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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倒在了地上，灰暗肮脏的地面上，血液混合着其他不明的液体，向四周扩散开来。
三花猫似乎有了些灵性，并不像一般的异兽那样，无意识的战斗、嘶吼、觅食。
它安静地看着他死去。又跳回垃圾桶盖上，片刻一个赤着脚，穿着丝绸长裙的女人，走了过来。
长发，脸色发青，眼睛与三花猫一样，红的滴出血来。
三花猫跳了下来，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她的身边，用头颅蹭噌她的裙边。
女人蹲在地上，开始撕咬起来。三花猫静静等着她吃完，这才跳到他的身上，一口口撕咬起来。
巷子里，血色蔓延。
地下水道里，开始翻腾起来，几只老鼠试探性地爬出格栅口，三花猫发出“嘶嘶”地恐吓。
女人却并不见外，取出一些碎骨头扔给那些老鼠。
地下水道里随即传来更多的声音，像是…
一场狂欢…
朱鱼开着车到达昨晚来过的巷子口，车子被谈秋颜收进了空间。这里并无其他人，朱鱼松了口气，看来康明还没有来。
谈秋颜的精神力向四周蔓延开来，果然这条路线最适合走，这里离居民区比较远，人防设备有时会通风。
因为不在生活区，这一块的地下管网没有太多厨余垃圾，那些依赖垃圾生存的生物。例如老鼠、蛇、昆虫，在这一带数量不多。
旦旦跳到谈秋颜的肩膀，谈秋颜给旦旦还有小白制作了特殊的口罩，防空洞的门打开前，就替它们套好。
随即替童子也戴上一个极可爱的儿童口罩。
朱鱼一马当先，走在前面，小白走在第二位，谈秋颜跟旦旦第三，童子最后。
这一带的地势较高，加上最近不下雨，水道里几乎没有积水。
倒是便宜了谈秋颜一行人。四周黑暗不见五指。朱鱼的头灯带出忽明忽暗的光圈。旦旦与小白都是夜视动物，自然毫不害怕。
而谈秋颜的识海里，整条管道都清晰可见。
童子更不在话下了，单凭精神力，他比谈秋颜还要强。
有滴水的声音，还有动物跑动的声音，谈秋颜有种在野外探险的感觉。
终于听到汽车的轰鸣，这上面是一条化工厂的运输路线，几乎每半个小时就有一列运输火车通过，直到夜里11点才停下。
朱鱼一边给谈秋颜介绍，一边手里拿着砍刀，谈秋颜突然停下了脚步：“有人，三个，左边第二个水道，他们埋伏在那里，手里都有刀。”
朱鱼想起昨晚溜走的那名袭击者，看来这帮人就是专门打劫油耗子的。
黑吃黑，他脑海里浮现了这个词。
朱鱼冷冷一笑，将刀舞了个刀花，关掉了头灯，借着之前看过的路形，径直往前走去。
小白已经跃跃欲试了，窜到朱鱼的前面带路，它矮，又是夜视，黑暗中偷偷逼近与朱鱼打配合的话，还不知道谁偷袭谁呢。
三个人看着灯光突然熄灭，隐约觉得不秒，耳朵竖了起来，却听不到半点声音。
还没等为首的站起来，一只毛茸茸的东西就扑了过来，他抡起刀就要砍，被一团火喷到了面上，一声惨叫，撞到了随后的两个人，一时间，这条岔道上，鬼哭狼嚎。
朱鱼还没来的及下手，见到这个情景，也觉得没再打的必要了。
他随手打开头灯，照着面前的这三个男人。
谈秋颜赶到后直接用藤蔓把他们给绑了，朱鱼提到角落，一个个问话。
这三个人原来就是地痞流氓，混这一带的，经常敲一些外乡人的竹杠，偶尔也倒一些必经之路上守株待兔，黑吃黑，一般也就是勒索为主，并不会真的杀人。
昨天来偷袭的倒不是他们，估计另一帮人。
这里本来就是法外之地。只比谁的拳头大。
朱鱼给他们搜了身，有三张居住证，丁二毛，黄大庆，黄二庆，后面这两个看起来是兄弟。
这三个都是穷的叮当响，除了在首领身上摸出来一枚50元的金元币，就空无一物了。
朱鱼呸了一口：“真特么晦气！”
为首的那位忍着脸上的伤，求饶不断，他的两个小弟腿抖成了筛子。
“放你们可以，以后替我们打探消息，不仅这次不杀你们，还会根据消息的大小付你们工钱。”朱鱼摸出一枚500元的金元币，在他们眼前晃了晃：“想不想要？”
几个人的眼刷的就亮了，立即赌咒发誓，不管什么消息都能打探。
“那好，你们去打探一下垃圾场，那几个平房里的人的底细。还有他们的上家，也不为难你们，大概的消息就行。”
“大哥，你是说那个黑胖子吗？”为首的丁二毛忍着火燎的嘴痛。
“你认得？”朱鱼一愣。
“见过几次，大哥你就放心吧！”丁二毛接着问：“大哥，消息打听好了后，咋找你啊？”
“几天能打探好？”朱鱼反问。
“三天，三天保证完成任务！”丁二毛拍着胸脯。
“那好，三天后，垃圾场东面第一个巷口有颗枣子树，就树下等。”朱鱼站了起来。
谈秋颜将藤蔓收回，又施了一道净化术在丁二毛烧伤的脸上。
从头到尾，灯光是照在他们脸上的。因此，他们除了知道毛茸茸的动物，与一名问话的男人之外，对其他人一无所知。
朱鱼把50元扔回给他，打发他们从岔道回去了。看他们走远了，这才继续出发。
安插的这三个人的这条线，可有可无。但分开审讯中，也发现这三个人也就是勒索要钱，倒也不是无药可救。
况且他们并没有看清自己一帮人的样子，暂且放过。希望能有个意外收获。
等朱鱼带着她们看到了洞开的防空洞大门后，已经两个小时过去了。他在门口向外看了看。示意外面没人，向后招了招手。
谈秋颜的精神力铺开，整个垃圾场在她的识海里显露了出来。
不对！
谈秋颜表情一变，童子也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整个垃圾场的外围被包围了，一支武装齐全的护卫队正在外围，除了包围，并没有其它动作，似乎在等待进一步指示。
而垃圾场内，大多数孩子都睡觉去了，还有几个站在路口警戒。
电费贵，棚户区里，只有聊聊几户开着灯。
附近的贫民窟里还有好多拖家带口的住户，夜晚垃圾场一带偶尔有动物捕猎的动静，除此之外，寂静无声。
而朱鱼昨天交易过的，那间有院子的平房里黑胖子并不在，包括那条巷子里，都是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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