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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我接受不了这样的理由。”
蕾蔻摇了摇头。
虽然她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上，但是对于他们即将要做的事情还是无法接受。
这不是为了生存而战，只是为了得到一些东西好能够让自己继续生存。
甚至这不是他们生存的必需品。
但是她还是来了。
“蕾蔻，收起你那没有意义的仁慈吧。
你并不是仁慈的，这一点我十分的确定！
至少在我的眼中，你从来都不是仁慈的。
我们也都是如此。”
卡恩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双剑，脸色十分的不愉快。
当生存是需要从其他的地方得到什么的时候，那生存就和正义没有什么关系了。
只是人们早就习惯了这样做而已。
难道植物就不是生命了?
卡恩有些难以理解那些素食主义者的想法。
为了保护“生命”所以选择了吃素？
这就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这些家伙傲慢的认为植物没有思想，所以将植物的生命放在了不重要的那一边。
但事实上又是什么样呢？
这种问题要是交给一个德鲁伊来回答，那就是该吃吃该喝喝……
生命从来都不是什么单独存在的玩意。
一个生命的诞生就代表着无数生命的消逝。
但这本身就是自然的选择……
要是那些动物保护者和素食主义者融合起来的怪物真的有这样的觉悟，那他们应该做的事情就是自我了断。
这样能够将自己的生命还给这个世界来着……
满嘴的主义其实都是生意，不过是一群卑劣的试图隐瞒自己真面目的怪物们正在嚎叫而已。
“卡恩，你很纯粹。
所以战斗的时候就由你来开始吧。”
科力克带着讥讽的笑容说着。
对于卡恩的说法他是一点都没有听进去的。
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谁是无辜的？
答案是一个都没有。
战争之中催生出的强者的别称也是“怪物”，可没有任何能够解释的余地。
“我一点都不想掺合这件事，但是我现在是三先祖。
真是见了鬼了，马道克那个混蛋就是因为承受这种打击所以才终结了自己的吗？
这家伙真是够不负责任的！”
卡恩随口抱怨着，双手已经紧紧的攥着武器了。
不就是当个刽子手吗？
他能够做到。
至于罪孽还是其他的什么玩意，那就等到清算的时候再说好了。
“走吧，先从一个角落开始。
这个世界可不算小，我们还是从战场的边缘起手吧。
至少在战争之中死去的那些家伙不用怨恨我们这些最终的胜利者了。
我们只是外来的不是吗？”
塔力克苦着一张脸说着。
这番话似乎是用来说服他自己的。
“我们都是垃圾。”
蕾蔻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头发随着飞舞着。
原本那种意气风发的魅力此时消失不见了。
刽子手也不需要多么的好看，只要武器足够锋利就足够了。
总计死人开始加入战场，从一个角落开始厮杀。
他们的战斗要持续到从这个世界之中找到意味着时间本质的东西为止。
那或许是一块是团购，也有可能是一个蓝色的警亭？
甚至可能是某一个人？
在这个世界之中代表着时间本质的东西可能是任何一个存在的，甚至只是存在过的东西上。
万一时间本质的留存是在某个艺术家被割断的耳朵上呢？
这不是没有可能。
此时的高阶天堂的水晶穹顶之中，布尔凯索正在一下一下的瞧着那个倒地不起的恶魔的脑门。
他敲打的十分用力，这个恶魔的脑袋还是足够结实的。
至少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损坏的玩意。
布尔凯索正在等待结果，只是等待这个过程让他有些不满而已。
没有谁会喜欢无聊的时光。
而无聊的人甚至可能会去找个字典去查查无聊的含义。
只是现在这个地方除了无聊之外布尔凯索什么要想不到了。
等待本身就是一件有些无聊的事情。
除非那个人对这件事十分的看重，看重到试图用自己的意志去干扰一件自己的力量都无法触及的事情。
场内出现的这些个传奇恶魔没有超出布尔凯索的预料。
