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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门里面,踩高捧低,见风使舵是常态。
洛玉如今真真是见识到了。
洛母去闵地之前,和洛珏,洛玉二人大吵一架,闵地穷山恶水,洛玉过惯了京城富贵日子怎会愿意去。
而洛珏如今也年有十八,只等明年秋试下场,她有才学,定能考中,也能在朝中有个一官半职,再有叶相作倚靠,平步青云是早晚的事,她如何舍得丢下功名利禄远走他乡。
洛母走后,二人在丞相府住了些日子,洛珏是女子,她现在虽未娶夫,却有婚约在身,只等明年秋试,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叶氏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洛珏就回了洛府,如今她就是洛府的当家人。
而洛玉一直住在丞相府。
叶相被禁足后,刚开始也一如往常的对待洛玉,但没多久就变了脸。
她虽宠爱叶阮,但弃车保帅这种事也做得顺手。
叶阮究竟为何畏罪自杀,没人比叶相更清楚。
而洛玉容貌偏似叶阮,叶相每日看着他来请安,总想起叶阮哭喊着求母亲救救他。
叶相年事已高,临老却犯了糊涂,她如今也后悔,但脚已经踩上了船,再无回头路。
叶相如今不待见洛玉,叶相主君,也就是洛玉的亲外祖父因儿子之死缠绵病榻,亦没时间照看他。
而丞相府别的主子,因为叶阮败坏了叶家门风,又害得叶相禁足,加上叶阮往日里性情娇纵,不讨喜。
所以如今祖母祖父不管洛玉,她们即便是不落井下石,也会嘲讽两声。
府里伺候的下人看主子脸色做事,也不愿意真心伺候他,阳奉阴违,墙倒众人推。
洛玉又气又怒,恨极了这些捧高踩低的人,过去这些人被打被骂都上赶着来伺候他,如今是见他都要绕着走。
他心高气傲不愿向人示弱,在外面受了冷遇,回到自己院里就对着贴身伺候多年的小侍拳打脚踢、破口大骂。
洛玉不愿意回洛府,不想看到那些下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他,那些眼神好似都在说他和他父亲一般是个没有夫德、龌龊下贱的男儿。
所以在丞相府寄人篱下再难受,他也不回自己家。
直到不久前。
洛玉每日醒来,上身赤裸,背上又红又肿,他当是小侍报复他,不顾小侍喊冤将人打的半死。
结果,等到背上出现一道道伤口,许是很薄的匕首所伤,伤口细长,背上皆是血痂。
洛玉一日比一日害怕,他不敢和别人说,只让小侍给他上药,逼小侍发誓绝不透露出去。
夜间就强撑着不睡觉,可到了半夜就会莫名地睡过去,第二日醒来衣服又没了,身上又添伤口。
他想回家,可又害怕。
丞相府有那么多侍卫守着,那贼人都能进来,若回家去,洛府的护卫更保护不了他。
洛玉在丞相府大闹,只说自己的东西被偷了,为此还惊扰了在养病的外祖父。
叶相虽然被禁足,但也只是禁足,她是三朝老臣,不是说倒就能倒下,洛玉这一闹也给了叶相一个借口,试探陛下口风的借口。
叶相言辞恳切的上了奏书,字里行间暗示府中进贼是京兆尹有意轻视她。
奏章呈上去当日,午时不过,京兆尹就在全城搜查夜盗丞相府的人。
第二日洛玉再醒来,衣服终于好好的还穿在身上。
此事自始至终只有小侍一人知道,洛玉明白,若是被人知道他一个未出阁的男子被人扒了衣、伤了背,哪里还嫁得了好人家。
顾珩章暗自算着日子,看天气过些日子大概就要下雪了。
天一冷洛染就贪睡得很,好在顾珩章也不出门,两人整天在家里,阆中顾凝传来信,一切安好,还提前拜了个早年。
洛染最是单纯可爱的,‘顾凝表弟’给他写了信,还送了好些阆中特产来,还有流光锦裁制好的衣服。
洛染高高兴兴的看完信又给‘顾凝’回信,让人把特产拿去厨房处理了,准备晚上吃,新衣服也马上就换上了,还转了几个圈,问顾珩章好不好看。
他就是穿个破麻布,落在顾珩章眼里也是最好看。
顾珩章抱着穿新衣服的人走进房里,这屋里铺了地暖,她将人放在贵妃榻上,去拿了话本来。
顾珩章坐下来将洛染抱在怀里,将话本拿到面前。
“今日给你讲故事如何?”顾珩章脑袋靠在洛染肩膀上,亲了一下他的耳朵,温柔道:“染染一定会喜欢的。”
洛染小脸红红的,声音软糯道:“唔,那是什么故事,我看看。”
洛染伸手去拉顾珩章的手,将她手里的书翻转过来,诧异道:“这是什么啊?《霸道妻主俏夫郎》?”
