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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看着张去病,又道:“这位少年英雄,定是张公子了。适才你吟唱禅音,同老朽的《大梦歌》和韵,竟然将老朽的琴弦震断,公子的功力可是了得啊!”
张去病忙道“晚辈鲁莽,望前辈忽怪。适才前辈肩负何教主奔行,晚辈空手都追不上,晚辈这点功力比起前辈来,真是望尘莫及!”
老先生笑道:“老朽年迈,功夫不成了!刚才若是再奔一程,老朽便要被公子追上了,后生可畏啊!”
蓝龙道:“谢谢老先生出手救我们教主,请受我等一拜!”说罢,五人站起来朝老先生躬身施礼。
老先生忙还礼,道:“何教主同老朽有一面之缘,诸位不用客气。”
蓝龙又道:“望先生请出何教主,我们接他老人家回摩尼岩去。”
老先生点了点头,对两个童子道:“九风、十缘,你们去扶何教主出来。”两个童子转身走进茅屋。
老先生忽然站起身来,对张去病道:“张公子,此次各门派前来围剿摩尼教,老朽在摩尼岩上瞧见公子义薄云天,武功超群,奋不顾身化解一场武林浩劫,实在功德无量,请受老朽一礼!”说罢,一揖到地。
张去病大惊,忙起身还礼。道:“前辈折杀晚辈了!”
便在此时,两个童子扶着何野风走出屋来,蓝龙、金如尘、白无极、童三界四人一见何野风,忙拜倒地上。
蓝龙哽咽道:“属下参见教主!属下等人无能,未能识破殷独啸奸贼的诡计,让你老人家在圣宫内遭受十年幽闭之苦,请教主重罚属下!”
金如尘、白无极、童三界亦齐声道:“请教主重罚属下!”
何野风长叹一声,道:“老夫只道今生今世再见不着你们了,没想到老夫命不该绝,咱们还能相见,你们当高兴才是。此事怪不得你们,该是老夫命中有此一劫,你们都起来吧!”
四人站起身来,抹去眼角的泪珠,看见何野风容颜枯槁,苍老虚弱,不禁又一阵心酸。
张去病躬身道:“老爷子,殷独啸的篡位阴谋被蓝左王和几位大摩尼挫败了。那厮已仓皇逃走,你老人家可以放心了。”
何野风道:“张去病,你在摩尼岩上的作为,这位林老先生都对我讲了。林先生是世外高人中的高人,极难奖夸人,这一次他可夸你啦!”
张去病脸一红,道:“谢谢林老前辈,去病实不敢当!”
何野风望着张去病,又道:“张去病,你将老夫救出圣宫,又阻止殷独啸奸贼篡夺教主之位,还化解各派对我教的围剿,救了我教数千人的性命。这恩德太大,老夫可不知如何谢你啦!”
张公病忙道:“老爷子过奖了!此次赶走殷独啸,全是蓝龙大哥,房森前辈和四大摩尼他们的功劳,去病没出多少力。再说老爷子传授我“日月双环神功”,那便是天大的恩惠。去病为老爷子办点事,理所应该,你老人家不用谢我!”
何野风道:“谢,自然是要谢你的,不过我得求林老先生相助了!”
张去病不明其意,忙道:“老爷子,林老前辈,去病真的不要什么谢!”
何野风道:“张公子,你可知林老先生是什么人?”张去病摇摇头。
何野风又道:“蓝龙,金如尘、童三界,你可知林老先生是什么人?”四人也都摇摇头,一脸茫然。
何野风道:“当年武林中人给老夫脸上贴金,说什么我武功天下第一,我哪配得上这称号啊?今日老夫告诉你们,若论武功,这位林老先生天下第一人!”
五人听得心头一震。武林中都说何野风他武功天下第一,人人提到他无不心生敬畏。他却称这位林老先生武功天下第一,自愧不如,这林老先生究竟是什么人?
林老先生忙道:“何兄自谦,谬赞老朽了。老朽山野村翁,何敢言武功第一?”
何野风从桌上拿起文士的折扇,慢慢展开,扇面上出现一个身着红色衣裙的妙龄美女,脚踩祥云,衣带飘逸,玉臂挥动,撒下幅五彩缤纷的花朵,却是一幅天女散花图。
何野风道:“数百年前,我教风云龙祖师在少林寺同达摩大师和冠谦之道长比试武功,后来被一位世外高人用一把扇子施展《鬼谷散花谱》上的神功,将那场武林恶斗巧妙化解。这便把折扇,是那把天女散花宝扇。你们面前这位林老先生,便是那世外高人林无眠的玄孙,是那《鬼谷散花谱》的传人!”
张去病和蓝龙等人都听说过林无眠化解三教主比武的秩事,此时一听文士便是《鬼谷散花谱》的传人,顿时肃然崇敬,都回眸去看林老先生。
林老先生笑道:“林某祖上那点陈年旧事,何教主还提它做甚?什么第一第二,哈哈那全是高天浮云,转眼即逝!”
何野风道:“兄弟提说此事,非是看重俗名,是要让张公子知道,不可因摩尼岩上一战扬名天下,便得意自满,不思锐进。武学之道永无止境,须得精进不息,方能大成!”
林老先生点头道:“何教主说得极是。张公子,何教主可是对你寄以厚望啊!”
何野风又道:“林老先生,你在摩尼岩上见过张公子的人品和武功,请瞧在我俩几十年的交情上,指点他一二,成全我答谢这位小兄弟的一点心愿!”
林老先生捋着白胡须,沉吟道:“张公子如此年轻,身负太极阴阳掌,《九宫伏魔经》和日月双环神功三大绝学,武功已达化境。武学之道,无须老朽多嘴指点。老朽想知,公子学得这一身傲视武林的本领,日后有何打算?”
张去病道:“晚辈身负血海深仇,等此地事一了,晚辈便去临安城,找秦桧老贼报仇!”
林老先生道:“报仇之后呢?公子又作何打算?”
张去病道:“报仇之后,我便继承外公和父亲遗志从军杀敌,驱逐金兵,收复大宋山河!”
林老先生听罢,叹道:“公子一番报国豪情,令人好生钦佩!唉,只是……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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