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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妖孽今儿果然是吃错药了吧？
司琴送白玲珑回去，此时天色已晚，月至正中，一路返回，经过的帐篷里烛火都已熄灭了，偶尔碰到几个下人打扮的，投过来几个诧异的眼神。
“小姐。”司琴有些欲言又止，她也是姑娘家，自是知道自家督主这般做，算是把白玲珑的名声毁得差不多了。
白玲珑似是明白她的意思，笑了笑，清浅月光之下极为疏朗开阔：“我的名声，就是没经过这一遭，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根本不是在乎这个的人，倒是——：“算他还有点良心，没留我过夜，不然我明天就要起不来了。”
说着白玲珑捶了捶算账的肩膀，自觉十分不容易，白天打猎，晚上还得给妖孽按摩，一按就是一个时辰，手指都酸疼了。
好在她现在身上有内劲了。
白玲珑心里不由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妖孽助她开脉，该不会是想着她有了内力，按摩就更舒服吧？
应该不会这么变态吧？
“小姐？你刚才说什么……变态？”
白玲珑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把最后一句话给嘟囔出声了：“没什么，我在自言自语呢。”
司琴停下脚步，手叠放在腰间，福了下身：“小姐，您的帐篷到了。”
“好，那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白玲珑脚步不停地往前走，右手两指并在一起，在额头上擦过，潇洒一挥，迎向一直等候在门口的月牙。
司琴目送白玲珑进了帐篷，和月牙点头示意，转过身回去复命，走了几步想起白玲珑方才的举动，心里不知怎的微微一动，学着并起两根手指，笨拙地在额头上比划了下，片刻后莞尔一笑。
小姐随手做出来的动作都凭得洒脱。
夜色深浓，白玲珑回去后洗漱完毕，打发月牙下去，上床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正在梦里数钱数得高兴，忽然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吸力，将她的意识拉了出去。
白玲珑瞬间清醒，而后发现自己原来是进入了空间，久违的小熊猫就坐在她的面前，憨态可掬，圆圆的耳朵动着，两只大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她。
“坤坤呀——”白玲珑扑上去一顿揉搓：“刚才是你把我拉进来的吗？”
“姐……等等，我的脸……要变形了……”小熊猫胖乎乎的脸被用力左揉右搓，白玲珑尽情地把它抱在怀里，上摸摸下摸摸。
“住手！”
“住什么手。”白玲珑根本不听，总算见着了坤坤，小熊猫看似安然无恙，她长久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你知道我刚才在做什么梦吗，我告诉你，我梦到自己在一个巨大的泳池里面，满满一泳池的钱！全是钱知道吗，我就在钱海里游啊游，我想数清楚这里到底有多少钱，数得正高兴呢，你就把我给拉进来了，饶人美梦天打雷劈啊，劈你我是舍不得了，但你必须得补偿我！没得商量。”
小熊猫在狂风暴雨式的揉搓里艰难地翻了一个白眼：她是怎么做到能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种话的？
“这么长时间没见，你去哪儿了？”白玲珑抱着软乎乎的小熊猫，心里总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古怪感觉。
坤坤把脑袋靠在白玲珑并不宽阔的胸膛上面，闭起眼，假装自己还是人形，虽然不能和姐姐相认，但他已经很开心了。
下一瞬，他就有点不开心了，因为一只手扒开了他的眼皮。
“问你话呢，发生什么事了吗？”白玲珑见小熊猫一副要睡觉的样子，直接上了手，语气中藏着不自知的紧张。
熊猫脸人模人样地叹了一口气，他姐姐从小到大都是破坏气氛的好手啊。
“之前系统升级，所以我一直未能出现。”坤坤自然不能说出自己消失的真正理由，所以早想好了一个系统维护的借口。
果然，白玲珑不疑有他。
“是不是我频繁地利用空间制造物件，太过消耗空间能量了？”
“与你无关。”坤坤道：“这只是一次正常的系统升级而已。”
白玲珑紧接着追问道：“那你以后还会消失吗？”
得，又是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
瞒下的消息太多，偏白玲珑又是一个心细的人，坤坤自觉自己颇像一个拆东墙补西墙的泥瓦匠，修修补补，只盼着能少露点破绽，别让白玲珑察觉到什么，最好能长长久久地这般陪伴着她。
“应该不会了。”坤坤心里很苦闷，奈何有口难言：“系统升级以后会稳定运行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自然不会再消失不见，你一进空间就能看到我了。”
“那就好。”白玲珑捧着熊猫头，态度自然地低头亲了一下额头，然后发现毛茸茸的脸通红一片。
“你脸红了？”发现新大陆似的语气。
坤坤结巴道：“我、我……你别随便亲我！”
“为什么不能亲，你是我空间的系统ai，相当于是我的人，我当然能亲。”说着，白玲珑又响亮地嘬了一口。
小熊猫立时挣脱了她的怀抱，扑到了地上，掩耳盗铃似的把自己的脑袋藏了起来，两只胳膊紧紧抱着脑袋，屁股高高地撅起来。
白玲珑笑得单手握拳捶地，她没看错得话，坤坤连屁股都羞红了！
“好了好了，不闹你了。”笑过之后还是得哄，谁让她是大人呢。
“那你答应我，别再亲我。”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
“好好好，我都答应你。”白玲珑无有不可。
这一瞬，她忽然有一种奇怪的错觉，好似在很久之前也曾发生过这么一幕，一个自诩为男子汉的小男孩，奶声奶气地告诉她别老亲他。
当时她怎么回话来着？
哦，想起来了，她把他抱起来，用力亲了口他的脸颊，在他恼羞成怒的“姐姐”里面哈哈大笑，笑话他长得都没她腰高，就急着想当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了。
而他又是怎么回答的呢？
他说：“姐姐，我要保护你啊。”
“你怎么了？”
白玲珑眨了眨眼睛，看到小熊猫已是转过身子，正关切地看着她，脸上还是红红的。
“没事。”她笑了笑：“我只是想起了一个人。”
她只是想起了她的弟弟，一个叫坤坤的小男孩……
忽然，她脸上一热，一只软扑扑的掌垫摸了摸她的脸，像是在安慰她一样。
“坤坤啊，你真是太可爱了。”
白玲珑噗嗤一笑，一把把小熊猫抱在怀里，头埋在柔软的毛里蹭啊蹭。
坤坤自暴自弃地躺平任摸。
算了，亲就亲吧，只要她别再露出像刚才那样……似是强忍着不哭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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