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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火焰急剧扩张之下,砖石当场碎裂成渣,草木瞬间化为飞灰,空气也是变得极为焦灼。
火光冲天而起的刹那,地面也随之向下凹陷,无形冲击扫荡空气,鼓荡狂风掀起烟尘。
“将军,将军!”
一手拎着兽皮,另一只手捏着一枚日精丹的苏绮罗望着远处炸开的金色火光,兴高采烈地对杜克道:“这金丸子真是有意思。”
“来,我再给你几颗。”
杜克又取出七八颗鸽子蛋大小的日精丹,放进了苏绮罗拎着的兽皮之中。
苏绮罗把手中的日精丹甩手扔出,日精丹在夜空中划过一道竖线以后,刚刚落地就被杜克远程引爆。
看着金色火光照亮夜空,苏绮罗又是一阵欢呼。
一旁的云衫看着已经被苏绮罗炸的满目疮痍的城主府前庭,不由得捂额叹息一声。
自家这小姐原本是个温和宽厚的性子,可是自打身边有了这猫将军以后,就渐渐地变了。
唉,也不知道这样下去,自家小姐会变成什么样子。
云衫内心叹息间,杜克透过城主府前门楼的废墟,看到这城主府的前庭已经是被炸的不成样子了。
更是没看到这城主府有人出来。
先前城主府大门的守卫直接被云衫两记拳印隔空打成了血舞,然后杜克才把前门楼给炸了。
“将军,将军,还有吗?”
提溜着空空如也的兽皮的苏绮罗,朝着杜克投去渴望的目光,她还没玩过瘾呢。
“稍后再说,现在咱们该进去找一找那景云城的城主了。”
杜克说到这里,苏绮罗不由得露出几分不情不愿的神采来。
“可是我还没玩过瘾呢。”
“下次再说。”
杜克抬爪敲了敲苏绮罗的小脑袋瓜,同时也对着十三道:“走吧,咱们进去看看。”
“嗷呜!”
十三用力点头,载着杜克跨过前门楼的废墟,走进了城主府内。
苏绮罗也是紧随其后,至于云衫则是走在最后面殿后。
行走在城主府的前庭,云衫才更为直观的感受到刚才自家小姐狂轰滥炸后的结果。
先前来过城主府的云衫,在这前庭走过几次,虽说是初春时节,可是城主府前庭却是绿草如织,奇花斗艳。
可现在呢?
一口口冒着黑烟的凹坑错落分布在前庭的同时,奇花绿草也是不见了踪影。
地面铺设的青砖大部分都被炸碎,没有被炸碎的也因为受到冲击,或是断裂,或是翻起。
杜克一行走过前庭以后,穿过几道月亮拱门,也看到了一些因为先前的爆炸,从而被吓的瘫软在地的城主府仆从。
这些人全都面无血色,一个个瑟缩在自认为安全的地方抱头发抖,更有甚者被吓得失去意识,屎尿横流。
也因此,杜克他们如入无人之境,直接进了这城主府的腹地之内。
“云衫,你去找个人问问,看看那城主到底在哪里。”
杜克望着面前的假山,对着一旁的云衫吩咐一声以后,云衫当即道:“是,将军。”
转身找人去问话的云衫,随便挑了一个家丁,就拖去了不远处的月亮门后。
杜克慢吞吞的取出自己的烟锅,取出烟弹塞进烟锅里面,也拿出一颗日精丹对着烟锅里的烟弹摩擦一下。
“吧嗒..吧嗒吧嗒......”
吧嗒几声的杜克,吐出一口白色烟雾。
烟雾吐出的同时,苏绮罗也是眨巴着眼睛询问杜克道:“将军,这个味道很好嘛?”
“为什么这么问?”
杜克松开烟嘴,尾巴甩出从苏绮罗脸上拂过。
“因为自打你回来了,我就总是见到你再抽这个。”
苏绮罗说到这里,也是皱起小鼻子,“二姑姑最喜欢抽这个了,可是我闻起来却是臭臭的。”
“常人抽烟或是为了振奋精神,或是为了消磨时间,或是为了抑制病痛,至于我?”
杜克把烟嘴儿凑向苏绮罗嘴边,“我是为了内腑境的修炼。”
“修炼?”
苏绮罗望着递过来的烟嘴儿,大眼睛眨了眨。
“抽烟就可以修炼吗?”
“我吸食的是五行灵粹凝合而成的烟弹,这烟锅和烟弹不过是助我吸食五行灵粹,淬炼内腑五脏的载体罢了!”
“仙武策中有所记载,内腑境当以淬炼五脏为先,五行精粹为上佳淬炼物。”
“哦!”
苏绮罗恍然点头,看着凑到自己面前的烟嘴儿,想要凑过来嘬一口,可是杜克却把烟嘴收走,转而放进自己嘴巴里。
“不过你年纪太小,这么小抽烟不好,还是等我再给你寻摸一个新方法吧!”
见到杜克如此捉弄自己,小萝莉当即鼓起双腮,气鼓鼓的道:“将军,你怎么戏弄人家!”
“哈哈哈!!”
杜克大笑两声,云衫也快步回返到杜克面前。
“将军,我已经问好了,那景家人就在饭厅之内!”
云衫说话间,也是把指尖的点点血痕弹去一旁。
“既然如此,我们就去那饭厅好了。”
杜克无视了云衫的小动作,咬着烟嘴儿出声。
............
饭厅之内,景德意看着门口摔落的牌匾,吞了口口水。
如雷鸣般的动静倒是平息下来了,可不管是他还是他的家人老小都被吓得够呛。
“爹,我害怕.....”
