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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殿内，君璃与一袭紫袍的白镜对立而坐。
忽然，君璃手中的棋子差点从指尖滑落，他眉心紧蹙着，冰魄色的眸子高深莫测。
须臾，骨节分明的手指将棋子稳稳地落在棋盘上。
坐在对面的白镜意味深长地望了他一眼，温润谦和的脸上，抹上如沐春风的笑，“有何事能让神尊万年不变的脸，有了这细微变化？”
他抬了抬眸，岑薄的唇轻启，声音不咸不淡，“俗事而已。”
白镜手中的玉棋滑落，如发现了新大陆般盯着他，眼睛睁得溜圆，“我没听错吧？你还会有俗事？”
君璃捻着棋子，淡淡地嗯了一声。
任何事情在他眼里都淡如流水，不会起任何波澜，可这次似乎不太一样。
白镜抬手摸着下巴，探究的目光似要看透眼前神秘莫幻的神尊。
片刻后，他就败下阵来，面前这尊大神的心思，他再过万年都不一定能琢磨出一两分。
十足的好奇心促使着他只能猜测，“你让我查的事，毫无头绪，莫非是你自己有眉目了？”
君璃挑了挑眉，深沉而内敛的眸子一直盯着棋盘，“算是吧，可我在她身上并没有探出一二来。”
白镜哦了一声，无语地看着他，问一句答一句，还答得不明不白。
可他仍不死心。
虽然他位居上神，清心寡欲已经习惯，可万年不曾有过神尊亲自过问还挺为难的事，他怎能不八卦？
他干脆将棋盘拨乱，正儿八经地来询问，“百年前你封印在五神山的神力无故消失，百年后木颜单挑灵剑宗，而且只是区区四阶灵力，这事的确有点匪夷所思。”
“可她如果用了锁灵珠，这事也就不足为奇了，奇怪的是她灵力忽高忽低，没有定数，修炼似乎也是乱得一团糟。”
“那她身上有锁灵珠没？玄墨又不是等闲之辈，怎么会让她偷了锁灵珠去？”
君璃微眯着眼睛看向他，淡淡一笑，“有些事不是只凭灵力的？”
白镜疑惑，“那还能如何？”
“运气，或许还有头脑吧。”
他看向君璃，双眼冒着精光，“从你嘴里说出来有头脑的人，我倒想见识见识了。”
君璃脸色瞬间阴沉，眼神明显有了不悦，“不过是一个灵力低微的人，有什么好见识的？”
白镜笑得没心没肺，“聚灵山那日只是瞥见了背影，还不知真容如何？”
君璃睨着他，语气不善，“你见过的美人不少，何必对她动心思。”
白镜的眼神一分一分黯淡，“说到美人，我倒是想起钟瑶了。”
君璃语凝，静静地瞥了他一会，心思不知在哪漂浮着。
他当初只是渡个劫而已，回来时神力冲破封印，落入仙界后不知所踪，这些年一直不曾有进展。
直到木颜出现在聚灵山，走入他的结界，一切似乎有了头绪，可屡次接触后又并没有发现什么。
而他的思绪好像从此被打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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