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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柯南:每天跟红黑飚演技 > 第33章 和我立场对立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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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的小仓库里。

    头顶上已经没了灯罩的小灯泡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

    安室透和水无怜奈被绑在一起,等待接受琴酒的审判。

    身上的东西被搜得干干净净,连一根可以用来解锁的铁丝都没给他留下。

    与他一起被绑住的水无怜奈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贝尔摩德走了进来。

    她的视线在四周游走了一圈,最后停在被绑着的两人身上,“bourbon、kir,你们也知道gin的手段,在他来之前,你们还有坦白的机会。”

    安室透嘲讽地笑了笑:“坦白什么?”

    水无怜奈咬牙:“要我说多少次,我不是卧底!”

    贝尔摩德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好吧,毕竟是曾经的同事,我只是好心提醒下。”

    她扫了一眼仓库大门,又看了看时间,调笑道:“没想到啊,gin居然连处理叛徒都不积极了,看来最近跟baileys搭档的很愉快嘛。”

    贝尔摩德将扫在脖颈处的头发撩到身后,拿出手机拨下琴酒的号码。

    嘟声响了好一会儿,电话才被接起,她立马开口——

    “gin,怀疑是叛徒的这两个已经绑好了,你人呢?”

    贝尔摩德按下免提,故意想让两人听到琴酒的声音以此来动摇他们的心理防线。她靠近安室透和水无怜奈,嘴角挂起看好戏般的讽笑。

    水无怜奈闭了闭眼睛,她似乎已经万念俱灰,做好了随时咬舌自尽的准备。

    安室透仍然在尝试解开手上的镣铐,他咬肌微动,思考着一会儿是否真的要做到最后一步。

    在被抓来之前,他就预感到自己很可能会出事,所以提前在后槽牙里装了一个微型机关,一旦不可挽回,他就会立刻咬破机关让致死的毒液流出。

    无论怎样,绝对不能让公安的情报落到黑衣组织手里。

    手上的动作反复努力无果,安室透终于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他突然想起了留在家中等他回来的那个女孩。脑海里全是与她相处时的画面,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被无限放大,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里。

    安室透睁开眼,稍稍仰头,望向头顶那盏不太明亮的灯。

    “理幼,回来之后,我有一些话想对你说。”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和你做真正的情侣。

    如果,能活着回来的话。

    但现在看来,他应该没有这个机会了

    通话那头还在沉默。

    几秒后。

    淡金发男人睁大双眼,不可置信。

    那个他刚刚还心心念念的女孩。

    现在。

    整个安静的仓库都响彻着她的声音——“gin发烧了,我在他这。”

    安室透呼吸一滞。

    —

    “发烧?”贝尔摩德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可波本和基尔还被绑在这等他。”

    波本和基尔。

    藤原理幼思绪纷乱如云,她想到之前看过类似的情节,那是不是……!

    她现在要拖延时间。

    拖到贝尔摩德收到那条证明波本和基尔不是卧底的信息。

    “vermouth,再等等。”藤原理幼不由分说地中断了通话。

    琴酒的身体动了动,应该快清醒了。

    摸上医药箱,拿出麻醉剂,她正要扎下去,突然意识到这里很可能有监控。

    于是针头一转,不偏不倚地扎在了琴酒的手臂上。

    藤原理幼故意选择了这个显而易见的位置,这样就算被监控拍到,大可坦荡的说是为了帮他止痛。

    接下来就等待吧。

    只能帮你到这了,安室透。

    —

    一天后。

    藤原理幼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昨天她已经从醒来的琴酒那里得知,那两个人已经被证明不是叛徒了。

    不过藤原理幼自己就惨了。

    琴酒发现她擅自给他注射了麻醉剂,扬言一定会狠狠收拾她。而且他的状态又很不好,藤原理幼只好留在那照看了他一天一夜。

    “真是要命啊…..”她喃喃,发现嗓子都干了起来。

    但她现在懒得动一下,哪怕倒一杯水。所以藤原理幼就那么躺在沙发上,干着嗓子享受暂时放松的时间。

    —

    风见裕也家,晚6点。

    风见裕也正端着一碗咖喱饭,皱着眉淡声道:“降谷先生,你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降谷零坐在椅子上盯着手机屏幕发呆。

    好吧,发呆也并不是很准确。

    他的表情像是在思考,但风见裕也认为,在对方经历过生死危机后,还几乎没有睡眠的高压力工作了几十个小时,不猝死已经是神明给面子了,脑袋还能继续转的概率几乎为零。

    风见裕也已经顾不了上下级身份了,他甚至命令式开口道:“降谷先生,如果你还想活着搞垮那个组织,那么请你现在马上吃饭,然后睡觉。”

    降谷零还在沉默的看着手机,一动不动。

    一股无名之火从风见裕也的心头冒出来,他放下盘子,几乎要拽住降谷零的衣领:“降谷先——”

    “风见。”

    对方打断了他的声音。

    他看见降谷零缓慢地眨了两下他那无神的眼睛,然后转过头,表情平淡的可怕:“风见,没关系,我其实睡了四个小时,状态还好。资料呢,还是查不出来吗?”

