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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何知道,我要找的人,不是皇帝?”
三分温柔,七分试探,真心则是全无的。
苏晔之淡淡望了她一眼,察觉到她不悦的情绪愈发浓厚,悄无声息地松开了她的手腕,低垂了眸,声音微哑。
“师妹生肖卯兔,皇城位东,五行为木。”
“但她自出生起便不会流泪,若是想要她的眼泪,便是太难了。”
闻宛白勾了勾唇。
苏晔之分析的半分不差,果然,他是足够了解宋玉裴的。若是换了从前,他必定是不会同她说这些事的。
所以,爱这东西,太容易冲昏人的头脑。
思离也算是帮了她一个大忙。
“你帮帮我,好不好?”
闻宛白抿抿唇,听起来言辞恳切,可一双幽幽的眸是那样冷,让人看不透。
她饶有趣味地看着他,思忖着他会是怎样的反应。
苏晔之却微微沉了脸色,与她隔开一段距离。
“早膳早已备好,稍等片刻便会有人端来。”
她弯了弯唇,并未从了他的心意,适时地转移话题,而是就着这个话头继续说了下去。
“这就是你的爱么?”
苏晔之想抚她的发,却被她侧身躲开。
“别碰我。”
她还是那副高傲的姿态。
“晔之哥哥!”
一声娇软的呼唤,伴随而来的是蹦蹦跳跳跑进来的宋玉裴,她清秀稚嫩的脸庞上在看见苏晔之后写满了开心,却又在见到苏晔之身畔盈盈而立的闻宛白后,有些许怔愣。
“温白姐姐?”
她如今是良妃膝下名正言顺的公主,唤苏晔之一声哥哥,倒是情理之中,听起来也不再像往日那般刺耳。
这还是宋玉裴解除禁足以后,闻宛白第一次见到她。
闻宛白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
她微微颔首,并未行对公主的礼节,宋玉裴倒也未怪罪。
苏晔之见状,唇畔扯出一丝笑容,“你怎么来了?”
宋玉裴瘪瘪嘴,“晔之哥哥莫不是不欢迎宛儿。”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师兄再不唤她宛儿,甚至时常生分地唤起她玉裴。
“这里怎么会不欢迎公主殿下,想来这宫中最欢迎公主不过的就是这里了。”
见苏晔之不做声,闻宛白冷冷一笑,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
苏晔之捏了捏她的手骨,不动声色将她拉到自己身侧。
“再过一段时日便是婚期,师妹不在云宁宫多陪几日良妃,怎的到我这里来了。”
一字一句皆在情理之中,不卑不亢,不慌不忙,却带着淡淡的生疏。这倒让闻宛白有些许意外。他在误以为自己爱上她的同时,竟然忘记了从前真正在意的是何人。
闻宛白突然有一股子鸠占鹊巢的感觉。
宋玉裴见苏晔之有几分冷淡的模样,心中顿有不甘,所有的情绪都表现在了脸上,闻宛白看的真切,只觉得讽刺。
苏晔之则是捏紧了她的手,生怕她会突然逃走一般。
她却是不动声色地用力将手抽了出来,盈盈一笑,“我去给二位倒两杯茶。”
她故意忽略身后那一道炙热的目光,逃也似的进了屋子,自己先狠狠灌了两盏凉茶,这才将他们的茶端了过去。
孰料,才出了屋子,便看见宋玉裴半靠在苏晔之怀中,柔情绰态,弱不禁风,闻宛白看的真切,她的目光落向苏晔之牢牢握着她的那一双手。
不知怎么的,心中没由来有几分不喜。
她不动声色地走到他面前。
“喝茶。”
她将红漆木托盘“扑通”一声搁在石桌上,唇畔漾着清冷的笑意。
苏晔之立刻松开了宋玉裴,抿抿唇:“方才师妹脚底打了滑,我这才出手相助。”
闻宛白心头一动。
这时,宋玉裴也点了点头。“温白姐姐不要误会。”她拿起一盏茶轻轻喝了一口,立刻被这茶极其美好的味道所吸引。
苏晔之只是看着她。
可她半分反应也无,似乎是分毫都不在意。他不禁苦笑,如此,方才的解释又有何意义。
闻宛白勾了勾唇,听起来是羡慕的意思,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硬生生变了味。“你们青梅竹马的情谊,又岂是旁人能比得过的。”
宋玉裴喝茶的动作微顿,抬起头时,又是一副天真无邪的笑容,她搁下茶盏,上前拉了拉闻宛白的手。
“温白姐姐,我成婚那一日,你可会来?”
闻宛白极少与人亲近,更不喜欢旁人随意地动手动脚。
“公主的这一声姐姐,我担不起。”
她勾了勾唇,轻轻一笑。
苏晔之淡淡望着她,她本欲转身离开,却听见“扑通”一声,竟然是他直直摔了下去,肩膀处的伤口又隐隐渗出血迹,过了这么多天,不可能不结痂,很明显,他这伤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好好养过。
闻宛白皱了眉。
伴随着他倒下的声音的是宋玉裴的一声惊呼。
她走上前,探了探苏晔之的气息,幸好还是温热的。
宋玉裴可怜巴巴地看着闻宛白,声音都在颤抖,“温白姐姐,晔之哥哥他没事吧?”
不知为何,宋玉裴只觉得,闻宛白待她越来越冷,可是,她也不曾做错什么事。
念及此处,她耷拉了脑袋,有几分难过。
“公主殿下,去唤太医吧,只说你最近吃坏了肚子,需要一位可靠的大夫。”
毕竟,苏晔之因这伤势,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请了大夫,若是再请恐怕不妥,以宋玉裴的名义去请,倒是个不错的想法。
宋玉裴点点头,立刻便起身,踏出宫门。
苏晔之的长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不过须臾,便重新睁开,正巧对上闻宛白考究的目光。
“你醒的不巧,你的小师妹刚刚去请太医了。”
闻宛白勾了勾唇,嘴上虽是毫不留情,手上动作却未停,她扶起苏晔之,“你方才装的挺像?”
苏晔之皱了眉,肩上的伤尚且在隐隐作痛,他的手缓缓按上自己的伤口,因一时用力过猛,更多的鲜血染红了月白的衣衫,像是开了一朵朵娇艳欲滴的红色梅花般耀眼。
他的手想抚上闻宛白的脸,抬了许多次,可始终没有什么力气,终只是无力地垂下。
他眉目间有几分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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