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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烟雾缭绕,秽声浪语。
一个个小姐,搔首弄姿、抱脖搂腰、撒娇耍嗲,让人脸红心跳的语言动作,竭尽全力的挑动着异性的性感觉。
一个个脸上油光铮亮的男子,虽然都是名牌服装,却都是衣衫不整。流着哈喇子,手在女人身上,放肆的揉搓着,色咪咪的眼睛里,闪动欲望的火焰,好像忘掉人间还有羞耻二字。
让我愕然的是,前晚和我贴首偎胸,睡在我双腿上几个小时的王秀梅,此时正半躺在一个几乎可以做她爷爷的乡下汉子的怀里。任他那双粗糙的大手,穿透鲜艳的内衣,在她胸前揉搓着,她则嗯嗯啊啊的发出猫叫似的淫荡的声音。
那天晚上,尽管邬先贵又给我推荐了个靓女。尽管那靓女挑逗的手段更高明,我始终提不起兴趣。闷闷不乐的我,倒不是吃醋只是想不明白:人这是怎么啦?哪张脸皮才是真的?
我和老婆青梅竹马,感情一直很好,家庭幸福,从没有出轨的念头。可前夜在我身边清纯羞涩的王秀梅,今天怎这么淫荡?我竟对她迷恋的晕晕乎乎?想到这里,我像吃了只苍蝇。
酒席间,趁王秀梅上洗手间,我站在包间门口堵她:你还认得我吗?
她定住眼珠看我一会,摇摇头。
我紫胀着脸皮,尽量的平心静气:前天晚上,你就睡在我的腿上。瞧,我外衣上还粘有你外衣的绒毛。
她撩了把垂下的头发,轻佻的给我打个眼波:是的嘛?常来就熟了。
猩红的嘴唇冲我嘬了一下,算是送我的飞吻,摆摆手溜进包间。
那天晚上,我和邬先贵分手时问了声:认识王秀梅吗?
邬先贵很惊讶:谁叫王秀梅?这里的人,名字都不是真的。
我遥指着王秀梅说:她说是河北的。
哦呦,那可是个老鸨的存在,她是个妈咪。提上裤子不认人,你可不能当真,要不然你就是个傻帽!
邬先贵撇着嘴,很好笑的看着我说。那神情,好像我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外星人。
我楞住了:常言说,狗要犯秧子知时不知羞,人要发了情知羞不知时。这些人怎么既不知时也不知羞?没有感情的异性接触,是滥交、是动物!
我感到自己升华了一步,自认为可以做柳下惠,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谁料,不知是王秀梅,还是我的一番感悟,竟然让原本相隔千里的章江燕和邬先贵成就了一段孽缘。
邬先贵本来虽说是和秦媛媛是貌合神离、同床异梦,夫妻俩的例行公事还是曾经照办不误的。只是少了青壮年的激情和痴迷,只是走走形式,而且邬先贵有着乞丐般的神情。
思考的时间长了,邬先贵终于明白,自己和秦媛媛是捆绑的夫妻,根本就达不到灵与肉的契和。
经过观察,邬先贵发现,老婆交往的都是名流,自己根本就不放在她的眼里。
她什么时候动情或者说是发情呢?那就是自己拿了外快奉献给她,或者带着他人送的贵重礼品,笑眯眯的双手递给她。这时的秦媛媛大多是满面春风,乜眼斜睇,风情万种的必然会和自己,如胶似漆一场。
由此形成了惯例,恨不得天天泡在温柔乡里的邬先贵,收礼索礼形成了行为惯性,且为掏的老婆高兴,他是胃口越来越大。
终于被纪委请进了门,双规交代。
当时流传过一个口头语:别看你嘴硬,那是没往纪委门上碰;不要说没贪,双规后,陈年旧事自己翻。
没过三天,邬先贵竹筒倒豆子,全部交代,而且还检举揭发了几位上级。因为有较大立功表现,他被判监外执行两年。
因为业务精通,原单位留用,但是前途没了,工资奖金黄瓜打驴去了一大半。
这一下,老婆对他又恢复了寡妇脸。对别人是有说有笑。回到家脸色就阴惨惨的老阴天,别说得亲芳泽了,连见一次她笑脸都像过节的一样。
夫妻间的事,几乎绝了终。偶尔求得一次,多大的恩情似的,不情不愿的,看样子秦媛媛直想干呕。
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你秦媛媛虽然说长得如花似玉,可灯一关,还不是黑碗白碗一样吃饭,想你是什么明星你不就是哪个明星。
邬先贵有了这样的想法,不由的恨意丛生,少了你这个杀猪的,我照样不吃带毛的猪:有了权有了钱,三条腿的蛤蟆找不到,色情业的女人蜂拥来!老子只要想,不缺女人!
邬先贵被撤了职,少了权,可工程招投标业务仍然放在他这里。他没有最后的决定权工程交给谁干,但他近水楼台先得月,可以提供关键信息,也就是提供庖丁解牛,可以下刀的骨头缝隙的图解。
没有了职务,仍然有权的邬先贵,依然是成群苍蝇追逐的目标。凭着工程交易市场的潜规则,钱邬先贵不敢拿,女人想要那可是大大的有。
干邬先贵这一行的,想睡觉,自然有人递枕头。对方热切真诚的递送美女。他想不要,都不好意思推出门。
邬先贵和老婆的关系若断若离,如果不是女儿的原因,他们可能离婚,就是勉强存在早就成陌路人。夫妻关系虽然维持着,同床异梦也没多久。那晚,邬先贵回到家,夜已深,老婆还在灯光明亮的客厅看电视。
这天深夜,秦媛媛罕见的没有出门,也没有睡觉,只是一个人摆弄着电视机遥控器。见邬先贵进屋,她一反常态的站起来,接过他手中的包,十二分的温存:忙到这么晚?累了吧!咦!你衬衣领上是什么?
