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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黄催促道:“圣人,这个盾到底叫什么名字,你快告诉我啊!”
禅师呵呵一笑:“它还有一个名字,叫做‘恶魔护卫’。这个东西还有诸多妙处,你还要自己去开发呀。收下吧熊黄,你击败墨鬼婴有功,这是你应得的。”
孙志宽听了恶魔护卫四字,喜道:“灵物择主,它已沉寂许久,今日得见天日。恰巧,这里又有善用盾的人,这便是缘分。熊皇兄弟,它本应属于你。”
熊黄只是喜欢听故事,这个盾还是觉得小了一点。不过,听禅师说得这么神奇,他早就动了心。欢欢喜喜的收了下来,将它绑在小臂之上,非常合体。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孙志宽将他们送出二三里,禅师便打发他回去。众人挥手告别,孙志宽目送禅师远去方归。
他们走出了三四十里,此时东方既白。
忽听身后一骑飞奔而来,上面一人高叫:“师尊,师尊慢走!”
禅师回身一看,马上那人正是干正歌,他跳下马来,先拜了师父。
禅师问他为何追来,干正歌笑道:“据报,前几日火府这边惊现冲天火光,久久不息。戍边将士以为是魔鬼作祟,便将战报传到飞虎大将军手里。大将军拿到战报连夜修书一封,以八百里加急的文书,召七路城段总兵前来查看。”说到这里他偷眼看了一眼熊黄,眼神中充满无奈的笑意,继续道:“我与段总兵是好友,便也把我叫了来。刚刚进城,表明身份。那城里的孙志宽就笑说:今日得见两位五灵门人,真是三生有幸。我心中觉得奇怪,难道还有五灵门人也在火府,若是有,我可要拜访这位师兄了。便细问他缘由。他告诉我前因后果。原来是师尊刚走,那日的火光也是师尊助兴而作。得知这一切,众人纷纷称赞师尊。喜得弟子不知如何是好,便急匆匆提了一骑飞奔出来,无论如何也要见师尊一面。”
禅师呵呵笑道:“痴儿,见都见了,还不快些回去。想必段总兵身有要事,可不能耽误了人家的公事。”
干正歌知道禅师的脾气,既然见到了,那也该走了。况且这荒郊野岭,也不是叙话之处。干正歌眼珠一红,堕下泪来,便拜了下去。
禅师面带笑意,伸出手将他扶起来道:“你也是一把年纪了,还哭哭啼啼的……”
正在禅师说话之际,一道黑芒闪过,干正歌一只手按上了禅师的胸膛。这么近的距离之下,再加上禅师不疑有他,根本就没设防备。要躲也来不及,于是禅师的胸膛上便被干正歌插了一把匕首,匕首上散发着幽幽黑雾。
禅师脸色一变,眼睛之中爆射出一道光来,一掌击在干正歌肩上,将他击倒在地。即便是这样禅师也未下杀手。倒退两步,捂住心脏,不可思议的问道:“正歌,你这是……”
此时,干正歌已换了一副模样,脸还是先前的脸。不过脸上布满了奸诈,双手握嘴肩膀一耸一耸的咯咯奸笑,这时禅师幡然醒悟。他默运追踪能力,意识之中出现两个干正歌。一个安然在远方的七路城,一个便是他眼前的干正歌。
禅师这才放心,暗道:幸好正歌没事,若是他也遭了毒手,可叫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禅师遇刺,赤纳心中一惊。又见干正歌的形态举止,心下了然,立时认出这个人是谁。
他正是变难!
赤纳将他扑倒按住,转头看了看痛苦的禅师。又见他胸上插着一根匕首,匕首齐根没入,赫然是心脏位置。它心中疼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口就将变难的头咬了下去。变难抽搐两下方死。
禅师将冒着浓郁黑雾的匕首拔出,鲜血喷出二丈来远。胸前黑雾围绕,额头上升起一条黑线,令他的脸色黯淡三分。连眼珠也不由得蒙上了一层死气,他深吸一口气,并拢双指,指上冒出一团金色的火焰,嗤的一声,插进了先前的伤口之处,伤口被烧焦,方不再喷血。
但是赤纳看出来了,烧焦的不只是伤口,还有禅师的心脏!
变难神通广大,竟然瞒过了禅师的法眼。因此,禅师被刺。
他若不变化为禅师最亲近之人,而且演得又极其生动,所说的话有理有据,不得不令人认同。否则,他又怎能欺得过禅师?
