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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庸厚正在发拨人手,突地听得这一声说话,不觉吃了一惊:“恶人王到了!”
片时之间,何灵扶着仇万里进来了,神马堂众人见他们气冲冲地出去追杀吸血老张的,如今却灰头土脸地回来,长孙庸厚对这两人的武功却清楚得很,心头又吃了一惊,正待发问,却见何灵手里一面亮铮铮的钢牌:“启禀堂主,鬼愁谷恶人王到了,这便是恶人令。”
长孙庸厚身边的从人去接过恶人令来,然后双手捧上,长孙庸厚皱着眉把恶人令拿在手中,突地面色大变:“鬼愁谷的恶人王便是子奇收留的那个中原小叫化?”
此话一出,众人齐地吃了一惊,只听何灵点头道:“不错,他现在就在外面。”
长孙庸厚定了定神,昂然地道:“据说这个恶人王也是受了皇上封侯,他既来了,老夫总也要见他一见。”
何灵道:“还有一事,恶人王自己承认了,孙少堂主便是他害死的。”
长孙庸厚勃然大怒:“岂有此理!来人,随老夫去见见这个恶人王,倒要瞧瞧他倒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物!”
众人正要出去,外面又进来一个人,行色匆忙,神情惶急:“堂主,本来草原的隆大将军带兵前来相助本堂的,但方才派人来送信说皇上亲封的自在侯爷已去见过他了,自在侯爷手上有皇上的调兵兵符,虽然隆大将军不受节制,但总也不能给神马堂帮手了,其余的如帖木尔王爷手下的千户将军、驸马的亲卫兵马也全被自在侯调回去了,他们几位都说这件事情上他们只能两不相帮。”这事本来在神马堂中极为机密,少有人知道,此时那人实在是惊惶无措,竟当了许多的人说了出来。
长孙庸厚却也没空去怪他,因为他自己也越听越是脸色发白,他自从得到十三恶人前来寻仇的消息之后,一面加紧神马堂中的防备,另然暗暗派人去跟那些交往得极亲极厚的蒙古王公大臣求救,带的礼物自然更比平时丰厚一倍,好容易地搬了三路救兵来,想借势把鬼愁谷的三大恶人杀掉,却再也算不到恶人王竟然也到了蒙古,轻飘飘地便把自己的三路后援强助消解得无形无影。据传说恶人王极得忽必烈宠信,能把三路蒙古兵马调回那也不足为奇,只是自己周密布置,暗中行事,去求蒙古王公贵族的事情连自己的儿子中也只有长孙云一人知道,这恶人王、自在侯竟能先机而动,这一份警觉和机变就实在叫人心头发寒了,丰厚的礼物打了水漂那是小事,自己苦求的强援平空就没了,长孙庸厚一时也有些惶惑。
此时还在长孙庸厚身侧的人大都不是笨蛋,隐约也猜到了这事的因由,也都暗暗地心惊:这恶人王行事好生厉害!
长孙庸厚脸色还在阴晴不定地转换,突地一人大声道:“堂主何必过虑,虽然我们没有外援,但凭我们自己的实力,鬼愁谷也未必便能奈何得了神马堂,何况纪春秋那伙人必然被他们倚为强助,前天晚上却又吃了有毒的骆驼肉,方才他们动手,就算一时毒药没发作,但也近在眼前,他们有再厉害的武功,那也动不了手,我们怕什么?”
这话一出,神马堂众人齐地精神一振,连长孙庸厚面上也焕发了光彩:“不错,凭实力,神马堂占了天时地利人和,恶人王再是厉害,那也不过是远来的疲惫之师,走,老夫倒要好生见见这个把中原武林都搅得天翻地覆的恶人王的真面目!”
何灵刚要说话,仇万里却拉了他一把,何灵不由看了看嘴角溢血的仇万里,突地明白了他的意思:“气可鼓而不可泄,若是自己把那少年恶人王武功厉害的事情说出来,只怕神马堂这边也不用交手,先就败了下来,若是让他们蒙头蒙脑地去跟鬼愁谷众人大战,毕竟纪春秋带来的人占了鬼愁谷来人的大半,却又中了神马堂的毒,那胜败还在两可之间。”想通此节,便不说话了,却也不跟长孙庸厚出去,扶仇万里坐下来,掏出伤药给他服下。
从蒙古军中回来的那人欲言又止,原来他在蒙古军中时,知道隆大将军跟枢密院的都奇是结拜的兄弟,那人虽然不知道都奇把这个自在侯对付晋王的行事手段暗中说过,但那人却在隆大将军跟恶人王相见后买通了一个当时随侍的卫士,寻问当时的情形,知道隆大将军接见得恶人王极是隆重,当听得恶人王要他们退兵时连二话都没说,非但自己答应退回,还答应把另外两路兵也带回去。显然那恶人王厉害之极,此时说出来,只也徒沮神马堂众人的战意罢了,他的用意倒也跟仇万里相同,怔了怔后,便又跟着众人拥着长孙庸厚向外走去。
众人正走着,却听得一人轻笑道:“你们要见老子么?那倒也容易得很,老子来了,你们见吧!”
长孙庸厚众人齐地一惊,转头看时,只见一个跟恶人令中间的少年长得一模一样少年笑嘻嘻地立在右侧一处厢房顶上。
众人不由顿住了脚步,惊奇地看着那个混蛋又混帐不说半句人话的小鬼,长孙庸厚众人先前只道他是一个中原来的丐帮小化子,此时知道他是鬼愁谷恶人王,其深沉险诈可想而知,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如临大敌地死盯着他。
长孙庸厚沉声问道:“阁下便是鬼愁谷恶人王?”
