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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为何与他姘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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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冰大为吃惊,忙说道:「甚么!是梅德才?!你怎会同他姘居在一起?」

    杨钰娘苦笑一声,低着头,略略扭捏道:「我,我心里一直是喜欢他的,我一人寡居,也无甚钱财,平日也只能做些女红卖些鸡蛋的来补贴下家用,我心里想他了,便会做一些蒸饼,煮几只鸡蛋,偷偷送去给他,好教他知晓我的心意。可是他心里偏偏就没有我,他喜欢的一直都是二娘你,所以我心里一直都嫉恨你,那时真的恨你恨的不得了,每日都盼着你……所以才会常常顺着张二嫂的意,出言讥讽你,挖苦你,同你做对,如今想来,那时的我实在是……呵。」

    陈冰心中冷笑,心道:「顺着张二嫂的意?张二嫂同我未曾有过过节,她何故对我造谣生事?还不是因为你嫉恨我,张二嫂为人义气,又同你是手帕交,这才想着法子的为你出头,杨钰娘啊杨钰娘,到了此时,你还把责任推给张二嫂,自己嘴上仍旧不肯吃亏,哼,真当我是糊涂蛋不成?」

    说到此处,杨钰娘叹了口气,苦笑道:「呵,不说这些了,大抵就在三个月之前罢,那日约莫申末酉初时分,梅德才携了壶酒忽的来寻我,我又惊又喜,没想到他竟然会来寻我,我忙让他进了屋,问他今日为何会来我这里,他说他心中烦闷,想同我说说话,解解闷,问我是否愿意同他吃酒说话。他能来寻找我心中高兴还来不及,怎会去拒绝他呢,便从东厨另拿出两只茶盏,炙了几只炊饼,筛了两盏酒,我二人便一人一盏。」

    陈冰点点头,心想原来是梅德才去寻她的,不知寻她究竟所为何事呢?念及至此,陈冰愈发认真听起杨钰娘的话。杨钰娘继续说道:「梅德才几盏酒下肚,对我说他心中始终都欢喜着二娘,前些时日,见二娘你上了一男子的马车,可又不知那男子到底是何人,心中着实苦恼,他问我,同为女子,二娘这心思到底如何。我心中醋意大起,好生着恼,心想原来你寻我却并非为了我,竟是为了二娘而来,而我那时也已吃了两盏酒,颇有些酒意,便放开了胆子,说了许多你不实的话语,还说你与那男子实是去私会了,泼了你不少的脏水,梅德才越听心中越是气恼,我趁此时机劝他多吃了几盏酒,而他却并不胜酒力,脸色潮红,眼神迷离,而我也多吃了些,浑身燥热,我说我很喜欢他,盼他能看在我的这份心意上,忘记二娘,此时我二人就如那干柴烈火般,一点即着,就此,就此我二人便姘居在了一起。」..

    言毕,杨钰娘鼓起勇气,小声问道:「二娘,那马车上所坐的男子是何人?」

    陈冰睨了她一眼,并未回她的话,心想:「哼,你要知晓那人是谁作甚么,我怎会告知于你。哎,定是我哪次上了那大魔头的马车被梅德才瞧见了,他这才醋意大发罢。」

    杨钰娘见陈冰并不作声,也不敢去看她,微红着脸,甚为局促的低下了头。

    陈冰并非当世之人,虽鄙其为人,但对她二人姘居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只是心中仍有疑惑不解之处,便问道:「你二人既能姘居在一起,彼此间定也生了情愫了,可他为何还要毒害于你?你二人这段时日可否有过争吵?」

    杨钰娘摇摇头,说道:「梅德才也并非天天来我这里,他怕他爹爹知晓了,也怕损了我的名节,也只是隔三差五的会来一次。只是吃席的前几日,他似乎有些心事,对我也比过去要冷淡了些,我寻思许是他在外头遇到了甚么事情,我不过一介女流,许多事情我也不便去多做过问,因而也没有问起。」

    陈冰若有所思道:「那也就是说你也不知他是为何要对你下毒了?」

    杨钰娘点点头,心中觉得十分委屈,越想越觉得不甘,略带哭腔的说道:「嗯,你方才对我说起,我心里是说不出的震惊和惊讶,我对他那么好,连自己的名节都不顾了,他为何还要如此待我,若

    是不喜欢我了,对我明说了就是,我毕竟是个寡妇,也没让他一定要娶我,可是,可是他竟然想要我的命!二娘,我,我……」言罢,杨钰娘再也忍不住了,双手抱于胸前,微微蜷缩起了身子,小声啜泣了出来。

    陈冰吃了口米汤,冷眼看着她,也不去劝她,静静待她哭完。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杨钰娘哭声渐止,陈冰把她的茶碗倒满了米汤,把自己的帕子放在茶碗边上,轻叹一声,摇摇头,说道:「先擦把泪,吃些米汤罢。」

