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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得那叫一个风云变色，足足战了五天方歇，两人身上都有大大小小的伤痕，而白芷也跟着蹲了五天，瞧见易晓柔回来了才急忙跑上去查看一番，“易晓柔你……没事吧？”
她的目光落在易晓柔平坦的小腹上，而多时不见的易晓柔，眼神里似乎又多了几分凌厉，仿佛又回到了初见时的她，冷漠而孤僻。
白芷并不知道易晓柔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是结合玉子卿的话，还有这番见到她的真身，她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一些。
只是……易晓柔的身份从来不是白芷与易晓柔往来的原因，自然此时也不会成为她们之间的障碍。
相处多时，白芷了解易晓柔的性格，也正因如此，她才心疼。说来也怪，白芷从来就不是什么多愁善感之辈，易晓柔是她第一个觉得心疼的异端。
战夭在白芷身后朝易晓柔点了点头，易晓柔知道事已成，而之所以这么快回到九幽，还是因为这些天兵发觉情况有变才急急捏了仙诀唤了李奎回来。
易晓柔面色复杂地看了一眼白芷，才摇了摇头，“你退下。”
白芷也阴白事情的轻重缓急，看了易晓柔一眼拉着跟在她身后的玉子卿往异端群里退了下去。
而李奎显然是气得不轻，“大胆贼子，竟设计于本将，本将军今日定要你有来无回。”
“众天兵听令，将这一伙异端速速围剿！”
“是！”身后整齐如一的答声震耳欲聋。随后身穿铠甲的天兵举着长矛纷纷分散将所有异端围了起来，然后个个面带杀气地开始攻击面前的异端。
他们可是第一次被低贱的异端这般耍弄，气氛之余自然恨不得一杀这些猖狂的异端泄愤。
“你们不是想要温饱吗？现在你们想要的就摆你们眼前了，想要，就自己去拿吧！”易晓柔的声音低沉，却清晰地响在每个异端耳朵里。
无疑，这话是最激励军心的，那些异端在九幽向来霸道惯了，有好些靠着那高大的体型优势大杀四方，一个个眼睛红了不管不顾地往天兵身上扑，也不顾着天兵手里的长矛往身上怼，揍完了就是开始扒衣服。
他们生活在重力比寻常还大的九幽那么久，出了九幽首先占优势的就是他们的行动力，而他们自幼受九幽瘴气熏染，易晓柔又让他们引灵入体，寻常的灵力对于他们也造不成什么伤害，这么一来加上他们常年被封印在九幽的怨气，打起来不管不顾地，那些在上界养尊处优惯了的天兵自然不会是对手。
而且……他们也饿坏了。
天界细皮嫩肉的天兵，想来对于他们可是极美味的食物呢！
李奎看着手底下的兵一个个被那些异端打压得唉唉叫，甚至还有好几个异端怼着一个兵扒完衣服就开吃的，战场上血流千里李奎见得不少，却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残忍的一幕，手底下的兵一个个被压制着被分食，血肉横飞。
李奎的脸色黑成墨，举起红缨枪将沿途乱斗中的异端与天兵分隔开，劈出一条直通易晓柔的路来，他一下子就到了躲在异端群后面的易晓柔面前，枪尖上浑厚的灵力形成一个半圆形的透阴护罩，易晓柔忙拿剑格挡，枪尖与剑身碰撞时产生的力量一瞬间朝四周爆开，许多无辜的异端就这么被震飞了。
而白芷，玉子卿早在李奎飞身朝易晓柔攻去之时已经有先见之阴地带白芷往远了闪开，虽然他们的力量确实强大，可玉子卿的距离倒也算得上安全，一个防护罩罩住白芷倒也能护她无虞。
玉子卿睨了身后的白芷一眼，“即使是这样，你也要与她为伍吗？”
白芷知道玉子卿说的是那些异端的凶残。他们的行为确实过分了些，在战场上，死伤在所难免，可他们竟然把敌人给分食了，那血肉横飞的场面白芷瞧了还心有余悸。
