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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门子肿瘤？
大眼睛小护士也凑过来看照片，结果吓得往后一退，摔了个大跤，痛得泪眼汪汪。
陈明康伸手扶起她：“胆小还要看，什么都要瞄一眼。”
陈明康三分责怪七分宠溺，对这个小护士似乎有特殊感情。
小护士委屈吧啦地开口：“爷爷，不对，院长，我不偷看了。”
敢情两人是爷孙俩！难怪小护士敢明目张胆地偷看照片。
“李先生，让你见笑了，这位是我孙女陈夕，实习护士，不太懂事。”陈明康给我介绍，一脸苦笑。
陈夕不好意思地挽了一下头发，伸手拉下口罩问好：“你好，李先生。”
我眼睛一亮，感觉眼前出现了一个水之精灵。
陈夕好嫩好润，大眼睛水汪汪的，睫毛又长又细，五官突出一个可爱来。
她可能不如夏菱美貌，但绝对是男人杀手，因为可爱到爆，让人一看就生出怜爱之心，我在网上都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女孩子。
“你好，陈小姐。”我回过神来打招呼，陈夕有点害羞，低着头一笑，又把口罩戴回去了。
我暂时不理她，毕竟那个人头肿瘤让我太惊疑了，这惊悚程度不亚于孔燕之生出的无窍婴儿。
陈明康也无暇理陈夕，沉声问我：“李先生，你恐怕不是常人，连阴兵借道造成的死人都能救活，你觉得这肿瘤是什么东西？”
我摇头：“可能是邪祟，不过世间邪祟万千，形态千变万化，必须仔细考究，否则神仙来了也无从下手。”
灭鬼其实很简单，只要你够强，抬手就能灭。
但鬼在人身，形态万变，再厉害的人来了也得先弄清楚鬼的来历，然后想办法将鬼剥离人体，之后才能消灭。
否则直接动手，鬼灭了，人也灭了，还有什么意义？
“李先生，明天我带你去看看肿瘤如何？”陈明康提议，“那病人是从北方来的，身家不俗，而且他儿子是广府新晋的二把手，顶替了何远航，你听说过何远航吗？”
我一愣，何远航？
这就巧了，新晋的二把手岂不是柳城桦的贵人？这贵人的父亲三个月前就来广府看病了。
缘真是妙不可言啊。
我笑了笑，而陈明康暗示我：“如果救好了这位病人，报酬绝对不低，还能有市里头的关系。”
这是自然，我也是懂的，不过并不在意。
“这些是其次，我对人头肿瘤好奇，肯定要去看看的。”我说道，陈明康一喜，可以看出他很想救那个病人。
“那李先生先好好休息，现在已经很晚了，我明天带你看病人。”陈明康不多说，他还要处理住院部的事，毕竟死了四个人，这可是大事。
我回到了病房，也才躺下，夏菱和王东赶来了。
“李哥，医院咋回事？闹鬼了啊？”王东惊疑不定，“我在酒店都听见这边的尖叫了。”
他们住的酒店就在附近，估计听到了动静。
我把事情一说，两人都很震惊。
“我靠，阴兵借道？这不是传说吗？真有阴兵借道啊？”王东兴致勃勃，只要不是面对鬼他都不怂。
我摆手：“凡人见到很多鬼一起走就说是阴兵借道，才有了传说。其实真正的阴兵借道极其罕见，估计是地狱的鬼兵出来缉拿大恶鬼造成的。”
“所以医院里的只是很多鬼一起逃跑？”夏菱插话。
我嗯了一声，的确是逃跑，它们在畏惧什么呢？
王东一缩脖子：“这医院有邪门的东西啊？连鬼都怕。”
我不答，因为没有头绪，此事也未必跟人头肿瘤有关，我先不说。
我示意他们回去休息，夏菱不肯走，有点担心我。
王东就道：“夏菱老妹啊，李哥是什么人啊？真要出事，你反而会拖累他逃跑呢。再说了，你公司不是一直催你回去吗？你赶紧睡个觉，明天回去了。”
“夏菱，你公司催你了？”我询问。
夏菱无奈点头：“是啊，我来广府太久了，公司都要瘫痪了……”
夏菱是公司的领头人，是女总裁，她跑来广府这么久，公司不瘫痪才怪。
我有些愧疚，看向王东：“王东，你明天送夏菱回去，不能再耽误她公司的事了。”
