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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玲珑想的是风力发电的事情，她想大批量制造产品，人力跟不上，还是得动一动机械方面的心思。
坤坤烦恼的事情就多了。
他这次能出现，完全是因为加班加点干了很多活，哭着喊着求来的机会，若不然，他想光明正大见到他姐姐，还有得等呢。
社畜坤坤发出了一声苦闷的叹息。
果然，不管是阎王还是人类，只要是当老板的，那心，都黑得很。
那死阎王说他违规使用力量化形，他呸，当他那么好骗吗，他看就是阎王自己想玩，才找了个借口拉他做苦力！
一想到自己还欠着阎王一堆工作没做完，坤坤就烦躁地想掀桌，他可是打听过了，在他快被工作活埋的时候，阎王就自由自在地在三界游玩呢。
不能比，不能比。
打工人的悲哀。
坤坤换了只手撑着自己的圆乎乎的下巴，惆怅地想，算了算了，谁让人家是阎王大人呢，打也打不过，姐姐的空间能力支撑还得靠着阎王，他除了辛勤工作根本没有第二个选择。
白玲珑好笑地看着一只小熊猫不住地发出人性化的叹息：“你愁眉苦脸的，在想什么呢？”
坤坤抬了抬眼皮子，见姐姐笑颜如花，暗叹她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做为一个顶门户的男人，他能怎么办，只能宠着呗。
“系统升级了，你有没有什么想做的？”
“还真有！”白玲珑大力点头，真是想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太完美了：“坤坤啊，姐姐想要一张风力发电机的图纸，或者你有相关的书也可以，我想利用风力发电，这样就可以流水线生产，用不着这么多人工了。”
坤坤心想他姐可真能为难他的，在大武朝发电？
“让我想想办法吧。”谁让他是一家之主呢，坤坤挺起了小胸膛，只要是姐姐想要的东西，再难，他也得搞出来！
“坤坤啊，你真是太好了！来，姐姐请你吃甜点。”
白玲珑从空间的冰箱里面拿出早就做好的甜点，有他最爱吃的雪媚娘，也有鸡蛋饼，芝麻糕，雪花酥。
坤坤扭过头，眨了眨眼睛，压下心里的泪意：“你什么时候做的？”
白玲珑不明所以，一根手指戳了戳侧过身的小熊猫，茫然道：“其实我每次进来都会做一批你爱吃的放在冰箱里面，不过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所以会定期更换食物，这一批是我昨天做的，怎么了，你不爱吃吗？”
应该不会啊，她观察过，坤坤应该是喜欢吃这些的。
“没有，我很爱吃。”坤坤一把抢过雪媚娘，张大了嘴，嗷呜一声吃下半个，吃得太急差点呛着。
“快来喝一口果汁，是你最喜欢的西瓜汁。”白玲珑立时打开冰箱，又拿出一杯冰冻西瓜汁递过去：“顺一顺，慢点吃。”
小熊猫双手捧着甜点，大口大口地吃着，左腿边搁着一个又一个精致的小盘子，上面放着雪花酥、鸡蛋饼等等，右边则是一杯满满的果汁，他吃着，白玲珑时不时端起果汁让他喝一口。
“慢点，慢点，没人和你抢。”
“姐姐。”小熊猫模模糊糊的声音响起：“你现在还和那个死太监在一起吗？”
他没消失之前在空间看到过那个太监对他姐姐动手动脚的，哼！
就算那太监长得再美，那也不是个好人。
白玲珑倒是没问为什么小熊猫会知道宴雪的事，她单手撑着下巴，时不时用纸巾帮坤坤擦掉嘴边落下的食物碎屑，笑道：“在一起啊。”
她的语气里满是不自知的轻松自在。
似是想起了什么，说出口的话里含着满满的笑意。
坤坤更不高兴了：“他不是好人！”
“你从哪里看出他不是好人？”白玲珑笑问。
坤坤认真地想了下，回答道：“他杀人，杀很多很多人。”
“傻孩子，我也杀人啊，我也杀过很多很多人。”白玲珑温柔地道：“我手上沾了很多人的血。”
“那不一样！”坤坤急了：“你是不得已才杀的人，他杀人……手段很残暴！有时候明明可以一刀致命，他却不，非得采用很残酷的手法，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其实是一样的。”白玲珑悠悠地说道：“我看到他，就像看到我自己，我们俩啊，都是在刀尖舔血的人。”
有时候她看着他，会一时恍惚，分不清前世和眼前，那漫天的血舞像是穿过了遥远的时空一直蔓延过来，然后被他挡住，她是在他的庇佑下，这辈子才能活得轻松自在许多。
“他也是有苦衷的。”白玲珑幽声道。
坤坤冷哼：“他能有什么苦衷。”反正不管怎么样，他就是不喜欢宴雪，他姐姐怎么能和一个外男这般亲密呢！
“这是一个吃人的时代啊坤坤。”白玲珑的视线越过坤坤，落在了广袤无边的白雾上，空间无边无际，空空荡荡。
“在大武朝，人命是不值钱的，宴雪如果不心狠手辣，那他早就死了。”
“他不想死，应该说，谁愿意甘心去死呢，每个人都有活着的理由，他想活，自然得想方设法杀死别人了，生死关头，难不成还得跟插花一样讲究一下自己杀人的手段好看不好看吗？”
白玲珑收回视线，认真地看着坤坤：“他不是好人，但也不是一个坏人，他啊，只是一个想活着的人。”
坤坤想再哼一声，没哼出来，他想到了以前的姐姐，姐姐嘴里说的是宴雪，其实心里想的是不是以前的她自己？
那时候她也是这般的吧，她不想死，也不想让他死，那死得必然得是别人了，就算手段再难看，最终活下来的是他们姐弟不是吗。
“我突然想到，我这次回来，发现你的身体有点不一样了。”
坤坤简单粗暴生硬地转移了话题，白玲珑微微一笑，从善如流地跟着问道：“有什么不一样？”
“你没发现这片空间的能量比以前充足很多吗？”
白玲珑还真没什么感觉。
“难道不是你升级后的结果吗？”
“当然不是。”坤坤心想，什么升级，那就是一个忽悠人的破理由，白玲珑的空间出现异样只可能是她自身的原因。
“你仔细想想，这段时间可有发生过什么事？”
“没什么异样的事发生啊。”
被坤坤这么一说，白玲珑也觉得好像真的是这样，空间似乎真的扩大了不少，就连装备也越来越齐全了。
忽然，她心里一动，脱口而出：“难道是因为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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