顾珩章往他耳边吹了一口气,坏笑一声,“怎么样,染染喜欢吗?”
“顾珩章,你确定你要讲这种故事吗?”洛染侧头抬眼看她,眼中满含惊恐。
这种话本不是只有男子才看的吗?洛染虽是男子,却也只听过有这种书,他都没看过。
在洛染眼中,顾珩章擅于把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她看似宠着洛染,又何尝不是一种温柔的掌控,温柔的表象下,冷静又理智。
这样的人,也会看这种话本?
顾珩章低头去亲洛染的眉眼,又在他的鼻子上落下一吻,她笑了一声,叹道:“我这不是没看过吗?既然都是文学,都是人家辛苦创作的,必有它存在的道理,染染就陪我看看吧。”
洛染想说我也没看过。
洛染当然也知道,这些话本深受很多男子喜爱。
每一本话本的创作者呕心沥血地描绘出了各种各样的世界,人物,以及他们的生活。
看书的人能从中获得快乐,找寻到趣味,丰富他们的精神世界,让他们的人生不再是只有相妻教女,锅碗瓢盆。
洛染心下一动,拉过顾珩章的手,轻声道:“那我们一起看,不然你给我讲。”
“好啊。”顾珩章将洛染抱好,将书摊开在二人面前,开口道:“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土匪,她一直没有娶夫郎,有一天,有一个长得十分好看的男子去走亲,途经土匪的山头,土匪就将他绑了,做压寨夫郎,男子不肯答应……。”
这个话本是很多个故事组成的,顾珩章有声有色的说完了第一个。
“不应该叫这个书名,”洛染勾起唇角,笑道:“应该叫《土匪和她的压寨夫郎》才对。”
“土匪这不是很霸道吗?”顾珩章翻了翻后面的内容,“她夫郎也很俏。”
洛染一撇嘴,说:“那也可以叫《逃跑小娇夫》,这个男子不是在逃跑的路上就是在准备逃跑。”
顾珩章见他神色认真,有些想笑,之前还不愿意看这种话本,这不是为个书名还谈论上了。
“染染说得是,那还可以叫《被土匪绑走后三年揣两宝》,整个故事一句话说完。”
“不行不行,”洛染摇摇头,“你这个太俗,没有男子会喜欢这个书名,这个书名吸引不了他们,还不如叫《我的土匪妻主》,大家公子没见过土匪,一定会好奇,好奇了就会看。”
顾珩章忍俊不禁,笑出声,“看来我家染染对男子喜欢什么样的妻主很懂啊。”
洛染有些尴尬,一咬嘴唇,转过身来,仰起头去堵顾珩章的嘴。
送到嘴边的美食没有不吃的道理,顾珩章拿过主动权欺身而上。
良久,顾珩章才松开洛染。
洛染微微喘气,眼角湿润,声音里还带着媚意,嗔道:“染染只喜欢妻主。”
顾珩章被撩得耐不住,直接将人放在这贵妃榻上,吃干抹净。
‘顾凝表弟’送来的新衣服落了满地。
……
京城,南城北大街深处有很长的一段是烟花柳巷,其中最有名、生意最好的叫南馆。
来南馆的客人上至达官贵人,下到市井小贩,只要拿得出钱,不论钱多钱少,你都可以进。
即便是享受不了美人,也能看看不是。
南馆之中,莫说花魁,就连端茶送水的都是容貌清秀的男子,那身段,都叫一个绝。
日头还早,这街道上都静悄悄的,毕竟都是做夜间生意的,如今哪一家楼的都在睡觉补眠,只等日落。
南馆内,
三楼一间雅致的房间内,南馆的主人莫柯和黑衣女子莫非面面相觑。
就在这时,一个男子推门而入,躬身道:“楼主,主人传信,‘静待时机,按兵不动’。”
莫柯一甩袖子,绕过桌案,坐回椅子上,对男子说:“告诉主人,莫柯知道怎么做,请主人放心。”
“是,”男子又躬身行礼,转身关门离开。
莫非大大咧咧的走过去,一屁股坐在桌案边,恶意满满地说:“果然闯祸了吧,你好惨。”
“闭嘴!”莫柯恶狠狠地叱道。
她又伸手一推,“滚下去,别坐脏我的桌子。”
莫非顺势跳下来,“你凶我干什么,又不是我闯祸。”
“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
“我不是东西,你是。”
“莫非!”莫柯猛地站起来,“你是真当我不敢动你是不是?”
莫非动作敏捷地往后跳了两步,还在笑,说:“你不是不敢动我,你是舍不得动我!”
