。”
姜纭对云岫说话时没好气:
“这种级别的恐怖传闻不值得一提,况且躯壳而已,吃了就吃了,她那么冷血,性格又别扭···”
听到云岫的笑声,姜纭就知道自己又被她给算计了。
“我可没说是谁,可你偏偏觉得是她。”
云岫指了指心口,
“是不是因为这里有她?”
姜纭加快脚步,走到岸边,对着夜以继日在湖里捞剑的侍卫和宫人不耐烦道:
“先不要管那根簪子,都给我全力以赴捞剑!这一带邪祟太多,我要用那把剑斩妖除魔,我要让它们魂飞魄散!”
那个“魄”字发音极重,多少有些个人恩怨在里面。
···
左手缠着厚厚纱布的少将军领命,笑吟吟目送皇后离开,眼底的笑意逐渐冷了去,看着她身边模模糊糊的白色影子,不由得摸着下巴思考——
【“那是鬼魂么?”】
【“有煞气,是不是可以借它··”】
“高大人,您亲自前来,是不是天家有什么指示?”
一旁侍卫队长跑过来,见来的是高之焕,于是毕恭毕敬。
高之焕思绪被打乱,但并无不悦之色,只是收回目光,对那侍卫队长摆摆手:
“天家体恤各位辛苦,捞剑的任务暂停,宫禁内的熊渠军归位,一切照旧。”
“可是···”
队长心中也有顾忌,
“那把剑可是传国的重器,若是···”
看穿了侍卫队长的心思,高之焕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沐恩湖之大,没有确切位置的情况下找一把剑实在太难,与其做无用功···”
高之焕看了一眼自己受着伤的手,
“再等些时日,等我伤口愈合,就会亲自下去寻找,到时候你从军中找五六个水性好的下去捞就是了,这把剑暂时沉在湖底也无妨,帝王之剑认主,不是那么轻易就丢掉的。”
这倒也是。
侍卫队长忽然想起,这剑不久前也被捞过一回,当时下水两名壮汉,愣是没拖动这把细长的剑,最后还真用了五人,费九牛二虎之力给抬了上来。
当时湖边的人并不多,传闻又太过邪乎,加上不是他本人带队执行,没有亲眼所见,所以听过也就算了,并没当真。
但如今看来,许是真的。
“收队!”
待高之焕走后,侍卫队长喊了一声,众人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湖边。
···
【“那把剑真的认主?那拿得动的人,岂不是帝王命格?”】
【“我自幼在江边长大,入伍熊渠军前几乎天天与江水为伴,若是能被那把剑认了主,岂不是改了命格?”】
【“不对,若是真能拿起,那不就证明,自己本就是帝王命?”】
侍卫队长收尾,站在湖畔,走前深深看了湖水一眼,而后离开。
此时夜色正浓,谁也没有注意到,幽暗的湖水里,似乎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涌动。
···
“姜纭,安静。”
椒房殿,寝宫内,星涟躺在床上,后槽牙咬的咯咯直响。
姜纭不睡觉,一直赤脚站在窗边,对着满天星斗结印,凭空画符咒。
星涟即使不是术士,但也学过一些皮毛,大概能看出,她在掐诀,企图使用斗雷诀。
天正一脉的入门级法诀,就连星涟都会一些。
但是姜纭不行。
也不是不会,步骤流畅且无错处,但就是不成功,归根到底就是她根基浅薄,浅到灵力不足以支撑她完成这个入门法诀。
两种人做不到,一种是无天赋也没有任何修为的普通人,一种是被刻意封了灵力无法施展的人。
不用问也知道是后者,星涟和她第二次打架时就猜到了,也懒得问她,因为一定是姜家她的父兄动的手脚,这孩子攻击性很强,若是没有非常手段管束,怕是不敢送到帝王家。
这样想想也是可怜,术士一身修为可不好达成,要吃很多苦,常人难以忍受。
可她这样又很烦,每次结印,符咒就会划出淡淡的光芒,即使浅淡也是能看到的,而且因为是雷系法诀,多少会有一点“滋滋”的声音,虽然很小声···
但因为在意,所以视觉和听觉被无限放大,于是造成了失眠。
“姜纭,我再说一遍,安安静静滚过来睡觉。”
星涟用手背挡着眼睛,又重复了一遍,听不见对方的脚步声,也就是人家没把她的话当回事,于是坐起来盯着她,
“不要让我动手,到时候又哭!”
说着,作势要下来。
姜纭还是识时务的,关了窗子小跑过来,动作轻灵的跳上床,熟门熟路地抬手揽着星涟的脖颈,摸着她嘴角已经结痂的伤口,很客气地问她:
“我这么听话,你能不能给点奖励?”
星涟有点点不好的预感,扒拉开她的手,警觉地看着她:
“你要干嘛?”
“想要一点点甜。”
“嘶!草。”
···
“起来练你的法诀啊!”
天亮了,星涟叫她起来,但任凭她怎么叫,姜纭都不带睁眼的,睡的甚是香甜。
这个狗东西的作息是真的奇怪,刚来的时候还好,但现在昼伏夜出的趋势愈发明显,白天一副恹恹欲睡的萎靡状,到了晚上又精神起来···
弄得星涟也休息的不太好。
“睡死你!”
星涟瞪了她一眼,随后又掐了掐她的脸颊,但又不敢下手太狠,毕竟她这个身份,脸上留了伤,终究是不体面的。
寝宫大门打开,只有星涟一人走出来,欢如和清儿对视一眼后匆匆迎了上去——
平日里在未央宫,殿下都是她贴身照顾的,但来了椒房殿,规矩就变了,星涟都是自己穿衣洗漱,欢如等侍女,只能在门外伺候。
“殿下!”
欢如吓了一跳,但又很快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低着头,一声不吭。
星涟也下意识摸了摸嘴角。
疼。
刚好的伤口又被咬破了。
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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