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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寻了一家无人居住的民宅,住了进去。
不是他不想去住客栈,而是因为他没有假的身份凭证住不成!
百密一疏啊……
与此同时。
某一座小院中,一盏孤灯幽幽的燃着,光线很是昏暗。
陈切正就着一碟子酸辣笋尖,大口地喝着闷酒。
他的心中却是在想着,如何才能将刘仞,从西华台的大牢里捞出来。
这些年拉帮结派,拼命攒下的三百多两金子,已经花光了。
家里值钱的东西,也全都卖完了,唯一就剩下师父留给他的那本无名功法。
道上积攒的,瓷实些的人脉关系,也是用了个遍。
但西华台,对于他们这种市井帮派来说,真的是太高了。
那种差距,好像是录云楼,比之泰一山。
劫狱?
帮派中没有高手,单凭他这第四境【炼神】初期的修为,无异于找死。
而且,他死了后,还会被当成笑话,在圣都中流传一段时间。
“唉!”
陈切叹息一声,用贴身的短剑撬开一块地砖,从里面取出一本书面泛黄、书脚残缺的古书。
他的帮派很小,入不得一些道上大人物的眼。
但他陈切本人,在道上却是大名鼎鼎,那些大帮派的魁首,与他见面之时,都会给他三份薄面。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他的武道天赋在那些人看来,确实是极为不凡。
但他自己,却一直都觉得他的天赋很一般。
他能在十七岁的年纪,就达到【炼神境】中期,完全是因为师父留给他的这本无名功法。
所以,这功法很珍贵,很值钱。
而且,有位道上的前辈,一直很想要这功法。
“妈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反正我都背熟了,给了他又如何!”
话虽如此,但这无名功法,是师父留给他的唯一东西。
师徒一场,他没在师父床前尽孝也就罢了,算是他师父命不好。
但这师父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武修传承,若是再留不住,他真是觉得有些愧疚。
…………
第二天清晨,陈切直接去了城南的一处大宅子。
看门的门房一见是他,赶紧是上前热情的招呼:“陈哥来了啊!
尊爷这两天还提起你来着,说是想你了,你却老也不来看他!”
陈切脸上带笑,心里却是想着:老东西跟这等着我呢!
门房直接将他带到了饭厅,罗宝尊看面容是已过古稀之年,穿着一身白色练功服,正在吃早饭。
“小陈来了啊,快来一起吃点。”罗宝尊满脸的笑容。
陈切则是不废话,直接跪地,双手抱拳行礼:“尊爷,我最近在办的事,你一定是听说了。
那刘仞虽然是官家的人,但也我陈切认下的大哥,咱们道上人,讲的就是个义字,我无论如何都是要救他的,求尊爷给条道吧!”
罗宝尊赶紧上前扶起他,一脸认真的说道:“我能有什么道儿给你?那可是西华台,那帮阉狗是个什么操行谁不知道?
咱们在圣都地界上混的兄弟们,虽说身上都有些功夫修为,但也都不高。
表面上看着风光,但在那群阉狗眼里,咱们就是泥腿子,不入流!
你不是在指望着,我带着我那几百个弟子,去跟你劫西华台大狱吧?”
陈切知道,罗宝尊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江湖上讲究的就是个人情世故,他的姿态已经放的很低。
这会,面子算是已经给了,得掏出来里子了。
陈切从怀里摸出那本无名功法,放在桌子上,说道:
“尊爷,我是小辈,今儿您要是不给我条道儿,您可别怪我小陈子耍混,我还真就赖在你这不走了!
事后传扬了出去,您尊爷可就得背上一个无情无义,不照顾晚辈的名声了。
这在道上,可是大忌!”
这话,陈切说的不算好听,但却是说进了罗宝尊的心坎里。
那便是他罗宝尊帮陈切,可不是因为那本无名功法。
而是因为他是道上的老前辈,在照顾、帮衬这小辈。
这便是规矩!
“哈哈哈!”
罗宝尊看着那本古书,放声大笑:“小陈子,你怎么说也是一帮之主,在我这耍无赖,传出去了不好听,我这老脸也挂不住,等着!”
说着,罗宝尊径直离开了饭厅。片刻后,便拿着一个檀木盒子回来了。
他将檀木盒子递给陈切,说道:
“这里面是二十块上好的元息晶石。
你带上,到西华台去找一个名叫关玮的一级缇骑。
论辈分,关玮应该叫我一声舅姥爷,他会给你引荐,你想见的人。
至于这二十块晶石,能不能办成事,就得看那帮阉狗的胃口了。”
元息晶石,真的很值钱。
诚然,只要是跟修行者搭上边的东西,法器、灵药、仙丹、晶石,哪一样不是价值连城?