“莫柯,你最好分清楚这两句话的区别。”
说到“舍不得”的时候莫非还刻意加重了语气。
莫柯怒气冲冲的脸色一僵,遂一甩袖子背过身去。
半晌,无人说话。
莫柯再转过身来,声音已经平静,她道:“莫非,你既然已经知道洛玉也不是凤骨之主,以后就不要再盯着他们转了。”
她又道:“这世上到底有没有凤骨都是你说的,还让我陪你跑了这么多地方,你得给我一个解释。”
莫非眼里浮现一丝暗淡,但很快被敛去,她如平常一般轻笑道:“我说有自然是有,凤骨也只会出现在当世。”
“既然洛家兄弟不是,那就是在别人身上。”
莫柯挑眉,“别人是谁?”
“……别急啊,我很快就会查到的。”莫非抽出折扇,甩开,道:“我是谁?”
“我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百晓生,就没有我查不到的事!”
莫柯冷哼一声,说:“那你最好快一点,若是让别人先拿到凤骨,主人降罪,我可救不了你!”
莫非听罢眼睛一亮,凑过来,说:“担心我?”
“没有!赶紧滚!”莫柯冷脸绕过她就走。
“哎呀,莫柯你不行啊,敢说就敢认嘛……,”莫非赶紧跟上她的脚步。
莫柯:“闭嘴!我很行!”
女人怎么可以说自己不行!
莫非嘿嘿一笑,“你行你行,你急什么。”
莫柯气得疾走起来,莫非就迅速跟上,嘴上没少说些荤话。
……
顾宅,
顾珩章满脸餍足。
难怪有些女人沉迷男色,这滋味,真让人上头。
顾珩章抱着洛染洗漱回来,才躺下没一会儿,洛染就喊肚子难受。
顾珩章担心是自己下午要得太多,伤到他了。
等掀开被子一看,才知道洛染是葵水日子到了。
顾珩章今天一时大意,竟忘了日子。
她将人哄起来,换了衣裤,重新换了床铺,又把汤婆子放在洛染小腹暖着,为他缓解疼痛。
洛染一直不舒服的哼唧,在顾珩章怀里撒娇,等了半个时辰他才睡去。
顾珩章一直睁着眼没睡,又等了半个时辰,待洛染已经完全睡熟,她赶紧爬起来。
顾珩章从床头暗柜里掏出来一个夜明珠,她动作极轻,极慢,一点一点的将洛染上衣拉开,弯下腰去看。
因洛染是轻侧着一点身体,所以顾珩章脸都贴在床上了,她将夜明珠贴近洛染背上。
顾珩章被眼前的画面惊得呼吸都停了下。
夜明珠的光辉下,洛染往日里娇嫩白皙的背上——
一只火红色的大鸟翱翔于半空之中,长长的尾羽与翎羽,耀眼又夺目。
“世有神鸟,名为凤凰。”
如果说顾珩章背上的凤凰,在她手臂伸展时,带动背部皮肤,看上去像会飞出来。
那洛染背上的,即便他不动,可那从火焰中冲上天空翱翔的凤凰,火红色的尾羽,看上去就是活的。
顾珩章耳边仿佛听到了嘹亮的凤鸣之声。
顾珩章颤着手轻抚洛染的背。
这是一只真正的凤凰!
洛染,就是凤骨之主。
顾珩章还记得洛染第一次看到她背上的凤凰时,他是那样的震惊。
顾珩章原本以为他知道自己的体质特殊。
谁料洛染还以为顾珩章背上的凤凰是天生的。
他对此一无所知。
……
顾珩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清醒着等到天亮的。
洛染身子不舒服,顾珩章就一直陪着。
一个月里每到这几天,洛染很容易就会不高兴,情绪敏感得很。
上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就会生气不理人。
还能怎么样呢,宠着呗。
每个月都要失血这么多,洛染又痛又难受,顾珩章心疼也没办法,只能给他捂肚子。
昨夜顾珩章没睡,白日里洛染不舒服,她就抱着人一起睡觉。
睡着了就感觉不到疼了。
过了六天,洛染终于舒坦了,清清爽爽,精神抖擞。
顾珩章也活过来了,她心里叹气,还好自己是个女人,不用受这个苦。
既然已经知道洛染就是那些人要找的人,顾珩章就准备动手了。
现在她们暂时放过洛染,不知什么时候会卷土重来。
顾珩章给她们准备了大礼。
以魔法打败魔法!
