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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详洗出来的照片，迟迟不想撒手：“?导，我能留一份当模特吗？”
到底是学生，考虑不周，郁?挑眉来了一句：“知道我跟老裴的商用肖像费用是多少吗？”
一盆凉水浇下来，冻得小朋友五脏六腑都在疼，依依不舍将照片递给郁?。
第一站他们来到了酆都。
几人都迫不及待想看郁?接下来会摆什么姿势，一致让两人先拍。
郁?也不客气，换上一身白衣站在奈何桥上。裴翊则是站在奈何桥下，撑着油纸伞仰望着他，脚下是一望无际的曼珠沙华。
“小蔡，记得把我的身体P成半透明的样子。”郁?叮嘱。
事实上，不用他说小蔡已经在做了，旁边的情侣用力咬住拳头，防止自己尖叫出声。
这一幕足够在场所有人脑补一个肝肠寸断的爱情故事。
“不愧是?导，BE狂魔！连拍照的时候都要捅我们的心！”女孩眼泪汪汪的抱怨，其他人也拼命点头。
拍了两张郁?总算玩够了，抱着裴翊心满意足的亲一口。
“?导不拍了吗？”情侣中的女孩大着胆子问道。
郁?：“不拍了，有这两张已经足够了。”
女孩差点哇的一声哭出来，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从拜堂成亲一下过度到阴阳相隔，中间的甜呢？
她想磕糖！
郁?付了钱，拉着裴翊高高兴兴的离开，回到酒店将两张相片上传到空间，省得外界天天担心他们的感情状况。
要求：胆子要大！胆子要大！胆子要大！
这是唯一的要求，搞得演员们议论纷纷，猜测郁?这次要拍什么，要求居然重复了三遍。
【匿名：救命，突然有点慌，?导他想干什么？】
【匿名：大胆猜测一个恐怖片，所以才要求演员的胆子大。】
【匿名：可是以前拍画皮的时候，他也没有注明这一条啊。】
光脑里，陈文德上下打量他：“你小子终于要开工了，徐远博那老匹夫天天说我有幻想症，这次一定要证明给他看！”
郁?干笑，明智的没有接话。
摸摸手边的剧本，郁?心里也悬着。最近吃好喝好，精神状态也不错，家里有测量精神力的仪器，相比上个月又增长了许多。
速度还越来越快。
如果这次也能让人顺利入梦，那剧本……
“教授，要不这次不测了，等下次吧。”
陈文德皱眉：“一部电影的拍摄、宣传周期很长，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你在担心什么，难道跟他们一样怀疑我的研究？”
“当然不是，两部科普视频足以证明你的研究没错，我的精神力发生了变异，但这种变异是不可控的，所以我担心……”
“就是因为不可控，所以才要多多实验，你就别担心了，过来研究所开会。”老教授一锤定音。
郁?张张嘴，剩下的话没有说完视频就挂断了。
没办法，他只能动身去研究所一趟。
第一天，郁?刷卡进入研究所，陈文德早已等在那里，徐远博身边站着一个不认识的黑制服。
“?导你好，我叫池莫。”男人严肃的伸出手。
因为陈文德的报告，东华这边已经成立了专案小组，池莫是小组长负责记录，陈文德负责研究，徐远博代表古文化研究院加入剧组，成为实验对象。
进入会议室，看着徐远博佝偻的身形和满头银丝，郁?本就不坚定的心再次迟疑。
“这次的剧本对于古文化研究院来讲没有任何研究价值，你们可以等我拍摄历史题材的时候再进组。”
徐远博微微一笑，感叹：“你是担心我们这把老骨头进剧组太折腾对吧，真是好孩子。”
好孩子郁?眼神飘忽，不敢跟老人对视。
“?导，我们老是老了点，但拍几个背影说几句台词还是没问题的，你不要担心。”
徐远博笑呵呵的，苍老平和的声音也挡不住那股自信：“至于你说的，这次拍摄不是历史题材，毫无研究价值，这就错了。”
老人慢慢挺直脊背，像个即将奔赴战场的战士，散发着强大无畏的气势。
“研究当时的历史，不一定非要历史题材，多少银子换一斗米、生病治疗、民俗嫁娶……这些社会风气，足以为我们掀开历史的一角，一窥当时的风貌。”
老人的话语犹如一颗石子投入水中，令郁?平静的心湖泛起一道涟漪，随着时间推移，这道涟漪不仅没有消失，反倒越来越大。
徐远博最后补充一句：“当然，如果老陈的研究没有出错，你的精神力真的能使人做梦的话。”
陈文德气炸了：“说来说去你还是不相信我！”
老头只当对面的咆哮不存在，一双浑浊的眼睛紧紧盯着郁?，放在桌上的手慢慢攥紧。
这次他要亲自参加！
如果陈文德的研究是真的，那么东华的未来……
“徐远博你把话说清楚，不相信我你过来干什么！”陈文德中气十足的怒吼。
小组长池莫苦笑，都是得罪不起的大佬，他一个小虾米夹在中间挺为难的，只能好声好气的安抚。
郁?摸摸心口，那里正怦怦乱跳着，为徐远博描述的画面和未来。
只是……
“对不起，我先问一下。”
小导演正襟危坐，表情越来越严肃，其他三人的心也提了起来。
“万一你们被吓死了怎么办，我需要负责吗？”
徐远博：“……”
陈文德：“……”
池莫：“……”
什、什么？
“我们先打个比方，这次参与的教授们能做梦，万一他们梦到恐怖的画面，吓出好歹来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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