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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神前许同心,一赌誓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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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这处做甚?”

    顾胥星行至宅院门处,一绿衣小婢鬼鬼祟祟在门缝处看着,瞧出是清荷来,他揪住她那冲顶的发髻往后拉开了去,“躲远些,别挡着门。”

    清荷赶了上去道:“主子,可是去寻云姑娘呢?我方才见云姑娘卷包袱家来了,可见咱们的事成了。”

    “用你多说,我早料到了。”顾胥星白了她一眼,出了门,清荷在后甚是小心道:“主子,你看事既成了,我算是将功补过了吧,你是不知吴家那茅房的陈便是多久未清了,险些将我熏晕了去。”

    “还敢跟我提这!”顾胥星横眉一竖,“让你毁个身契,你为何折腾出那些事来,此事也就是息了,要是被翻弄出来,我第一个将你送到吴门赔罪去。”

    清荷被喝得心虚,缩了缩脑颅道:“兵法不是说了,声东击西,激将有法……”

    “我的小祖宗呢,你快别说了,”顾胥星抚额撵人,叹道:“回去回去,莫碍着我的眼。”

    “我这般机灵的小婢,你可上哪儿找去!”清荷嘟哝一声,脚掌擦地而走,心中甚是不平。

    室门紧闭,窗叶半掩,顾胥星进得云家小院,见云棠闺房便是如此,听云家二老说云棠自归来便将自己反锁在房,一阵开箱弄屉的声儿,却不知在捣鼓什么。

    他浅笑着悄步走到窗前,闻墨香扑鼻而来,清香怡然,而佳人身子半俯于桌,执笔在纸上勾写着,他够着眼儿瞧了许久,始终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如今一墙之距,他心跳如擂,似尼庵初见那般动情,念着往后她远了企图之人,仅有他陪伴在侧看护其左右,便得了春意,洋洋而笑。

    “棠儿!”

    云棠方将信件裹叠起,他笑唤了一声,绕于前侧推门而入,进内见她已将笔墨信件搁置妥了,开口问道:“棠儿适才所写可是予谁的?那般专心,竟连我到了都未察觉。”

    云棠一笑,不妨他未出去打理族业,来得竟这般快,脑中一转半真半假道:

    “给云临的,他回去操管虞韵堂呢,我便想着问问现下如何了。”言罢又笑,“你在我处安了眼子不成,我家来不过一个时辰,你便按着来了。”

    “也是巧了,今日我家双亲打外间回了来,我就在家中候着,清荷那丫头正也瞧见你家来了,我抬头见云淡风轻,天儿好得紧,遂来邀你出游,倒不知你得闲不?”顾胥星道,亦是半真半假的话,教她不好生疑。

    “闲,可是闲呢,”云棠笑道:“我如今差事丢了去,可成了正经闲人,不能再闲了。”

    顾胥星双眼一眯,唇角不觉扬起,“岂不是好,我下月需下一趟南湖,那处湖光山色,风光旖旎,是处上好的地儿,我们酒庄才用那处的水酿了酒,出了窖就等着我们去尝呢,到时你随我一道,也去瞧瞧可好?”

    他也不追问她差事丢落的因,反正心内甚是清楚,问了去,倒怕露了尾巴来。

    看出他眼中的期待,她实不忍心拒绝,想着云临回了信来,她如摘了身上的担子,同顾呆子去走走也是好的,遂应道:“那时若没得旁事,我便随你去瞧瞧。”

    “若旁事滋扰,你尽与我说来,我替你抚平了去。”顾胥星道,得了她的应允好不开心,拉了她的手在掌中握着,云棠反握住了他,嫣然笑道:“却听人说水宅喜宴那日你醉了酒,颠倒麻瘫的,后来身子可有不适?”

    “第二日有些头重脚轻罢了,似踩在云端上头,生怕一个错脚就跌了下来。”顾胥星道,说话间忽见云棠颈间红绳,问:“你脖子上的又是什么宝贝,之前怎未见你戴过?”

    云棠一笑,却未将红绳系上的孤星记取出,只答道:“求的平安符罢了,近来颇有些不太平,求个来保命护身嘛。”

    顾胥星眸色微动,落了一吻在她额间道:“棠儿,我忽有了一祈愿,你同我往极缘寺去一遭吧。”

    “啊?”云棠显有些愣住,“顾伯难得归宅,你不陪伺在旁么?”

    “不过三两个时辰,不妨事。”顾胥星道,拽了人出了屋,在外间松了手,至寺院山脚才又牵上。

    两人至寺院观音像前磕头三下,她神游天外,他念念有词,云棠不知他有何愿要拜佛,只顺了他的意来。而后于和尚那儿换了两串佛珠,系上同心结,一人一串分戴腕上。

    “是有何说法么?”云棠问道,刚才未听和尚有所释言,这佛珠是何名堂也不知。

    顾胥星但笑不言,又拉了她往寺中的姻缘树下去,写字牌,挂红绳,她莞尔一笑,这场面真是俗套了去。

    然再是俗套,她仍是陪他过了一遭,事毕问道:“莫说你的祈愿就是同我姻缘早定,白头偕老吧?”

    顾胥星眼若藏了流星,熠熠生辉,“非也,我的祈愿是你安安生生的同我姻缘早定,白头偕老。”

    “噗嗤!”云棠忍俊不禁,“这般纠错,倒是说说你我所言有何不同?”