在人间出现恶魔的时候他想过这件事。
一开始他是怀疑这一切是因为暗影之牙这件燃烧地狱的本质所化作的武器导致的。
但是后来却发现并非如此。
那么怀疑到高阶天堂上好像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吧？
这两个地方的相似度还是挺高的，所以这并非不可能。
而且高阶天堂上所掌握的最奇怪的力量那大概就是让人信仰了。
信仰这种东西到底有什么作用呢？
在人类诞生之前高阶天堂就已经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岁月。
那个时候没有人类去信仰他们，难道大天使们就会饿死了吗？
显然不是这样的。
信仰对于高阶天堂、或者说神来说是最没有意义的东西。
因为但凡那个神是货真价实的，那他们就一定诞生于人类之前。
不然那神话之中的造人故事就解释不通了。
神和人是不一样的……
在东方的文明之中对于神和仙之间的定义其实最简单的就是诞生于人之前的是神。
而诞生于人之后的是仙……
人类的诞生与否只是作为一个分界线而已。
人类神明定出的标准就是一个笑话来着。
“我以为你会继续沉默一段时间来着，佐敦库勒。”
布尔凯索随口对着佐敦库勒说着。
虽然他们之间现在能够单纯的通过一年去交流，但是布尔凯索还是更喜欢一些说话的感觉。
习惯本身就是一种可怕的力量。
就像是一个寻常人开始为了生存奔波之后，很可能会忘记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忘记了梦想的一样。
他们习惯了不去思考罢了……
“我只是想要看看你最后会做出什么样子的选择而已。
毕竟在过去的时候我就是这样做的。
我是旁观者，所以才能看的清楚你们之间的问题。
或许你也有需要我帮助的一天？”
佐敦库勒的嗓音似乎天生就是用来让人厌烦的。
他是强大的奈非天，可能比起最初的那几位还要差上一点，但讨论强大的话他也是前列的。
甚至他和拉斯玛一开始所面对的情况也差不多来着。
只是拉斯玛的天生的力量要更加弱小而已。
“我经常需要别人的帮助，这一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我只是一个人而已，怎么可能面面俱到？
还是说你认识一个能够在任何领域上都能做到最好的家伙？
要是真的有这样的一个人存在，那我倒是有兴趣去见一见了。”
布尔凯索的话十分的奇怪，一点都不像是他在这个时候说出来的话。
佐敦库勒稍微有点疑惑，但还是选择相信自己一开始的认知。
人总是需要在一些奇怪的地方固执一下。
不然作为一个人是很容易就会想到放弃的。
放弃注定了失败，但是却能做到不那么疲劳来着。
“你打算吧这些恶魔诞生的真相宣传出去吗？
如果罗夏知道了这件事八成会按照你希望的方向去发展。
作为一个人怎么能够在自己的命运上寄希望于天使呢？
信仰就是毒药，那些自诩为神的蠢货依赖信仰而存在，或许这样能够保证长时间的强大。
但这种强大是必然会消退的。
反倒是你这样的家伙能够有着无限的可能来着。
我是说你这样的家伙是不是能够稍微放松一下了？”
佐敦库勒的语气难道的带上了商量的意思。
这家伙以前除了冷嘲热讽之外是什么人话都不说的。
现在这种做法就像是犯下了什么错误试图弥补一样。
“这里是水晶穹顶来着，如果可以的话我打算先帮着巴那尔那个蠢货归来。
那家伙和维拉他们不同，他是能够回来的。
只是需要一点能量和坚定的意志而已。”
布尔凯索没有对佐敦库勒的说法作出任何的反应。
就像是不拿一切什么都不是一样……
这样的表现让佐敦库勒稍微有些难受，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被这样对待过了。
一个超级奈非天是个碎嘴话唠？
这当然是存在理由的，没有谁表现出的样子是毫无缘由。
一个孩子饿了还懂得哭上两声，更何况佐敦库勒这样任性而强大的家伙呢？
“你疯了。
当然，我知道你会说什么。
比如你早在什么时候就已经疯了之类的。
这种话一点新意都没有，我始终不能理解你们这样的家伙为什么要变得这样固执。
还是说固执也是你们变得强大的秘诀吗？
我见到过的野蛮人都是这样的，我只是合理的猜测一下而已。”
佐敦库勒的说话的时候似乎带着点畏惧?