这没手机没网络,信奉鬼神之说,科学解释不了的世界,只要有人,有钱,有能耐,想搞事还不是很简单的事。
而顾珩章,刚好都有。
第一步就是散播谣言,只需要一个东西。
人类身上攻击性最强的器官——嘴。
“凤骨出,天下乱。”
“得凤骨者,得天下。”
“洛染,就是凤骨之主。”
好得很,这些每一字、每一句,都是人说出口的,说的人多了,信的人就多了。
当京城下第一场初雪的时候,有一句新的谣言在慢慢传播。
当整个京城已经被白雪覆盖,临近春节的时候。
这句话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五湖四海,朝野上下。
女皇震怒,责令御林军捉拿造谣生事的人。
她抓不完,她也杀不完。
人有嘴,嘴是她自己的,她一句话说出口,不用负任何责任。
即便有人因这句话而死。
她只是这句话的口述者,传达者,传播者,而世上有千千万万个“她”。
你定不了她的罪。
“凤家有凤骨,江山传万世。”
毫无含金量的十个字,传播速度很快。
街上的小孩,流浪的乞丐,过往的商人,路边的小贩,青楼的卖身人、卖笑者,沽名钓誉的文人墨客,贪财好色的父母官等等,这些人都是“她”。
顾珩章心里,“她”又叫水军。
她再一次感谢三无产品——孟婆汤,质量差。
水军下的多,白的我也能给你说成黑的。
这就是他干的事。
一件事,一个人说没人信,几千上万人说,人云亦云,同流合污,她们会信。
如此大规模的传播一句话,顾珩章不怕她们怀疑,就怕她们不怀疑。
只要怀疑,就会去验证。
而且,
为什么说的是你,而不是别人?
肯定是你有问题。
受害者有罪论,不管是什么时代,都不乏这些人的声音。
女皇即便已经躺在龙床上爬不起来了,也依然有雷霆手段,将京城内的谣言压下去。
至少表面上是压下去了。
事态还未平息,宫中传出消息,女皇吐血,昏迷不醒,宣众皇女进宫。
这一次不用顾珩章推波助澜,好事之人很快就将最近的事和皇宫中的串联起来,成为一个新的流言。
各方势力枕戈待旦,一旦国钟响起,她们的剑就将出鞘。
这一切和普通百姓没关系,谁坐皇位对她们来说都一样,无非是好一点坏一点的差别。
她们只会在一起谈论听来的一些不知真假的消息。
家的,国的,都有。
很快,京城内外不时有兵马调动,皇城守卫一换再换。
就在这时,
泰山被雷劈了。
泰山是封禅之地,是女皇受命于天的象征。
那日滂沱大雨,电闪雷鸣,泰山之巅,女皇封禅当年所刻石碑被一道闪电给劈碎。
这是天谴!
前有“凤家有凤骨,江山传万世”的谣言,后有泰山石碑被劈。
京城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百姓们因泰山之事忧心忡忡。
现在这位女皇,是位仁君,也是凰国百姓心中的战神,年轻时候的女皇的身姿还刻在很多人脑子里。
顾珩章也很敬佩她,但如今女皇说不定明日就驾崩了,这逼着顾珩章不得不早做准备。
她只是想保全自己的夫郎,只要上位的下一任女皇不再惦记洛染,她顾珩章就永远只是一个平头百姓。
离除夕没有几天了,顾宅之外,却没什么新年的气息,谁都怕女皇撑不到明年去。
顾宅内,关起门来,顾珩章眼前只有和夫郎的小日子。
昨日尚章世子的夫郎苏氏给洛染送了一份礼物来。
是雕刻的福寿碌核桃,这东西可很是奢侈,洛染和顾珩章商量后,今日回了苏氏一方和田玉印玺,苏氏想必会很喜欢。
洛染同苏氏来往,顾珩章心里也高兴。
苏氏私下虽有点虎,但性情是极好的,护短又重义气,洛染性子静,他二人很是合得来。
苏氏收到印玺后高兴坏了,直接就来了顾家。
洛染再一次被他这风风火火的性子惊讶到。
苏氏高兴的拿着印玺同洛染坐了好一会儿,这一次他又犯馋想摸洛染的镯子,洛染坚定的拒绝了。
苏氏毫不在意他的拒绝,并不生气,反倒调笑洛染两句,又笑嘻嘻的哄着让洛染答应他,让他隔着衣服摸一把就是。
洛染看他风风火火的跑来,又心满意足的离去,也忍不住满脸笑意。
苏氏像个太阳,热情明亮。
苏氏走后,顾珩章委委屈屈的向洛染讨亲亲。
洛染许久不见顾珩章幼稚的模样,还挺怀念的,就故意不理她。
等十六进来的时候,就见主君淡定的吃着糕点,家主在一旁幽幽的盯着主君。
十六面瘫着脸,心里八卦到飞起,暗戳戳的走到十七身边去分享今日份的狗粮。
十七面无表情的看她,翻了个白眼。
十七:最八卦的女人,十六称第二,没人敢当第一。
毕竟十六还干过,为了吃瓜差点让人砍掉脑袋的事。
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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