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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花田错之带女嫁夫 > 086有坏人想害你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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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瑾阳赶到宫中,自有内务府将丧服备好,匆匆换了丧服,进了养心殿,圣榻前已是哭倒一遍。

    皇后携着后宫各级嫔妃痛哭失声,皇太后已经哭晕过几次,被太医搀扶送回了慈宁宫。

    瑾阳大哭倒俯在地,侧眼看见瑾瑞跪在边上,正阴恻恻的瞪着自己。

    瑾阳心里打了个突,他突然觉得这些日子没见着瑾瑞,他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可是眼下的情形不由他多加思忖,内务府早已准备了卤簿、大驾,又请了高僧计算入敛的吉时,在未入敛之前,谢家所有子嗣都要守灵,不得离开半步。

    郑骁阳回来时,皇帝已经被抬入梓宫放置在养心殿内。

    虽然皇帝生前允诺说等郑骁阳回来后给他加官晋爵,恢复他护国大将军的名头,可眼下非常时期,瑾阳自然不便提及此事。

    郑骁阳依旧是一介布衣的身份,自然不能到养心殿中吊唁祭拜,因此一回京城,他命属下各自回家休憩待命,自己便也回了自家宅院。

    李钏儿看见他,大叫着便扑了过来,郑骁阳接住她抱在怀里转了个圈,“呵呵,我的钏儿长高了,也重了许多,看来你爹爹很是疼你,竟给你吃些好东西了!”

    “哪里呢!爹爹都在这里吃,老是吃娘做的饭菜,还说娘做的比他府里的御厨做的都好吃呢!”李钏儿摸着郑骁阳的胡须,“爹爹,你的胡子怎么长这么长?”

    “我在前线打仗,哪有空刮胡子呢?自然长得就长了!”郑骁阳一面跟李钏儿说话,一面四下寻找。

    他看见李雯清站在宅子当中,正捂着嘴巴两眼泪湿,肩膀一耸一耸的,好像是在哭。

    郑骁阳放下李钏儿,扯着她的手快步走了过去,“你这是怎么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好端端的,你哭什么呢?”

    李雯清抽泣着说:“我……我就是看见你回来,心里高兴呢!”

    她上上下下打量着郑骁阳,又扯着他的衣袖卷起来又放下,“快些给我看看,有没有受什么伤?可是哪里不舒坦?”

    郑骁阳一把搂住她,“我哪里会有什么不舒坦呀?我也没受什么伤,你别瞎想,快跟我说说,这段日子瑾阳对你们可好?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话?”

    李雯清笑起来,脸上的泪珠滚滚落下,李钏儿扯着衣袖给她擦泪,“娘,你这是怎么了嘛?为什么要哭?爹爹回来不是好事情吗?”

    “我……我也不知怎地,就是想哭,你们容我哭一会儿,我哭一会儿便好了……”李雯清转身往屋里走,留下一大一小两人瞧着她的背影发呆。

    夜深时分,郑骁阳抱着睡熟的李钏儿放到外间小床上。

    走回里间,看见李雯清呆呆望着烛火出神,郑骁阳走过去拉住她的手坐下问道:“你白日里看见我哭成那样,不是因为我回来心里欢喜吧?”

    李雯清凄然一笑,“丛哥,你打了胜仗回来,可要留在太子身边作官吗?”

    郑骁阳摇摇头,“我对大俞国的朝廷,早已看透了。我不想作官,只想带着你跟钏儿回到村子里,种好那两亩田地,养着小黄小白,好生过活……”

    李雯清叹息,“今日看见你回来,我便知道,我们跟钏儿守着的日子,快到头了……丛哥,太子殿下这般疼爱钏儿,他是不会放她走的吧。”

    郑骁阳摇头,看着眼前烛火,“现在的瑾阳……他那心思我也猜不透了……”

    “要是太子不愿意我们带走钏儿,丛哥,你愿意留在京城里吗?”

    烛火摇曳,外间的李钏儿正在睡梦中轻声呢喃,郑骁阳搂着李雯清的肩膀,“不早了,咱们睡吧……”

    大俞四十二年的四月,由高僧计算出皇帝入葬的吉日吉时。

    天还没亮,文武群臣和谢家一脉便抬着皇帝的灵柩往皇陵而去。这一路行过大街小巷,老百姓全是白衣素裹,家家户户门上挂着白布,都不敢大声喧哗。

    大家一齐聚在街头送皇帝最后一程,郑骁阳和李雯清带着李钏儿也站在人群当中。

    瑾瑞排在队伍的后边,经过太子府那条街道时,看见郑骁阳,眼睛里闪着冷冽阴森,郑骁阳与他对视,不由心里一紧。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觉得似乎有事要发生。然而眼下自己只是一介布衣,手中无一兵一卒,他又能做得到什么呢?