一只小手抓住景德意的衣角,景德意低头一看,自己年幼的次子正眼含泪花朝自己哭诉。
“没事,没事!”
景德意的夫人赶忙把自己的次子抱在怀里,景德意把目光收回来,对着外面喊道:“来人!”
一句呼喊过后,却是无人应答。
先前的爆炸来的太过迅猛,整座城主府内的大多数人都被吓傻了,哪里会有人回应他的呼唤。
而不等景德意等到下人回应,他的父亲景有和就迈着蹒跚脚步走进了饭厅之内。
“意儿!”
“父亲,您无事吧?”
景德意后退一步,将身后的椅子撞翻的同时,也快步朝着自己父亲走去。
“我无事,不过咱们家怕是大难临头了。”
景有和进门以后,景德意的长子连忙将自己坐下的椅子搬去给自己爷爷。
“您这是什么意思?”
景德意当即反驳道:“我们景家在这景云城就是天,谁敢造我们的反?”
“可若是我们头顶上的那群人做的呢?”
景有和平静的开口,景德意也是吞了口唾沫,想到了一个可能。
“父亲,您的意思是!”
“我先前听管家说,那贵女和自己的仆从在午时逃离了咱们景云城后,于下午又返回来了。”
“我本来不打算当一回事,可是先前那十几声如雷鸣般的爆响算是把我震的清醒了。
你觉得是谁会做这种事情,又有谁敢这么做呢?”
景有和在来饭厅的路上已经想明白了前因后果,除了先前被他们拒绝多次的仙家贵胄以外,还有谁有这个胆子敢这么做呢?
要知道,一州之地虽然是九姓十三望的入道者家族说的算,可是一城之地却是城主说的算。
再加上先前那些事情,景有和又怎么会想不明白呢。
他虽然老了,可不代表他像其他老人那样只会含饴弄孙。
虽然称不上是老奸巨猾,可也能说上一句见惯风雨。
“可就算他们是......”景德意恨声道:“也欺人太甚了!”
“欺人太甚?”
景有和嘿笑一声,“前两年,你抢夺那南市宋员外家传的传家宝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说的,可现在他人呢?”
听到自己父亲这么说,景德意顿时哑口无言,那宋员外早就变成一把黄土了,还有他的家眷也是被他反手卖去了其他地方。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吃泥。”
“这天下人行事无外乎这个道理了。”
“也怪我没有看清楚这局势,先前觉得那仙家贵女孤苦无依,无视也就无视了。”
“现在想来,我是想得简单了。不管是谁,只要和这仙家沾上关系的,就没一个是简单的。”
“这贵女被人追杀逃走后,却敢再度回返城中,想来是能够给她撑腰的来了。咱们那么对人家,人家以示惩戒也是正常的。”
“我说了,咱们要规规矩矩的做那树上的叶子,可叶子终究只是叶子。
那种树的人兴致起来了,哪里管你是规矩的还是不规矩的,想拔就拔了。”
“父亲,那您说接下来要如何?”
“还能如何?”景有和朝着饭厅门口看去,“只能是摇尾乞怜,希望能够得到一条生路了。”
此话一出,景德意面色就是一变。
“唉,我自诩一生不弱于人,没想到老了却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不想站队,只想龟缩起来,可那会这么容易。”
“去吧,去把我的印信和文书取来。”
景有和说到这里,也是对着景德意道:“顺带着拿一把快刀来,将我脑袋割了一并送过去。”
此话一出,景德意当场跪倒在地,“父亲,怎敢如此,怎能如此呀!”
“想要这一家子人活命,只能这样了。”
景有和看向门外昏沉的夜色,自嘲道:“就算是对我这老眼昏花的惩戒好了。”
........
“将军,前面就是那饭厅了。”
云衫在前引路,同时也提醒了身后的白猫一句,杜克咬着烟嘴儿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
这景云城的城主府大的简直离谱,虽说比不上苏家那般规模,可是也有一个大学的面积了。
不过向那饭厅走去,就走了将近一刻钟的功夫。
看来不管在哪里,只要是上位者,能够享受的都是最好的。
只不过这上位者也分个三六九等,可不管是哪一等的,对于屈于自己之下的人或者物拥有绝对的掌控权。
若想跳出这个怪圈,就得有绝对的实力来压服一切。
杜克这边想着的时候,苏绮罗却是一抓杜克尾巴道:“将军,你看那边!”
杜克先是默不作声的把自己的尾巴从丫头手里抽回来,然后朝丫头指去的方向看去。
只见那通明灯火之下,一大两小三人跪在石阶下。
三者面容相仿,应是父子兄弟的关系,且年长为夫的哪一位手中端着一口餐盘,盘子上盖着一块白布。
而一旁为子的兄长手上端着盘子上摆放着掌印文书。
最后一个小不点,则是随自己的父亲和兄长跪在旁边。
杜克见到这三者以后,也是眉头一挑,他从那盖着白布的盘子上嗅到了血腥味
很新鲜的血腥味。
“罪民景德意,恭迎仙家大驾!”
见到杜克和苏绮罗出现在自己面前,景德意俯首的同时,也高举自己手中的盘子。
杜克给了云衫一个眼神,云衫走过去取下盘子上的白布,露出一颗闭眼的人头来。
杜克见状,当即甩尾捂住苏绮罗的眼睛。
云衫看到这人头,也是冷笑道:“呵呵,好一个聪明人呐!”
杜克见那人头也咬住烟嘴深吸一口,吐出白雾的时候点头叹息一声。
“的确是个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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