    杨钰娘擦过了泪,谢过了陈冰,陈冰对她说道:「钰娘,如今你我把话说开了,那么我问你,你还愿意来帮我制酱吗?」

    杨钰娘抬眼看看陈冰,眼神中闪过了丝丝犹豫之色,她仍有些抽抽搭搭的说道:「我,我真的合适吗?」

    陈冰呵呵一笑,说道:「寻自己村里的村人来制酱,这本就是我的意愿,我方才说过了,如此做的目的便是让村人多赚一些钱,能够补贴一些家用。我知你一人寡居,日子过的确也辛苦,平日里也多有空闲,因而过来多帮帮忙,也能多赚一些,何乐而不为呢?」

    杨钰娘又低下头,低声说道:「可是,可是我……」

    陈冰知她心意,见她仍是十分扭捏,打断道:「我知你在犹豫些甚么。六郎哥的为人如何,你我都清楚,在月柳园中亦是他全程照料着你,我也看的出来,他是真心欢喜着你的,我让你来制酱,另一目的也是让你和六郎哥多多接触,好成全了他。钰娘,我若是迂腐之人,就凭着你与他人姘居之事,今日便不会来寻你。」

    杨钰娘听这话,心中吃惊,更是羞的满脸通红,嗫喏道:「二娘,你,你这话,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我怎能,怎能……」

    陈冰性子甚急,见她姿态扭捏,心中不快,心想:「你喜欢梅德才时可没见你如此惺惺作态的,朔日赶集那回,你因那梅德才可没少怼我。哎,这妾是否有意我不清楚,不过既然六郎哥你郎有情了,我就想法子替你二人撮合撮合罢。」

    念及至此,陈冰心中不耐,话语颇为强硬的说道:「好了好了,这事情就这么定了,钰娘,你也不用推辞了,过几日,你再来一趟月柳园,我对你好好说说这制酱的事情。」

    杨钰娘没甚主见,思忖了半晌,也还得点点头,说道:「好,二娘,我答应你,这制酱,我就做了罢。」

    见杨钰娘应承了下来,陈冰心中也为之松了口气,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她站起身子,便同杨钰娘道了声别,才跨出房门,杨钰娘忽的在背后说道:「二娘,我想起一件事情,不知和梅德才要毒害于我有没有关系。」

    陈冰脚步一顿,急忙转身问道:「是何事?钰娘你快说说!」

    杨钰娘说道:「七月朔日,约莫在申初时分,我从长兴贩女红回来,才进院子,忽的有一男子从屋内出来,我心中大惊,以为进了贼人,忙问他是谁,他只看了看我,也不回我话。那人看我的眼神很冷,似是我在他眼中只是一件死物,我被他看的浑身剧颤,随身带着的竹筐也掉落在了地上,捏着我的衣襟一步步退往墙根,好在他并不逼近于我,这反而让我更加紧张害怕。就在我惊慌失措之际,梅德才从屋内走出,对我说这是他的友人,从海盐过来看他的,让我莫要担心。那人冷哼一声,并未在理睬我二人,径直出了院门。见那人走了,我心中稍安,问起此人,梅德才也只是支支吾吾的含糊其辞,并不肯对我明说。」

    陈冰寻思道:「听钰娘所述,似乎那人并非甚么梅德才许久未见的友人,二人之前怕是都不认得。」念及至此,陈冰问道:「钰娘,那后来呢?」

    杨钰娘摇摇头说道:「后来?后来梅德才就再没提过此人,只是在此之后,梅德才对我是一日比一日冷淡,许是和此人有

    关罢。」

    陈冰点点头,杨钰娘忽的问道:「二娘,还有一事,我能问你吗?」

    陈冰说道:「你问罢。」

    杨钰娘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个,那个柳东家,是不是叫柳志远?」

    陈冰一怔,心中忽的感觉不太好,说道:「你问这些作甚么?」

    杨钰娘尴尬笑笑,说道:「一日晚间,梅德才不知怎的,竟是说起了梦话,不过迷迷糊糊之中,他说了些甚么我也没怎的听清,只记得一些,甚么送礼,甚么柳志远,这些的,我想柳东家是姓柳的,因而我就问问你。」

    陈冰寻思自己并未向任何人透露过柳志远的名号,这梅德才更不会知道才是,除非有人特意告知与他,他是如何知晓的?她心中疑惑,问杨钰娘道:「那他后来可曾对你提起过?」

    杨钰娘摇摇头道:「未曾提起,我也就那日他说了梦话我才知晓的。」

    陈冰心想既然此时涉及到了自己和柳志远,那自己定是要弄个明白,她轻叹了口气,说道:「好罢,我这去梅德才家中,亲自寻他问问清楚。」

    杨钰娘伸手拉住了陈冰,说道:「我前几日趁六郎哥不在时去他家寻过他了,他爹爹说梅德才已有一个月未回来过了,你去了也是寻不到他的。」

    陈冰一惊,一股不祥之感在心中油然而生,心想此事还须与柳志远做些沟通。她扫了眼院外,阴沉的天气似也影响到了村人,外面路上往来的人众也比平日里要少了不少。陈冰心中感叹道:「真是多事之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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