    韩召和瑾阳也在队伍当中,想要警告他们,恐怕也已经来不及了。

    到了皇陵,作完一场盛大的法事,正午之前须将皇帝的梓宫放入皇陵。一切安置好之后,已经是未时了。

    封了墓门,文武百官及皇子皇孙三拜九叩之后,大家起身准备回宫。

    瑾瑞突然发难,他命令文武百官不得离开,说自己身附遗诏,是皇帝临终前托庞公公交给他的。

    庞公公一生服侍皇帝忠心耿耿,皇帝驾崩之后便卧床不起,瑾瑞搬出庞公公来,虽然无人对证,官员们却也不好辩驳,只好眼睁睁看着他拿出所谓的遗诏来宣读。

    “奉天呈运,皇帝诏曰……”瑾瑞得意洋洋的看着仆倒在地的文武百官,打头里跪着一身素服的瑾阳,慢慢的念着。

    遗诏上说,皇帝谢??心钐?有⑿模?銎湓诨柿晡?约菏匦⑷?辏?馊?曛?校?杉酵蹊?鹱芾沓?惺挛瘢?缬胁幻鳎?上蛱?μ?登虢獭

    瑾瑞话音落下,官员们议论纷纷,有些胆大的质问瑾瑞何时得到遗诏,瑾瑞冷笑着指着上面的玉玺大印说,玉玺在此,还能有假?再有忤逆先皇圣意者,一律拉出去斩了。

    文武百官齐齐噤声,瑾阳站起身来质问瑾瑞。

    瑾瑞冷笑不语,瑾阳身后已经有人将他两肩勒住,死死按在地上。

    韩召看着心急,却心知此刻不能冲动,保存实力总为重要。

    瑾瑞命亲信将瑾阳软禁于皇陵之内,便带着众臣子大摇大摆的打道回宫了。

    瑾瑞回宫后,急召韩召进宫,对他软硬兼施。韩召虽未成家,家中双亲及兄弟姐妹全都跟着他过活,瑾瑞暗示韩召,只要他像从前听令瑾阳那样听令于他,他便可保韩召一家无事。

    韩召扼腕,表面却只能对瑾瑞唯唯喏喏。回到府中,他不敢亲自去找郑骁阳,只得派亲信假装回乡探亲,辗转了几个街道,确定甩掉跟踪之人,才用暗哨通知王勇,将韩召的亲笔密信托他带给郑骁阳。

    郑骁阳正在书房里教李钏儿写字,看见王勇手里抓着一封信匆匆走进来,脸色阴沉,便知道有大事发生了!

    “是瑾阳出事了吗?”郑骁阳站起身迎了过去,从王勇手里抢过信来。

    “韩大统领说,冀王篡改遗诏,在皇陵之内宣读,说遵先皇圣意,命太子在皇陵之中守陵三年,朝中一应事务由冀王总理!”王勇回道。

    “放屁!”郑骁阳信都未拆,两下将信扯得稀碎,一掌拍在桌案上,将桌上的镇纸笔墨拍得弹了起来。

    “爹爹……”李钏儿从来未见过郑骁阳发怒,吓得哭出了声。

    郑骁阳赶紧安抚,叫王勇去把李雯清叫来。

    “瑾阳出事了,我要救他,你们速速收拾衣物,离开京城,由陈松兄弟送你们出城!”郑骁阳不待李雯清问答,便斩钉截铁地说。

    李雯清愣了一愣,走到书桌后面拉着李钏儿,“钏儿,听爹爹的话,咱们走!”

    李钏儿大哭,“我不走……我才跟爹爹见着,我要往哪走呀?还有他,我的亲爹爹,你们是不是说他有危险?那可怎么办呀?爹爹,你要救他呀!”

    王勇看得唏嘘,同郑骁阳说:“大哥,我先跟陈松去准备马车吧。”

    郑骁阳点头,将李钏儿抱起来,“钏儿,你听爹爹说,有坏人想害你亲爹爹,我要去搭救他。你明白不?”

    李钏儿含着泪点点头,“我明白呀?可是为什么要让我和我娘走呢?我们留下来等你们不好吗?”

    郑骁阳道:“这个坏人是极坏的,你还记得上次你们被抓进宫里,你被鞭笞的事情吗?”

    李钏儿听了这话,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想起那段经历,还是心有余悸。

    “我记得的,爹爹……你别说了,我好害怕呀。”

    “那时就是这个坏人抓了你和你娘,他想用你来威胁你亲爹爹,所以我才叫你们走呀?让陈松叔叔带你们离开,走得越远越好,这样子那个坏人就找不到你们了,他们不会利用你来威胁我和你亲生爹爹了,你明白了吗?”

    李钏儿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嗯嗯,我明白了。”

    既而她抓紧郑骁阳的衣袖说:“爹爹,我知道我亲爹爹从前对不住你……可是他是我亲爹爹呀,你一定要救他,好不好?等到把他救出来,咱们就可以一块回家了。我都听到你跟娘说的话了,到时候他去做他的皇帝,咱们就回家种田打粮,养着小黄和小白……”

    “钏儿……”郑骁阳忍不住湿泪,紧紧搂住李钏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亲爹爹救出来的,到时候,好端端的带到你面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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