她本来想和邬先贵商议,离家去三峡开个歌厅的事,想让他赞助几个钱。这下可好,邬先贵
玩女人的把柄先让她抓住了。
邬先贵忙脱下白衬衣,一看傻眼了:女人唇形的口红清晰的印在他的衣领上。
仅过了两天,老婆就辞职去了三门峡开歌舞厅。是跟她的情人去的,家里的钱全被秦媛媛卷走。
不过,邬先贵只给我们说过,以后得小心了,有些小姐故意使坏,给你下绊子。那天我就叫一个小姐给玩啦,衣领的口红让老婆抓了现行。
老婆去开歌舞厅他给我说过,一副卸掉重担的惬意,老婆的情人他没说,有点太伤自尊了。
邬先贵常去的大酒店,地势极好。远离闹市区,在着名的风云湖边,西傍卧虎山,东南边是贮满荷花的小南湖。站在楼上的包间里远眺,一面靠山三面夹水,美不胜收。
时至今日,我仍然讶异,我的市场开发之路竟然是从那里开始。
混的脸熟,彼此之间的猜忌提防越来越少。我和邬先贵在那一段时间竟然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记得当时有这样一段顺口溜形容彼此关系好,能为彼此做事:一起同过窗的,一起扛过枪的,一起分过脏的,一起嫖过娼的。
对我这样一个从煤矿走出来的孩子,同学大多是煤矿工人,大家都在为老旧矿井关闭破产苦苦挣扎。在开发市场承揽工程上,基本没人帮得上忙。
战友嘛,咱没当过兵。给别人行贿,受了多少年的教育,我不屑也不敢更没条件去做。唯一的路子,就是陪陪需要公关的人去澡堂、歌舞厅、酒店、茶社。
这些地方相当一段时间都是有三陪的,而为关系人去找三陪女,是迅速建立铁哥们关系,花钱最少见效最快的公关方法。
在那些地方,熟了的小姐,对我们以姐夫、妹夫相称;我们则以连襟自诩。
我和邬先贵认识半个多月后,他又约我在大酒店见面,酒后自然进了地下歌舞厅。
他先是和我们在大包间与小姐姐们跳迪斯科、飙歌、抱着小姐跳贴面舞。他这次找的小姐是个东北人,长得既漂亮歌又唱的好。一曲《青藏高原》,唱的声情并茂,响遏云天,活脱脱又一个李娜,只是没找到成名之路罢了。
东北虎,西北狼,川鄂狐狸更猖狂。
当年的楼堂馆所,供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进城淘金的农村妞,北方佳丽,南方脂粉所占领。也间杂些本地的下岗女职工、待业女青年,但在外地脂粉的大潮中,只是不成气候的小溪。
色情业的兴起,不然在已婚夫妇之间掺了砂砾。弄得本地妇女实在无法抵抗这些红袖大军,无奈的喊出:赶走东北虎,还我好丈夫;撵走川鄂狐,驱散家里雾。
真的没想到,解放多少年,绝踪灭迹的卖淫嫖娼的丑恶行为,在我们这阳光明媚的土地上,大摇大摆的出现了。而且是管理者装聋作哑,有时心痒难耐,也去消遣的繁荣娼盛。
那时候啊从北京的天上人间,到街边肮脏的洗脚店,哪里找不到性工作者?
邬先贵不愧是阅人无数,他在佳丽人丛里挑选的小姐,的确有过人之处。红粉扑面,俏语娇声撩人心魄的场合,搭眼就能看出她的鹤立鸡群。
卖油郎还想独占花魁,何况今天请客的是已经腰缠万贯,竭力想巴结邬先贵的人请客?
邬先贵涎着脸,嘴角差点没流出哈喇子,三步两步冲上前去,捷足先蹬揽住了东北小姐姐的细腰。
这小姐张嘴,就是一股东北玉米碴子味。明明到这里是来卖的,却故意扭腰摆臀,做着挣扎状:你这是干哈子呀?没骑过东北虎,动物园里没见过虎啸?这么猴急,连一点情绪都没上上来,感情你是没见过荤的生瓜蛋子?
这小姐长的白是白,红是红,白里夹杂着红,皮肤婴儿般的粉嫩,直把邬先贵引诱的红头胀脸淌口水。
直到邬先贵的金主把五百元钱,直插进小姐的胸罩里,小姐姐才减少了挣扎的幅度,半倚半架的撒娇卖呆的跟邬先贵进了小包间。
那时的歌舞厅可不是单纯的唱歌跳舞的地方,它的包间兼具行云布雨的功能。
邬先贵急不可耐,红头胀脑,喘着粗气拉着小姐姐进了小包间。
过了顿饭的时间,他颓丧的回到歌舞大厅,没精打采的在沙发上闷闷不乐。见状几个老连襟,笑嘻嘻的问他:累的不轻呦?
他气哼哼的把头一甩:累啥?他妈的两腿?康奶?簟2唤信??退悖∑???固舳耗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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