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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头呲着大黄牙，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说道：“老朽的面相，真有这么明显吗？”
老头笑着笑着，又说道：“不过，我看你面向和善，满身贵气，我真的有件好东西，要转让给你这位有缘人。”
楚阳的目光，在这个老者头上停留了十多秒，然后指了指地摊上的这些所谓古玩，说道：“你这都是些破烂，哪有你说的好东西。”
老头见楚阳是位行家，便说道：“年纪轻轻，就是个行家，当今社会，可不多见啊。”
随后，老头便压低了声音，把脸凑到楚阳跟前，小声说道：“别看我这摊子上没什么之前的玩意，但我身上有啊，好货当然要卖给懂行的行家，至于那些破烂货，卖给做梦捡漏一夜暴富的大傻逼呗。”
“我跟你说，那些大傻逼，专门挑便宜的买，我就算把真品高路分的古董放他们眼前，他们都不会买的，知道为啥不，因为他们觉得贵，他们贪便宜，想要捡漏发大财，我干脆就去樊家井批点货，都是现烧的，上周的，这么一做旧，再往摊上一摆，标价几百块钱，这些大傻逼都抢着买。”
楚阳不禁笑了笑，道：“你这嘴巴倒是挺干净的，是抹蜜了吧。”
如果入古玩这一行，要多关注各种大拍小拍，了解市场行情，如果价格不对，明明价值上百万的却卖几百块，别以为捡漏，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古玩商又不是傻子，漏这么容易就能从他们手里捡？想要从古玩商手里捡漏，那得有楚阳这种超凡的眼力，否则早晚被坑。
要说最脏的圈子，古玩圈算一个，像面前这个老头这种卖家，真的太多了。
不过这种的还算好的，他们不会推销自己的古玩，而是往地上一摆，让买家凭眼力买，愿者上钩，如果打了眼，那也只能算买家的水平不行。
最黑心的，是一部分开店的，和某些搞直播的，拿着从樊家井进来的大新活儿，标上某某官窑的标签，大吹特吹是官窑，对买家进行兜售，这种才是最丧良心的人。
当然了，行业里有黑心的，自然也有对买家负责任的，不过很少罢了。
老头看出楚阳对这个行业很了解，以为楚阳是同行，便神神秘秘的对楚阳说道：“小伙子，我看你是个行家，不瞒你说，我这里还真有件好东西，如果不是我急需用钱，我今天就不露给你看了。”
楚阳见这个老头说的很神秘，也并没有掉以轻心，毕竟古玩圈最喜欢编故事，他便直说道：”别说了，如果你真有好东西，那就拿出来，别磨磨唧唧，我也实话告诉你，我不差钱。”
这老头有些难为情的讪讪笑道：“我倒是想拿出来啊，老朽我实在是不方便。”
随后，这老头便指了指自己的裤裆。
楚阳皱了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老头道：“我的大宝贝，就藏在这里。”
楚阳一脸黑线，说：“你少在这扯里格楞的逗我玩，什么大宝贝，我看是小蚕蛹，别废话，赶紧的，真有好东西我就买，没有就滚。”
老头道：“别啊，小伙，我扯什么啊我扯，我是说我的大宝贝，就在这里面藏着呢。”
说着，老头又指了指自己的裤裆。
楚阳皱了皱眉，道：“你个老梆子，你不会把东西藏你裤衩里了吧。”
楚阳这才想起来，有一种老式裤衩，上面有放钱的口袋，现在的年轻人可能觉得很荒谬，但是老一辈人，真有人把钱放进这个口袋里，再把拉锁拉上，起到防偷的作用。
果然，被楚阳给说中了，这个老头，呲着他的大黄牙，笑着说：“哈哈哈，被你说中了，没办法，老朽我把这件东西视为珍宝，这相当于我的命根子，我天天和这些古玩圈的老油子们打交道，担心被别人给顺走，所以就出此下策。”
楚阳说道：“那你赶紧去处理一下。”
这老头点点头，道：“好嘞，小伙子，你稍等，我这就去把大宝贝掏出来给你看。”
楚阳禁不住头大，这老头，真想得出来，居然把宝贝藏进了裤衩的兜里，这要是块古玉，以后别人还怎么戴啊，闻着就骚气！
大概过了五分钟，这老头才把他视为珍宝的东西，拿了出来，他伸出指甲里还沾着黑泥的手，把手掌摊开，递给楚阳。
楚阳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看向这老头的手掌。
楚阳看清了，这并不是古玉，而是一块腰牌。
腰牌上还刻着字，不过字迹已经被磨掉了一部分，变得模糊不清。
这块腰牌之所以被老头视为珍宝，是因为腰牌的材质。
乍一看像是块木头，但是懂行的人，看到上面的纹理，就知道这是一块某种角类做的腰牌。
并且，看上面的包浆，是老包浆，这种角类也是老的，而且属于十分名贵的那种。
“小伙，你看好了，这可不是市面上常见的那种，多了我就不多说了，你我都懂，这可是万中无一的好东西，不过咱们可提前说好了，如果你真喜欢，我送给你可以，但是不能卖给你，我可是好公民。”老头说道。
楚阳明白老头的意思，这可不是老头慷慨大方，他视为珍宝的东西，怎么可能什么好处都得不到就送人。
“是件好东西，只是这块腰牌太骚气。”楚阳说道。
楚阳倒不是真想要拿来收藏，而是他看到这块腰牌，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如果不是古玩行的行家，看到这块腰牌的第一眼，大多数人都会认为这是块木头的腰牌，因为很多人没见过角制品。
楚阳想到，假如苗仁奉当初，也看错了呢？会不会也把角材质的腰牌，看成了木头的，毕竟苗仁奉也没有捧在手心仔细的看过，只是瞟了一眼。
楚阳今天本来是想验证记忆碎片里那个中年男子，是什么朝代的，结果却有意外发现。
老头得意的对楚阳说道：“骚是骚了点，不过这可是好东西，这上面刻的字虽然已经模糊了，但是如果你能弄清这是谁的腰牌，那价值还会翻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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