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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蜜拉的面前摆着一杯清茶，一个白煮蛋，两个粽子。
海曼看到清茶和粽子，眼神有些惊奇，但没吱声，态度恭敬，垂手肃立……妈耶！为了讨好师傅，卡蜜拉这女魔头都开始喝清茶、吃粽子了，还有什么可怕的事情是她干不出来的？
海曼都恨不得立马把自己藏起来，不让卡蜜拉注意到自己。
“去挑选你喜欢的食物吧。”卡蜜拉淡淡地说道。
“好的，请稍等。”海曼恭敬地答道，然后重进选餐区，飞快地在餐盘里填了一些肉肠、芝士、面包，最后要了一杯浓浓缩咖啡。
虽然卡蜜拉没说等他一起吃早饭，但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嘛……难道他还有资格让卡蜜拉亲口说，等他吃早饭？
海曼是很有自觉性的。
不过挑完了，海曼没着急走，而是顺便在自助餐区逡巡了一圈儿，发现这里并没有清茶和粽子，海曼就心里有数了。
没有才是正常的，咱们正常的带英人，哪个会吃这种倒反天罡的玩意儿啊。
粽子绝对是卡蜜拉叫人在唐人街买的……清茶倒是简单，带上茶叶，然后拿开水泡一下就成。
当然，海曼还记得，王洛跟他提过，华夏不同的茶叶品种，对不同的水温，甚至是水质，都有不同的要求。但那是文人雅士才会讲究的，一般百姓家喝茶其实很随意，甭管你是茉莉、龙井，还是铁观音，直接就是大碗茶。
嗯，就和他们外国人喝咖啡一样，摩卡壶什么的用的相当随意，跟华夏人的豆浆机一样，完全没有任何仪式感，根本不会像意林和读者里说的那样，每天喝个咖啡都要追求精致。
有钱有闲的人才有资格追求精致的生活，这是阶级的关系，和国籍和人种都没关系。
海曼重新坐回卡蜜拉面前，卡蜜拉带着考校的口吻，指了指粽子，淡淡地说道：“认识这个吗？”
海曼老老实实地答道：“听师傅说过，这个叫粽子，是用一种叫糯米的米包裹的，但华夏南方和北方的粽子是不一样的，那种包蜜枣的粽子比较容易接受，那种包肉的肉粽不太好接受，而且肉粽还分中肉和大肉等等，好像是根据肥肉比例来叫的，品种还挺多。
我在洛杉矶的唐人街，吃过师傅买的蜜枣粽子，还挺好吃的，肉粽没吃过……卡蜜拉小姐，你这个粽子的包装，看着像是肉粽。”
卡蜜拉顿时沉默了……肉粽？买的人也没说还是蜜枣粽子和肉粽的分别啊？
见鬼了，怎么一个小破粽子还有那么多门道？华夏人的聪明才智都用到吃上了吧？得多像我们带英学习啊，你看我们，吃的东西都是万年不变的土豆和炸鱼，就是因为我们都把精力用到别处去了。
心里吐槽着，但卡蜜拉也不好意思当着海曼的面儿说，更不可能说自己第一次吃粽子……于是，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吃完了早餐。
尤其是当海曼注意到，卡蜜拉一边吃粽子，一边嘴角抽搐、脸色铁青，握着刀叉的纤手都青筋暴起，仿佛一叉子戳死粽子的的时候……海曼吓得连头都不敢抬了，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都埋进餐盘里。
两股战战，战战兢兢，好不容易，吃完一顿早餐，出了酒店，海曼才长吁一口气。
我太难了！
然后，他就见卡蜜拉坐进路边她的专车里，老管家特纳朝他招手，示意他快坐进车里……而且是后座。
海曼吓得腿都软了……我他妈何德何能啊，能跟卡蜜拉小姐并排坐在后座？
还是让我死了算了！
但是海曼不敢有丝毫的怨言，只能乖乖地坐进来。
车子开动起来以后，驾驶室的挡板无声地升起，将驾驶舱和后座隔离开来，后座一时间十分安静。海曼紧张的，连屁股蛋子上的肌肉都绷紧了。
果然，卡蜜拉问道：“你们这次去洛杉矶，洛和安妮同房了吗？”
海曼果断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那洛和安妮拥抱和接吻了吗？”
“没有！绝对没有！”
“那洛的手有没有伸进安妮的裙底？”
“没有！绝对没有！”
“那洛对安妮有什么承诺吗？”
“没有！绝对没有！”
“那洛对格蕾丝和多琳有什么小动作吗？比如手伸进裙底？”
“没有！绝对没有！”
“你怎么什么都没有？”
“尊贵的卡蜜拉小姐，真没有！”
“我不信！”
“……”
“海曼，你是知道我脾气的，现在你老实回答我，到底有！没！有！”
海曼满头大汗，后背都被冷汗打湿了，他哭丧着脸，战战兢兢，颤颤巍巍，哆哆嗦嗦，小心翼翼：“那是……有还是没有啊？尊贵的卡蜜拉小姐，您说话，我全听您的。”
卡蜜拉盯着海曼看了一会儿，突然展颜一笑，说道：“没有？”
海曼立马斩钉截铁，毫不迟疑地说道：“那就是没有！”
卡蜜拉满意地微微颔首，淡淡地说道：“以后你要是看见洛和安妮，或者格蕾丝和多琳，有什么亲密的举动……”
海曼很有眼色地接话：“我一定第一时间，如实禀告您。”
卡蜜拉再次满意点头，说道：“那如果安妮对你有同样的要求的话……”
海曼立马斩钉截铁，毫不迟疑地说道：“我会表面答应她，然后一定第一时间，如实禀告您，以您的旨意作为唯一标准。”
卡蜜拉更满意了，想了想，她说道：“这算是咱俩私下里的约定，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洛问起了我们之间的这个约定，你就如实告诉他。如果洛没有问起，你也不要主动提及。”
这下，海曼是真的震撼了。
合着就是瞒着全世界，唯独不瞒着王洛呗……卧槽！还得是师傅啊！这牌面！
海曼果断就答应了。
当然，回头要是安妮也问他同样的问题，对他提同样的要求，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这样答应。
咱就主打一个不瞒着师傅……玩平衡？这是咱们带英祖传的技能好吧。
接下来的看楼过程，就一路顺畅了。
海曼担心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卡蜜拉没有对他挑选写字楼设置任何障碍，反而很认真地和他讨论，报社最少需要多少人才能维持正常运转……完全是就事论事的态度。
这聊着聊着，就貌似无意地聊到了报社的经营策略问题。
海曼不觉得有什么可隐瞒的，也是和盘托出……反正他不说，王洛也会说，对外保密就成了。
而卡蜜拉听到了海曼转述的，王洛的那些思路，美眸中也是异彩连连——以前不是没有人想过免费策略，是有的，而且还不少。
但，那些失败者的先行者，选择免费模式的目的，都是为了吸引付费用户……所以他们的免费策略只是暂时的，等吸引到了足够数量的用户群体，就会转为付费报纸。
但王洛选择免费模式的思路，却是为了垄断细分市场……从目的上就不一样。
其实就是互联网的那一套打法，但在1994年的当下，能把细分市场这个概念弄出来，并且梳理清楚，就已经很厉害了。
就在海曼开启夸夸夸模式，卡蜜拉开始崇拜拜拜模式的时候，王洛也无视了Liam
(利亚姆)一家人的白眼，走进病房，见到了安妮的祖母，??Madeline（玛德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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