“那我还要回来吗？”王东很想回东江，他盼着买别墅。
“你不回来，我打滴滴回去啊？”我吐槽。
“咱们仨一起回去啊，明天不是出院了吗？”王东大惑不解。
我说院长有事让我留下，迟点走。
王东当即闻到了钱味：“又有生意啦？多少钱？”
“要是解决好了，不仅有钱，还有权。”我神秘一笑，王东一拍手：“好，开干！”
这财迷……
我挥挥手，让他们回去睡觉。
夏菱跟我告别：“李十一，你要是遇到了麻烦，一定要找我，我阳气很旺的。”
我内心有点感动，调笑道：“缺老婆可以找你吗？”
“死开！”女人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夏菱哼哧哼哧地走了。
我笑眯眯睡觉，一觉睡到了天亮。
而陈明康来找我了，同来的还有陈夕，她似乎想一起去长长见识。
“李先生，跟我来吧。”陈明康没有一丝废话，带着我去重症病房。
我可算能越过昨晚那道门了，走到了走廊尽头，又拐到了另外一边，再经过一道门才进入了重症区域，这里是不允许外人进来的，家属也得经过申报才行。
我一进来就感觉阴气极重，这里跟个坟地似的。
“这里的病人死亡率高，吸引了无数阴魂徘徊，阴气很重。”我说了一声，虽然昨晚阴魂全跑了，但这里依然残留着许多阴气。
陈明康深以为然：“重症区域怪事很多，经常有夜半哭声，或者红衣鬼影之类的。”
跟着我们的陈夕吓了一跳，大眼睛眨了眨。
又前进一会儿，我们到了目的地，却是一个仪器众多的重症病房，此刻都有医生在忙碌。
而床上躺着一个花甲老人，他身材魁伟，面相正直，眉宇间有正气，很不一般。
此刻他清醒着，嘴巴里戴着一个类似扩嘴器的东西，由着医生们检查口腔和舌头。
我们等了好一会儿，检查才完毕，两个医生脸色凝重地出来了。
“病人情况如何？”陈明康问道，一个戴眼镜的医生有些不适道：“肿瘤越来越像人头了，我刚才好像还看到人头睁开眼了……”
他说着竟是干呕了起来，恶心反胃。
我和陈明康对视一眼，径直进去了，打算直接看，懒得问了。
病人看见我们进来，和善一笑：“陈院长，您来啦。”
“张老，我请了一位……比较厉害的医生来给你看看。”陈明康指了指我，“他叫李十一，是广府很出名的肿瘤科医生。”
这个身份不错。
叫张老的病人一愣，点头道：“年轻有为啊，你看吧。”
他主动张开了嘴。
我靠近两步，打量他的口腔和舌头。
他口腔里有很多溃烂的地方，跟上火了似的，但溃烂的地方是焦黑色的，又像是被烧的。
陈明康也看见了，惊疑道：“张老，你什么时候口腔也烂了？”
“就今早，很痛。”张老说了一声，合上了嘴巴，我这才发现他眉头紧锁，显然痛到骨子里去了，尤其是张嘴的时候。
但他面色风轻云淡，完全没有表现出来。
我暗自佩服，这人绝对是个大人物。
我示意他再张口，他润了一下口水缓解疼痛，又张开了嘴巴。
我看得清楚，他舌苔上的确长了个肿瘤，拇指大小，颜色深红，十分立体。
细看之下，能发现这肿瘤已经长出了隐隐约约的五官，甚至连头发都有，咋一看还挺漂亮，是个美人头。
我越看越惊疑，正想用应邪符试探一下，不料美人头忽地睁眼，惊得我往后一退，同时觉得嘴里被火烧了一样，火辣辣的痛。
“李先生，怎么了？”陈明康吃了一惊。
我伸手在嘴里一碰，竟发现也长了个溃疡，痛得厉害！
陈明康见我动作，示意我张嘴。
我张开给他看，他一看脸色惊悚：“李先生，这个溃疡是之前就有的吗？”
“不是，就是突然冒出来的。”我忍痛道，张口就痛，痛得倒吸凉气。
“这……”陈明康脸色发白，被吓到了。门口的陈夕更是退到走廊上去，压根不敢进来。
只有张老一叹：“看来真是招惹了脏东西，三个月前验的那颗美人头，长我嘴巴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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