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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如果不是大皇子认识两人已久，他根本不会相信有人能够做到这种事情。
大皇子转头看向了护卫，确认了四周没有别人之后才开口问道：“真的能换心？！”
这换心脏之事非同小可。
小九觉得此事还得好好商讨，马虎不得，而且需要合适的心脏。
白凝神色渐渐变得严肃，他沉声道：“既然殿下已经听到，那我也就不避讳了。说实话，这换心脏我只有两成把握，若是小九的金针能再快一些，那就能再提一成。”
他选择挑明，也是想让大皇子自己来选择。
心脏不是最难找的，最大的风险反而是就算换了心也不一定能成。
因为这是在赌，拿三成的把握来赌他的性命，若是能成功，他的命就能保住，若是中间出现什么意外，或者说他的身体完全不能适应新的心脏，那自然是性命不保。
小九见大皇子沉默，低声道：“殿下，这是一个机会。”
若是能更换心脏，那他很多病状都能消失。
大皇子沉思片刻，最终应了下来。
“就如你们所说，这是一次机会，我也不想苟延残喘地活着，那就试试，成不成功的，凭我的命罢了。”
他做事果决，做出选择后，立马吩咐护卫，让他们守口如瓶，不能泄露此事。
“即便是父皇，也不能告诉。”
闻言，护卫一怔，原来殿下什么都知道。
大皇子的确都知晓，不过多半时候，他都得懒得管。
他这么安排，自然也有他的道理。
倘若被皇帝知道此事，那局面就不是他能掌控的了。到时候要是成不了，按照他父皇的性子，定会大发雷霆，还会牵连白凝小九两人九族。
白凝除了白泽，再无后人，小九就不一样了，她不会把家人的性命拿来做赌注。
大皇子知道如果真的牵连家人，小九没有把握是不会做的。
不过这换心之事风险极大，且只有三成把握，小九不免有些担忧。
大皇子还反过来安慰她：“你不必担忧，既然我已经应下，这风险我自己来担。”
“殿下……”
小九深受触动，心中下定决定，她要多练缝合，争取精进一些。
当然，大皇子也知道小九在担心什么。
不等她开口，他便去见了顾尚书，跟他详谈。
小九得知此事后，心中愈发感动，不过她也不知两人是怎么谈的，但很快顾尚书就送来了帖子，让她带着五哥去乐贤居的包厢。
这说明他的态度开始松动，小九不禁欢喜。
大皇子其实也没跟顾尚书多说，只说小九医术高明，有几分把握能彻底治好他。
顾尚书可是精明得很，他立马开始琢磨。
若是马家那小姑娘能把大皇子的病治好，那就意味着马家的地位也会跟着提升，到时候，京城的达官贵人们必定会高看他们。
距离文惜儿落水之事差不多已有半月，面对周遭的询问，以及别人的试探，顾尚书通通没有回应。
因此外界的人愈发好奇他的态度。
街头巷尾都在议论此事：“依我看，马家五公子是娶不了顾家千金的，顾尚书是什么人，他可不会让别人占他的便宜。”
“那也不一定，万一马家时来运转呢，若是能跟顾家攀上亲，那马家可就走大运了！”
外界的传闻，顾尚书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正是为这缘故，所以他才选择在乐贤居私下见面，这样他还能趁机试探一番。
当然，他明白大皇子找他的意思，但他当时并未直接应下，他有他的考量。
“念在你心诚，我就再给你一个机会。”
顾尚书的话让马老五眼前一亮。
这半月来，他因为这事，是吃不好睡不好，生怕顾尚书一怒之下，将文惜儿许配他人。
他忙道：“您请说。”
“很简单，若是你能在年后的会试中取得好成绩，我自然会考虑你跟惜儿的婚事，我说话算话。”顾尚书说完，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在他看来，这是给他们双方台阶下，而且体面。
马家虽然地位比不上顾家，但是如果马老五能中进士也算不错了。
闻言，小九欣喜不已。
五哥跟惜儿的婚事总算有希望了，看来大皇子是真的出了不少力，要知道，之前顾尚书都不搭理他们的。
马老五立即点头：“顾大人放心，晚辈一定会竭尽全力！”
离开乐贤居，小九立马同自家五哥道喜。
“这还没到年后呢，道什么喜？”马老五语气有些无奈。
小九却道：“五哥切莫妄自菲薄，以你的本事，一定能高中，到时候，小妹我就能喝你跟惜儿姐姐的喜酒了。”
见小妹如此高兴，马老五眼底也染上了一层笑意。
跟之前相比，他心里松快许多，郁气也消减了一大半。
回家后，小九立马回自己屋里给秦乘风写信，想把这好消息分享给他。
信件很快送到秦乘风手里，他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眼底浮起一抹笑意，这倒是跟他估计得差不多。
顾尚书嫁女毕竟会考虑家世，他提那样的要求也不奇怪。
随后他便吩咐暗卫：“去把我之前准备的书送过去，切记，不许泄露我的行踪。”
他不想让秦国公府的那位知道他来京，不然麻烦事会接踵而至。
“少爷您放心，属下一定会小心行事！”
小九收到那些书后，翻了翻，皱了皱眉头。“到现在都没听到书呆子回京的消息，难道今年他又要错过了？”
“小姐，你说什么呢？”
“无事。”
小九摇了摇头，便让小芙把书送到五哥的小书房里，这些书都是秦乘风精挑细选的，只有两本游记是给她的。
其他的自然是送给她五哥的。
没过多久，管家将马老大的信送进厅房。
马老太让小九念了念，原来是老大估算的题目，她甚是欣慰：“老大有心了，隔了这么远，心里还牵挂着他们的事儿。”
“我们是一家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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