二十块上好的元息晶石,换那一本无名功法,陈切也不算亏。
这桩买卖,罗宝尊这老前辈,还是守了道义的。
陈切也明白事,再次对着罗宝尊拱手一礼,说道:“尊爷,今儿这人情我小陈子领了。
书您好好看,好好练,别的不敢说,延寿二十年,一定能做到。”
…………
西华台很好找,就在皇宫的西面,最靠近的皇宫的地方,仅是一墙之隔。
午时,李不器来到了西华台对面的一家小面馆。
点了一碗素拌凉面和一壶凉茶之后,他就坐在了凉棚里。
看着那坐落于高台上的建筑群,许久之后,他轻声自语了一句:“西华台,还当真是在一个大台子上啊!”
这会,小二将素拌凉面和凉茶端了上来。
李不器三口两口吃完了一碗凉面,便开始默默的喝起了凉茶。
某一刻,一个长得很水灵的小妮子走进了凉棚,坐在了李不器的对面。
小妮子将两本薄书放在桌子上,轻声说道:“魏婴和陈切的资料,请客人过目。”
“流沙阁,果然名不虚传。”
李不器抬眼看向了小妮子,继续道:“那树枝还是挺珍贵的,你修为如此低,可别给弄丢了。”
“哼!不劳烦您费心!”
说完,小妮子就走了。
李不器则是一边喝茶,一边看起了那两本薄书。
魏婴:九岁净身进宫。
西华台九大提督之一。灵修第五境【揽云境】。
修为境界,虽然不是九大提督中最高的。
但他却是西华台总督,魏东贤的义子,在西华台中的地位,很是特殊。
西华台总督魏东贤,为隆德圣皇的亲侍太监,宋秉仁的结拜兄弟……
陈切:孤儿,三岁丧母,六岁丧父。
得一江湖镖师收为徒弟,引领他修行武道……
很快,李不器就看完了两个人的资料,确实算得上详尽。
魏婴的境界,以及在皇宫里的关系,对李不器来说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资料中提及,这魏婴虽然是太监,但却在圣都的东城、南城、西城,各养了一房姘头。
而且,他造访这三家的时间为每月的初一、十五、以及三十,很是规律。
其余时间,魏婴都在西华台中办公,算是爱岗敬业。
只是,李不器真是打心眼里为那三房女人憋屈,那一进一出的事情都干不了,图什么呢?
陈切的资料,完全彰显了这个人的性格与行事作风。
总结来说,就是一个敢打敢拼、行事狠辣、但又极讲义气、盗亦有道的矛盾家伙。
这人,没干过什么好事,但也没干过什么人神共愤的恶事。
似乎他所求的,只是他那“一亩三分地”的太平。
“有点意思!”
李不器放下陈切的资料,继续喝茶看着那高高在上的西华台。
某一刻,他看到了陈切走了上去,消失在那群错落有致的建筑中。
西华台中,通报之后,陈切很快就见到了,那位应该称呼尊爷为舅姥爷的关玮。
关玮上来就说道:“陈切是吧?七舅姥爷前些天就跟我打过招呼了。
但我也把话说在前头,我也只是个一级缇骑,虽然已经是缇骑能爬到最高处。
但在这西华台中,不净身的话,便也再没有了提升的可能,所以我能做到的,真是有限。”
西华台的上下级机构很简单。
一位总督、九位提督。
提督之下是副提督,副提督数量不限,负责直接领导缇骑。
这些都是实权人物,也都是太监。
其下的缇骑,分三级,三级最低,一级最高。
听着关玮的话,陈切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子,就往关玮的手里塞。
关玮则是立刻拒绝,说道:“这事是七舅老爷找到我的,所以人情我跟他算。
你的钱财,留着给后面的大人吧。
说吧,你到底想干嘛?”
陈切道:“我想见提督魏婴大人。”
“这不可能!”
关玮一口否决,继续道:“但他手下的一个副提督,我能说的上话,你见不见?”
“见!”
一处静室中,陈切等了片刻,关玮就带着那位副提督来了。
进屋后,那太监直接屏退了关玮,然后才尖着嗓子说道:“你也算是有些门路,有事就说吧!”
陈切一咬牙,直接跪下,同时呈上了,那装着二十块上好的元息晶的石檀木盒子。
说道:“大人,我想见刘仞。”
那太监一见那些元息晶石,双眼便是放光,但嘴上却是厉声喝道:
“放肆!那刘仞可是敌国的细作,你要见他,不怕被牵连,掉了脑袋吗?”
陈切诚恳道:“我知道西华台的大人们,皆是手眼通天,所以你们一定清楚我的底细,我绝不是敌国细作。
不管刘仞是不是细作,但他是我的大哥,我就想见他一面,求大人成全。”
太监沉吟了片刻,叹息一声说道:“罢了,这年头像你这般讲义气的人太少了,随我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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