这种表现让布尔凯索感到疑惑。
佐敦库勒虽然是以知识为发展方向的法师没错。
但是他现在最多就是一个可以查询的字典罢了。
他和莉莉丝之间的察觉还是很大的。
甚至佐敦库勒能够有现在的力量多少还是得感谢一下莉莉丝……
这家伙是个恶魔但是做法却和天使十分的相似，她没有将自己的一切都放在一个盒子里边生怕别人得到。
知识也是一种馈赠，只是得结合了智慧之后才能展现出力量而已。
“天使们对人类并不算多么的友好，这一点显而易见。
只是相比较恶魔那种直接的和我们之间关于生存空间的战争，难道还有退让的理由吗？
佐敦库勒，现在告诉我你们对我记忆的封锁是否完成的加固？
我已经察觉不到卡奈的气息了。”
布尔凯索只是随口问着，但是这种问题落在佐敦库勒的耳朵里边就是在质问一样。
这种气氛让佐敦库勒有种颤抖的冲动……
只是他即便是颤抖也没有什么用处……
他现在就在黑暗灵魂石之中，暂时还没有离开这里的机会。
如果说他离开的机会哪一种最接近他，那大概是布尔凯索找回了乌迪西安的时候……
记忆和灵魂被肆意的玩弄终究是会出现问题的。
这是分的危险，也一样的迷人。
“你打算如何在事后决定未来的路？
大天使们不会对人类有什么想法的，他们一直都自视甚高来着……”
佐敦库勒有些疑惑。
虽然这个时候说这些更像是在转移话题一样。
但这的确是他现在想要知道的东西。
“以后的路为什么需要我来决定？
该怎么活着那都是需要他们自己去思考的。
难道你还打算我把不听话的家伙塞进熔炉里边？
佐敦库勒，你的血和四肢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已经随着那个世界的破灭而消逝了。
你现在只能够保持着现在这种灵魂的样子存在。
你打算之后做些什么？
我是说完成了让奈非天成为最顶端的梦想之后。”
布尔凯索顺手从地上一具恶魔的尸骸脑袋上掰掉了一根独角。
这玩意虽然坚固程度一般，但是作为添加剂还是不错的。
扔到火炉里边的话至少能够加速锻造的速度……
“要是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我想我大概会走向智慧的道路吧？
智慧总是让人着迷。
如果不是智慧这个权柄是代表着马萨伊尔的话，我大概会在一开始就选择智慧的。
或许这个时候我要是说一句造化弄人的话能够让你更认真的的因为在这里讲述一个故事？
虽然主角的名字叫做佐敦库勒，但是这个主角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坏蛋呢。
除了他从来不会用谎言去欺骗什么。”
佐敦库勒的声音永远都是那种十分有特色的样子。
几乎是他一说话就能明白是他说的。
“既然如此，现在你就闭嘴好了。
等到我成功的带回我的战友。
然后找个机会就和马萨伊尔开战吧？
大天使很少有内战这种事情。
上一次有这样的苗子还是因普锐斯和泰瑞尔之间理念的纷争。
你没有实力，那就最好闭嘴。
要是你让我像是李奥瑞克一样被颅内的声音逼迫成为一个疯子的话，我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布尔凯索的话让佐敦库勒变得更加紧张了起来。
一直到这个时候，佐敦库勒才不得不痛苦的承认自己是作错了很多事。
但是哪有如何，作为强者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希望自己变得更强大不是生命的一种本能吗？
佐敦库勒有些期待布尔凯索的作为了。
强大但是遵守底线？
但是又有谁能够知道世界上所有人的底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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