    “不同之处大了,”顾胥星得意且骄傲的模样,“这样吧,我同你打个赌,不问僧侣,不求佛籍,你但看我本心,猜得出我此行之意,余生我唯你是从,猜不出……你唯我是从。”

    云棠佯啐一口,笑道:“就没见过你这般没脸皮的,卖关子罢了,竟寻思个藏掖的道道来,想将我诓进套套不是?我还不信了,赌便赌,可有期限?”

    “无,我且大方一次,此赌约一生效用。”顾胥星笑着举起臂膀道:“击掌为定!”

    清脆的一声响,云棠与之相击,爽快得很,而顾胥星握了她的手,眉眼灿烂,似偷了糖仁儿的孩童道:

    “既定了,今日起你还未猜出底儿来便要唯我是从。现下有一事要你从了,冬月我会请媒人上门提亲,你断不可拒了,待婚约定下,再翻寻个黄道吉日八抬大轿娶你进门。”

    “好啊,套在这处呢!”云棠跺脚道:“没得这般快的,朱月浓那处你还未处理妥当了去,提这些还太早。”

    顾胥星按了她香肩,凝着她安抚着笑道:“才起了约,你却要违逆了不是?眼下你我婚约未成,诸事难做,我心下也没个安全,你且放心,月浓那处未处理妥当,我断不得迎你入门。”

    云棠蹙眉,计量自己亦是有事未料理妥当,在包子楼还不得休退的时候,麻烦缠身哪能得闲嫁人呢,于是心下连着面上甚是犹豫。顾胥星将她模样看在眼里,心上如挨了一锤,闷疼着。

    “你仍不愿嫁我?不愿信我?”

    “不是,”云棠见他脸色乍然灰蒙,心疼上来,“我只是……只是怕顾伯顾婶不喜,以后难侍;怕性子各异,姑嫂不和;怕你产业之大,上不得手;怕余生道且漫漫,诸多变化不好捉摸,若杀人个措手不及,两人始终无一人坦荡。”

    她心道这亦算其中的因头了,只未说全罢了。许是有所欺瞒,她这一说来话音儿急促且慌张,眼儿一眨不眨的,指尖不住的拧搓,顾胥星见之心下难受,将她紧拥入怀,一时万分怜惜,自责道:

    “还是我不够好,教你这般害怕为妇之道,你尽管放心,定了婚约我便在外自立宅院,让你无常妇人之扰,至于产业一事,我手下得力之人手少有七八,哪用得着你上手打理,你自安心做你的顾少奶奶,荣华富贵一生,安平享乐一世。”

    他事事周全,话都说到这份上,她不好再多增旁由来,遂心生拖延之意,轻声“嗯”了一声权当应了,又问道:“为何冬月提亲?”

    顾胥星正因着她的应允欢喜不已,听她问话便回说道:“冬月我年满二十,便想送自己一份大礼去。”

    “我……”云棠推拒着出了他的怀抱,嗔道:“你倒真真是想得美的,拿我做礼呢!”

    顾胥星捏住她鼻翼顿时笑得肆然,“做了赌的,你反悔不得。”而后见她踹起一脚,他连忙跑了开去。

    须臾寺外山道便可见一男一女相逐嬉戏,日光氤氲,草长苗黄,恰如诗风景如梦画境,山间劳作之人观之已然忘了“孤男寡女成何体统“,反直言“年轻是个好东西”,生了韶华情怀,一慨光阴长短……

    脂腻色香

    擦着夜垂之时,婧娣忽闻几声喵呜,转眼白影一闪,阿胜落于她肩上,她笑道:“你可算是回来了。”

    说罢便要带它往密室去,哪知它却向云棠所居小屋走去,肥脑颅子一歪,分明在问:“人呢。”

    婧娣将它抱起道:“仙师插手,她被主子送到吴魁生那处了。”

    阿胜登时耷拉下脑袋,没了精神般任她抱走,在密室等了水颖峥两柱香的时间,才得见人来。

    “还道你死在外头了。”水颖峥笑道,如未瞧见它翻的眼白子,像往常那般从它脚下取下一物嵌入到方正的物什中,须臾一小段交谈的人声传来,他脸色倏尔一黑,拍案道:

    “好个顾胥星,竟是这般手长的。”

    婧娣旁道:“三顾酒庄自来经营酒水行当,为何突然盯上了高府这烂了心的壳子?”

    “管他为何,阻了本少爷的路子就宽待不得。”水颖峥气道:“让他们安排的事呢?”

    “已使人混进了酒庄,不出多少日子,官府定然将人拿了。”婧娣道。

    水颖峥闻言方觉一气暂缓,于方正物什上调弄一番,竟是又调出舒城的经脉位置来,霎时脸色阴沉,厉声道:“吴魁生竟放了她家去?”

    阿胜咻的窜上水颖峥的肩头,往方正的物什上看着,婧娣虑了虑道:“会不会是吴魁生放了她一日假,她初到吴门,吴魁生自对她松管些。”

    水颖峥赫然而怒,拂袖道:“放她家去和顾胥星卿卿我我?本少爷怎会由得她顺心如意?!”

    言罢出了密室,婧娣拦之不得,阿胜原地默了一默,抢着头的窜上墙,自往文定巷去了。

    水颖峥随后急步步出院子,将出大门去,却听有人娇声唤他,他不耐的停下,阿姬一步三摇的走来,无骨般倒进他的怀中,道:“水少爷,好信儿来了,可要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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