    风见裕也举起的手在空中颤了颤,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降谷零。

    “查到藤原家确实有藤原理幼这个人。”

    风见裕也蹙眉:“但还是查不到她在英国的档案,就好像她之前的17年是空白的。”

    降谷零勾起一个不能再淡的微笑:“谢了,风见。”

    风见裕也抿了抿唇,没有回话,只把咖喱饭推给他。

    他又去倒了一杯水,过来时发现盘子已经空了,降谷零接过水一饮而尽,看起来的确饿得厉害。

    —

    降谷零洗了个澡,换上风见裕也拿来的新衬衫,朝门口走去。

    风见裕也张着嘴欲言又止,最后只道:“用不用我帮你开车?”

    降谷零轻笑着摇了摇头:“不用,谢了风见。”

    他穿好鞋子,还故作轻松的耸了一下肩,然后呼出一口气,背对着风见裕也挥了两下手告别。

    —

    叮咚——

    又是门铃声。

    藤原理幼把盖在脑袋上的枕头扔到一边,揉着脑袋从床上挣扎起来,在黑暗里找着拖鞋下床。

    她的手机上是外送员在五分钟前发的“即将到达”的简讯,算算时间,现在也该是她买的头痛药到了的时候了。

    没办法,她发现家里的头痛药似乎不太有用,于是又买了另一个网传效果都很好的牌子试试。

    “来了——请不要再按了,只会使我的头更痛的……”

    她喃喃着一把打开门,白色的衬衫映入眼帘,藤原理幼一顿,顺着视线稍微往上抬了抬,然后就撞进了一片紫灰色的眸子里。

    “安室君?”她呆滞的眨了眨眼,几乎怀疑自己头痛到把外送员错看成安室透,毕竟对方手里的确拎着一个外送袋子。

    然而他的声音是不会骗人的,就算比往常淡了些,却依旧是那个清朗、温柔、有磁性的声音。

    “是我,我的钥匙丢了,正好又在门口遇见了外送员,就把药一并拿上了。”他顿了顿,才道,“我们进去吧?”

    “诶?啊——好!抱歉,我刚睡醒,头还有点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嗯,没关系的。”

    安室透进门后换了拖鞋,转身时还很自然的拉过了藤原理幼的手腕,带着她往客厅走。

    藤原理幼:……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拉住的手腕,又抬头看了看安室透的后脑勺,一时觉得自己在做梦。

    安室透直接很淡定地牵了她的手?好感度没变啊。

    这个世界也要末日了吗?还是因为差点被组织处决吓到了?

    “安室君,你是怎么了吗?”

    她声音轻了些,试探着询问,对方却没有回答,只拉着她的手腕直到沙发边,然后又很自然的松开,自己坐到了沙发上。

    “理幼也坐吧。”

    “……好的。”

    藤原理幼坐下了,还犹豫着和安室透隔了一个安全距离。

    …是她的错觉吗,对方好像低头看了一眼两人中间的沙发距离?

    ——不对劲。

    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

    强烈的异样感袭向藤原理幼,现在的安室透给了藤原理幼一种浓厚的、前所未有的——危险感。

    或者说,侵略感。

    就连她放在腿上的手指都不自觉地蜷了蜷。

    “安室君….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吗?”她尽量柔下来声音,“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讲一讲。”

    安室透看了看她,收回目光,扬了扬手里的纸袋,语气轻松道:“这个可以等会再说。要先吃药吗?应该一直在头痛吧。”

    “……好的。”她点点头。

    不是?怎么回事,她今晚怎么净说些“好的”、“好的”。

    藤原理幼抿了抿唇,她要找回一些主动权,至少现在不能再让安室透替她拆包装了啊!!

    “那个,我自己来就好。”她小心翼翼地拿过药片,抠出来一粒,扔进嘴里,又咽了两口旁边的水,这才放下茶杯。

    药片粘在舌头上的苦涩劲还有些剩余,她抿了抿,苦味并未咽下去,反而扩散在整个口腔里。

    …真倒霉。

    算了。

    藤原理幼整理好表情:“我吃完了。”

    “嗯。”安室透点点头,眼睑微垂,“其实我的确是有一件事,想要听一下理幼你的意见。”

    “唔,你说。”

    “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但她似乎和我立场相反,并且靠近我是别有目的。”

    安室透说着重新抬起眼神,紫灰色的眸子毫无波澜,“那么理幼,我该如何确定她的心意?”

    空气在这一瞬间凝结。

    世界安静下来,藤原理幼听见了自己跌落深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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