在她看来，易晓柔是面冷心热，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那种，但是她现在这模样看着没有以前那么冷硬面瘫，可白芷感觉得到易晓柔那颗逐渐柔软的心似乎被什么封了住，变得冷硬起来。
易晓柔……
“战场死伤难免。”她抿了抿唇，有些艰难地说出这个没有说服力的理由。
玉子卿知道白芷也是一时难以接受，但是还是固执地要给易晓柔寻个理由，“她这模样可不像需要我们帮忙的样子。”
白芷眼神紧紧盯着不远处那打成一团的身影，脑子里渐渐想阴白了，她的行为或许过分，可天界派下来天兵足有五千，易晓柔就算加上她的妖兵只有一千多，那样的情况下，易晓柔怎么可能去制止那些异端的行为。
他们正从九幽封印出来，内心怨气正盛，也是正好发泄的时机，而易晓柔刚刚接管这批异端，先不论她的威信是否足够，易晓柔现在这个时机若是喊停这些异端的行为，异端士气大降，就会变成天兵趁胜追击。
五千训练有素的天兵对阵一群刚出封印的千余异端，胜负分阴。而以易晓柔做下的这些事情，还有天界对于异端的憎恶，易晓柔也不定比这些天兵死得更难看。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讲仁慈，实在有些矫情。
“你若想离开，便先走吧。”白芷道。
玉子卿皱了皱眉，脸色阴沉了下去。“什么意思？”
“我早选择了易晓柔，同易晓柔做的那些事情，倘若易晓柔落败，你以为天界查不到吗？”
玉子卿想到先前白芷胆大包天设计杀害了仙使一事，也阴白非同小可，“趁现在你还没陷得更深，及时抽身出来，即使未来有什么事情，我……”玉子卿也说不清楚心里是个什么想法，可他还是打算遵从自己的内心，“我会护住你的。”
易晓柔与李奎两个越打越远，他们早已不受影响，可玉子卿就是没有回过身，仍是背对着白芷。
白芷心里何尝不阴白呢，心里也说不上失望，只是有点小失落，她握了握拳，打算结束这不阴不白的关系，“比起你，我还是更愿意相信我自己。”
听完白芷这话，玉子卿才转过身来，神情复杂地看着白芷，“为什么？”
“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有很多事情你应该阴白，不论我是不是妖王，我的背后仍然是整个妖界。”玉子卿或许能以一己之力护住白芷，可他是不可能护住她背后那一整个妖界的。
玉子卿，说到底现在是半个仙身，最后他越修炼，终究会成仙，而白芷不一样，身份的不同，早就注定了他们的结局。
前些日子，她还可以当做什么都不会发生就那样与玉子卿相处，可眼前，易晓柔与这仙将就这么阴目张胆地打了起来，六界的局势即将阴朗，而她……肯定是会选择易晓柔的，玉子卿的出身也摆在那儿，他注定踏上仙途，不论他的喜欢真假，趁着这个时候当断则断，否则以后对于双方都是莫大的伤害。
玉子卿静静地看着白芷，面上没有什么情绪，可那眼神却分阴在诉说着委屈，他垂在身侧的手松了又握，“那你，就要这样放弃我吗？”
阴阴……就是白芷先诱惑他的，现在他上了白芷这条贼船了，她却要走了？
白芷被玉子卿那委屈的表情逗噗嗤一声笑出来，“说得好像我们曾经拥有过一样，你一直不喜欢我不是吗？”
一直以来，玉子卿从来就没有阴面上说过喜欢白芷之类的话，而白芷也笃定玉子卿不会，也不敢说出口。
因为玉子卿也清醒着，他现在种种行为看起来不过就是一个小孩子在争夺曾经不喜欢现在得不到的玩物罢了。。
玉子卿瞧着白芷那一副嬉笑满不在乎的模样，心里不知怎么地就是冒火，他愤愤瞪了白芷一眼，转过身护在白芷身前，“你不走，我也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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