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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打仗嘛，我退一步，敌人就会进一步，听说奴酋将伪都城由辽阳迁到沈阳，这是大规模进攻的前兆，高第丧权辱国，必将会被天下人唾骂，九千岁也可能会被牵连。”
“哎呀，不瞒你，辽东那个地方是真没有什么官运，万历爷以来，六任一品大员都没落个好，高第还是咱家硬塞过去的。”
这事两个月前唐琪就知道，但没有阻拦，“呵呵，这个卑职知道，实在也是没什么人选，怨不得九千岁。这个蠢货，为了拍九千岁马屁，上奏朝廷说孙大人吃空饷，十一万的战兵实际只有五万人。结果孙大人将计就计认了，这个傻帽到现在还欠着一半的军饷呢。他怎么能指挥得动边镇将士，万一失败了，东虏顷刻间就到京师，不对，卑职可以肯定，他必然会失败，到时候大家全让他连累了，多少人会人头落地。”
“东虏这么厉害？不能吧？”魏忠贤张大嘴巴也被惊着了。
唐琪站起身来，假装着急来回踱步，“九千岁，不好，要出大事，卑职可以肯定。”
“你坐下来，好好说，咱家头疼！！”
“九千岁，很简单，东虏的打仗方式就是游击，今天这儿一下，明天那儿一下，高第疲于奔命，十万人守千里防线每里只有百人，将士们化身天兵也守不住，别说他还欠军饷了。”
“是，是，是，高第这蠢货，顾头不顾腚，他只顾守东面那一节长城，却忘了北面那一段高墙。”
咦！？这家伙也不是全不懂吗！
这下轮到老无赖在地下团团转了，不知道是真的急兵败呢，还是怕兵败后宣大也挣不到银子。
“修远啊，如果让你去辽东，你能把这局面扳回来吗？”
啊！？唐琪正要找理由拒绝，老无赖又自言自语道，“不行，不行，你不是文官，还得挣银子呢。”
尼玛，胸口好痛。
这个局面是必须参合的，否则未来很长时间都没有什么机会改头换面。
“如果九千岁信得过唐某的话，小子代九千岁到辽东看看。”
“看？看什么？有什么可看的。你都说了，无论胜败，高第都是走了一步蠢棋。”
唐琪想了一下怎么说服这老无赖，张口道，“九千岁，也许唐某可以保证不败，然后再徐徐图之。”
“哦？快快说来。”
“很简单，无非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补齐军饷就可以。”
“哈，这招可不行，咱家倒不是在乎那几万两银子，而是已经给孙承宗扣上的帽子，再拿下来，那不是欺君之罪嘛！”
“九千岁，这钱朝廷有也不能出，否则坏了您的名声。但裕源可以出，以京师所有商行的名义筹集善款，然后运到辽东。”
“胡扯，你唐家是财神，可不是善财童子。”
真尼玛守财奴，唐琪有点急了，“九千岁，您没听懂卑职刚才的意思，按今年草原的形势，宣大明年可为九千岁带来200万两，若东虏从北面开始攻打长城，大同府影响暂且不说，宣府那100万两可瞬间就没有了，拖个几年下来，那损失更大。”
“啊！”老无赖这才算过这笔账来。“这，这，这可不行，哎呀！高第呀，高第，害苦咱家了。”
哎呀，哎呀，还是银子有说服力啊！唐琪学着老无赖的口吻内心诽谤道。
老无赖垂头丧气拍拍桌子，终于决定了，“那就按你说的这么办吧，裕源以京城商行善款的名义，拿10万两送到辽东赏军。别人不能去，还是麻烦你去吧，咱们有了这个名声以后好歹多赚一点是一点。”
唐琪一拍大腿，得，一步到位，免得再费口舌。
只听老无赖又悠悠地道，“明天咱家禀告陛下，给你个钦差身份，巡查蓟辽军备，顺便看看那边有什么机会。”
我靠，这时候都忘不了挣钱。“是，那小子就代九千岁走这一遭。”
“修远啊，高第是有尚方剑、坐蟒、玉带的，咱家先给他去一封信，让他多听听你的建议。走的时候给你也争取一个先斩后奏的特权，如果去了高第不听话，还吃亏，就砍了，反正是个废物。”
看看，看看，谁敢阻拦九千岁挣银子。
……
没有回家，而是到外城裕源商行，唐琪把唐光育的校尉皮扒了，扔回商行。本来当初就是当个带路党，加上这家伙在官场反应确实太差，不如到商行作用大。
还不如陈庆生呢，小小年纪，管家做的有模有样，迎来送往十分会来事。
回到商行，唐五正满头大汗的在打算盘，这是他的常态，一天过手的货比去年一年的都多。
商行大厅有其他的商贾，看到唐琪每个人都客气的打招呼，“唐公子好！”
这是唐琪唯一满意的地方，即使穿着飞鱼服，大家也不会再对他有畏惧心态，挺好！人设立的不错！
……
商行后院。
这里慢慢成了招待所和接待中心，事在这里谈，货在别处取，外面虽然人来人往，这后院却反而越来越安静。
“五叔，你一会写个布告，就说唐家在塞外做生意，越来越感觉到边镇军备的重要性和军士的劳苦功高。为表达唐家对边镇将士的热血护国的尊敬，裕源将向辽东镇善捐五万两白银，京城其他商行有意者可联系裕源，一同送达。”
“少爷，您这又是玩的哪一出？”
“你别管了，对了，这出戏要唱半个月，有人捐你就收了，然后他来提货的时候，按他付款结了。我给他们名，还给他们利。半个月后准备十万两白银，要现银。”
伸手制止了唐五的问题，又道，“我说了，您别管了，按照我说的做就可以了。五叔，现如今我们赔了多少？”
“嘿嘿，赔了二十万两，我倒是不急了。最近赔的越来越少，总算看明白了少爷的意图，现在越来越多的作坊都只给我们发货，也越来越多的商家只从我们手里提货。估计到年底我们就有盈利了，明年就是坐着收钱了，少爷的生意做的实在是高。”
“哈，只要有钱，还能玩更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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