俞文照点点头,笑嘻嘻地道:“不错,老子便是恶人王,你们要见老子,在这里看就是了,外面纪春秋那帮坏蛋中了你的九毒绝命散,虽然老子给他们吃了解药,一时半会也动手不得,你们也就莫要出去了,省得他们不能还手,死了就不好玩了。”
一人冷笑:“凭你这小鬼居然也拿得到九毒绝命散的解药?你少吹牛!”
何灵冷冷地道:“老夫亲眼所见,他确是连解药葫芦都全拿去了。”
那人的冷笑顿时被刀斩断一般地停住。
却听得纪春秋大笑道:“小祖宗,老纪我现在是能动手的,这你可想不到罢!”
纪春秋跳上来,提着大锤站在俞文照身侧:“老纪我虽然老实,却也并不笨,总也晓得小祖宗最是精明不过,若不把功夫做足了,小祖宗你便未必真的肯动手,那老纪我还看得到你出手么?所以我老纪便吃了那些骆驼肉,半夜里又运力把那些东西都呕了出来,哄得一只牧羊犬来吃了,神马堂的人再是聪明,总也不可能精到连一条狗中什么毒死的也都要弄得清清楚楚罢!何况小祖宗总不能时时盯着我们,你自然不晓得我根本就没有中毒了。只是怕小祖宗瞧出破绽,便只好任吴风他们中毒了。虽然肚子里留了些残毒,长孙堂主却又正好每顿饭都要加些解药,于是呢,嘿嘿。”
俞文照也有些哭笑不得:“你老纪这说的是人话么?”
纪春秋却忽地一声长叹:“小祖宗,我们还能说人话么?”
两人旁若无人地说话,下面十来个神马堂高手打定擒贼先擒王的主意,想要乘恶人王落了单杀了他,纷纷地跃上来,俞文照却看也不看他们,随手一把铜钱撒出,上房的人大多在五十来岁左右,最年轻的也有四十来岁,怎料有些人刚刚一足踏上瓦面,有些人还在半空,眼前黄光飞射疾至,势道凌厉强劲,虽只小小铜钱,竟然威势不亚于强弓疾箭,一个个心头震骇,众人应变也快,伸手便去抄接,或出掌相击,但铜钱来得实在太过强劲,虽有人能及时伸手,但却被铜钱摧落了手指,打穿了掌心,有三四个反应稍慢了些的更是被铜钱打穿了锁骨,打进了肩头,十来个大高手一时大意,竟连一个能在房上立足的都没有。
长孙庸厚等人也都是老江湖了,一眼便能瞧住这少年恶人王的不足之处,非但暗器手法并不精妙,甚至连准头都取得不怎么准,但他的内力实在强得可怕,叫人再也把这样深厚的内功跟眼前这个一脸贼笑的少年联系在一起。武林中有句话,说是一力降十会,这恶人王手劲极强,区区一把铜钱便打得十来个高手全都受伤,连这些人情急之中发出的劈空掌力也奈何不了,再看看那十来人落地后惨变的脸色,显然手法准头方面的破绽在这小鬼手中,已根本便不存在了,方才若他手里抓的不是铜钱而是大把真真正正地暗器在手的话,只怕上去的人连一个活口也留不下来。
纪春秋把铜锤放在一边,拍手赞道:“小祖宗,你这一手功夫实在了不起,据说川中唐门的暗器手法天下第一,但论起劲道来,只怕还是小祖宗你算天下第一。”
俞文照一大把铜钱向长孙庸厚那边撒出,那强劲之极的哧哧之声端的慑人心魄,这一回各人有了提备,早便凝力于掌,数十人齐地出手,劲道可想而知,俞文照的铜钱被对方的掌力震得满天乱射,击在砖石之上溅起一溜火星,铜钱也成了点点铜屑。
纪春秋却说起风凉话来:“小祖宗,现在你赏这些混蛋的铜钱,他们嫌你给得少,便都不要了,你还有什么法子么?”
俞文照横了他一眼,从腰间扯出尖刀,阴阴地道:“老子说过不叫这些王八蛋出这大门,他们还能有其他的路走么,吸血鬼,你也进来帮忙!”
吸血老张扬声应道:“来了!”
众人听得他声音在百十丈外,但不过眨眨眼的功夫,他便已在屋顶现身,身法之快,神马堂众人看得瞠目结舌。
俞文照道:“你在上面看着,不许放人出去,纪春秋,你这混蛋要看老子的好戏,把你招子给老子擦亮了拿在手里拿稳了,老子这便让你瞧好戏!”说着话把手里的尖刀抛给吸血老张。
吸血老张接刀在手,问道:“老大,你不用家伙么?”
俞文照回头一笑,抬手指着下面的人:“他们手里的家伙便是老子的。”
神马堂自长孙庸厚以前听得他口气如此大法,竟没一人觉得这小鬼胡说八道,一个个都提足了十二分精神,长孙庸厚刚要说话时,只见俞文照已化成淡淡地一道人影向众人扑来,早有数人照先前的成法劈空掌击出,却不防这小鬼轻功虽比吸血老张差了些,但也实在可惊可怖,数人齐力发出的掌力何等强劲,他竟然还敢伸手出来,在无质无形的掌力上微微一按,竟借力在半空拐了个弯子,鬼魅般地落到长孙庸厚身侧两丈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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