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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那八人端起酒坛就往旁边一站,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刚才进来那人也没往他们那里去,而是直奔那喝茶的四人,在他们不远处的三人这时也都纷纷站了起来。
看来那四人一桌和三人一桌,是一伙的;这种雨夜天居然会有衙门的人出现在这里,看来这事情并不简单。
陈非凡并不觉得区区这些衙门中人能够伤到自己,便继续坐在这里喝着酒看着热闹;门口的小二和店掌柜早已躲在柜台后面,不敢出声。
“就凭你们两人,还敢跟我们斗?”四人中的一人站了起来,从桌底下抽出一把刀,咧嘴笑了开来。
这两个衙役相视一笑,并没有答话,反而是刚才跑进来那人指着外头,颤颤巍巍道:“外。。。外面,还有十来个人。”
“什么!”那人转喜为怒,猛地一拍桌子,桌上那几碗中的酒溅出了不少。
其余几人也都纷纷站了起来,各自拿出兵器,此刻这一楼中是剑拔弩张,双方这场大战已是在所难免了。
陈非凡看在眼里,却不为所动,继续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生怕一会儿大战殃及到自己;没想到这两日奔波,来到这游天镇,本想休息休息,却又不得安宁。
两个衙役将头上斗笠往地上一放,其中一人朝八人扫了一眼,开口道:“识相的,就乖乖跟我们走。上头有令,只要你们不惹是生非,还能留你们一条活路。”
“衙门。我呸。”其中一人顺手拿起桌上一碗酒,一饮而尽之后,慢慢吐出一个字:“滚!”
那两个衙役倒也极有耐心,并没有因此而动怒,刚才开口那人道:“衙门办事,闲杂人等回避,以免伤及无辜。”另一人则朝身后大声道:“阿伍,带六个兄弟进来,其余的都在外面给我好好看着,别走漏了人。”
两人这么一开口,里面顿时乱作一团,站在一旁的那八人急忙往楼上跑,那老者此时也恋恋不舍地放下面前的那碗面,跟着八人往楼上走,继续还在这里又吃又喝,丝毫没有要离开迹象的,只剩下陈非凡一人。
见在场众人都看着自己,陈非凡这才放下筷子,喝了一口杯中的酒,抱拳道:“诸位,要打便打,在下只是一过客而已。”
这下倒好,双方都开始起了疑心,不知道面前这人到底是站在哪边的。看看别人都如同大难临头般匆匆跑上楼去,只有他依然坐在那里神情自若地吃着东西。如果只是一位过客,又如何坐得住。
陈非凡也是有苦说不出,幻影灵剑和烈阳刀都放在楼上客房中,两方真要向他发难,他只能双拳还击了;原本他也不想坐在这里看热闹,别人都走了,他要是继续留在这里反而显得不同;只是衙门里的人跑到客栈中大闹,这事必有不寻常之处,而且那八人现在看来都颇有些痞气,像是暗风盟的人;要真是暗风盟的人和衙门中的人在这里起了冲突,那情况就有些微妙了,所以他不得不坐在这里,光明正大地看个究竟。
两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见他自顾自地吃着面前的菜肴,完全没有要出手的意思,这才重新回过头来。此时那八人已站成一排,面无惧色,而衙役这边也站了九人,先前进来两人在前,其余七人在后。
双方互看了几眼,那八人中的两人率先动手,大步一跨,朝着面前那两衙役挥起手中的刀,作势要砍了过去,其余六人也跟着冲了上去。
衙门那两人见状并不退怯,一人往前半步,一人则往后半步,显然这两人早已见惯如此场面,之间的默契已无需多言。身后七人也早已做好准备,等着面前八人攻来。
起先双方你一剑我一刀,倒是紧盯各自眼前的目标;但不一会儿,双方就开始了大混战,有时候一人砍几人,有时候则是几人砍一人。
陈非凡看了一会儿就没多大兴趣了,继续喝酒吃菜,完全不理身边事;双方实力相当,没有谁技高一筹,人数也差不多,混战一片之后,根本就分不出谁强谁弱。
不是陈非凡狂妄自大,双方的实力,跟各门派普通入门弟子的实力不相伯仲;他要是真出手,恐怕这十几个人,没一个能活着离开这里。
双方这混战是越大越激烈,半壶酒下肚,这才稍稍有了些结果:那八人久攻不下,只好往回退了几步,地下躺了两人,其余六人多少都带了些伤;而衙门这边也躺下了两人,其余七人也都流了血。
刚才带头的那两个衙役中的一人,此时一指对面站着的六人,开口骂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杀我兄弟,今天你们就要血债血偿,哪怕你们暗风盟盟主来了也一样。”
对面一人讥笑道:“就凭你们?恐怕我们堂主一人就能要了你们全部的命。”
陈非凡一口将杯中的酒喝完,看来这次收获不小啊,眼前这八人是暗风盟中听风堂的人,已八九不离十,没想到暗风盟真的跟衙门打了起来。要说暗风盟跟衙门之间有什么瓜葛的话,这往上追去,那就是左右两位丞相的事情了。
这么说来,左丞相和右丞相已经开始有了很大的冲突,以前只是暗地的,而现在分明是光大化日之下的,这对江湖中人来说,或许是个好消息。
一想到这,陈非凡忙将壶中酒盘中肉一扫而光,双方没说几句又开始打了起来,他乘机上楼,打算好好休息一晚之后,便去环守城。
可刚往楼上走了几步,刚才吃面那老者却从楼上慢步下来,脸上挂着笑容,边走边道:“小兄弟,有胆识,那么多人在下面厮杀,你居然还能镇定自若。”
“前辈,过奖了。”如今这场面,换作普通老头儿,早已吓得两腿直哆嗦,而面前这位老者却还有心情笑脸相对,显然不是个普通人。
“那么,敢问你跟他们是否是一伙的?”老者指着听风堂那八人问道。老者虽笑容满面,但身上突然出现的一股杀气还是无法掩盖下去。
陈非凡也不示弱,就这么站在他面前,笑着反问道:“前辈,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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