早先,熊黄击伤了七路城段总兵,一手无在恨意之下被变难吞噬。就此变难得了人形,脱离魔道。因此,变难现在就是一个活人,已经除光了身上的尸臭,又变为干正歌的样子。所以瞒过了赤纳的鼻子。
变难若想由魔变人,必须要有人类主动献身方可,否则他也不能变成人。那日一手无被姐姐大骂,心中恨极了熊黄,失去了理智,求变难帮他。这一求不要紧,正中了变难的圈套。像一手无这样肯主动献身于他的人,他找了好久,终于找上了,毫不犹豫将他吞噬。
次日,干正歌送走了禅师等人。刚一到家,总兵府的仆人便送来消息说:“昨日总兵老爷和一个熊猫人打了一架,受了点轻伤,正调养着。我们老爷说,两日后的聚会取消,另约他日,对不住各位好友了,改日定当做个东道。”
干正歌一听这话,面露尴尬之色,想这个熊猫人除了熊黄还能是谁?怪道呢,昨日弄出了那一身伤才回来,原来是和老段过招去了。心中一动便有了对策,说:“我一会儿登门造访,看看总兵伤势如何。你先回去,我将家里的事情安排妥当便来。”
待仆人走后,干正歌一边准备出门,一边吩咐家下:“以后,师尊和熊黄之事谁也不许提起,就当没有发生过。熊黄打伤了段总兵,若是追究起来,我怕老段会心里不痛快。”
一众家下知道好歹,纷纷应是,他便急匆匆的来到总兵府。总兵夫人、管家将他接到病榻前,外屋有几人坐着说话,见干正歌来了纷纷起身行礼。一手无正在榻前服侍,甚是尽心尽力。见干正歌来了,面无表情的侧立于一旁。
总兵夫人看着欣慰,心道:这孩子还真是大了,想必是昨夜被我骂醒了。唉,昨晚这样骂他,怕是骂得重了,他别心里记恨我才好。今晚做些好吃的犒劳犒劳他,想必他也不会太在意了。
夫人哭哭啼啼的说:“不知哪儿来了个挨千刀的熊猫,把老段打成了这样。你看看哪儿还有人样了,我们都说关上城门,挨家挨户的搜一遍,就不信找他不出。袭击军官可是重罪,找他出来,非得千刀万剐了他,呜呜。我家老段又是个正直汉子,跟我说:武士决斗,总有个胜败,他确实强过于我,我输得心服口服。这又不是行军打仗,凭借智谋诡道,只要获胜即可。我若是为了这事去搜他出来,凭借人多势众强行拘押他,日后宣扬出去,我还有脸在这世上混?”
她倒不说她弟弟做了坏事,连累了她丈夫,反而说她丈夫如何正直。单听她这片面之词,熊黄反而成了十恶不赦的了。
听了这话,干正歌略略宽心。还好,没有惊动大队人马,若真的搜出熊黄来。连累我倒没什么,把师尊牵连出来可说不过去。
掀开帘子一看,只见段总兵满身瘀青,脸上哪儿还有人样?干正歌哎呦一声,心中暗笑:打人不打脸,熊黄你下手也忒狠了点。你这样打,连他妈妈也认不得他了。怪不得人家老婆要活剐了你。
总兵勉强睁开眼睛,见是干正歌来了。干正歌是五灵门下,五灵门声望极重,连君主见了,都要礼让三分,他不得不起身见礼。这一动,牵动了内伤,哇的一声,呕出一口血来。一手无赶忙托着痰盂,将污秽之物接住。
干正歌赶忙将他按住,心道:这哪里是轻伤?若是个体质弱的,早就死了七八遍了。还好是他,能撑到这个时候。
忙说道:“段兄好好将养,千万别再操心。城中的事,自有下属料理。”他心中惭愧,毕竟熊黄是寄托在他家的,从怀里摸出一个药瓶,倒出两粒丹丸,道:“这是当初恩师赐予我的灵药,治疗内伤极其灵验。你今日服用一颗,十五日后再服用一颗。保你完好如初,一点暗伤旧疾也不会留下。”
段总兵感恩戴德的看着他。总兵夫人接了他的药,赶忙往总兵口中塞了一颗。段总兵囫囵吞了,知道这是圣人的灵药,不敢有一丝浪费,便闭上眼睛,含住一口气,运足气力,调息一会儿,吸光了药力。片刻之后睁开眼睛,舒出一口闷气,脸色红润些许,惊喜的发现自己的气力似有长进,不过身体还是很虚弱,谢道:“多谢干兄赠送灵药,他日必有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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