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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天酒吧被一排白色栅栏围着，栅栏里坐着三十几桌喝啤酒的人，有中国人，也有大鼻子蓝眼睛的外国人。外国人居多。露天酒吧上空拉着五彩的瀑布灯。栅栏外面是稀疏的逛外滩夜景的行人。黄浦江面上不时传来“呜嗡嗡”大轮船低沉的汽笛声。
王升看见隔壁一张桌上的两位上海女子与另一张桌上的三位欧洲男人眉来眼去的，其中一位女子朝三位欧洲男子一举啤酒杯子：I'mfine,howaboutyou（我很好，你呢？）
一位欧洲人一笑露出两颗金灿灿的牙：“I'mfioo,thankyou（我也很好，谢谢。）
另一位满脸胡须、胖得没有脖子、腰围赘肉耷拉出腰带的欧洲人看着两位上海女子：Togoforadrink?（一起喝一杯？）
两个上海女子异口同声：good。两个人站起来，坐到老外的桌上了。
勾搭中国女子，老外也心有余悸——怕中国男人不高兴。三个老外同时看了看王升。
王升面无表情地回过头来，不看他们。他发现韩举和姚梅正观察着他。
王升用下巴一指那两位上海女子：prostitutes？（妓女？）
韩举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是想嫁老外的中国上海女人。”
姚梅一笑，看着远处自言自语地道：“土老帽，少见多怪。”
王升看着她，喝了一大口啤酒，笑了笑。
韩举：“在我们上海，一等女人嫁欧美日本，二等女人嫁港澳台，三等女人嫁国内大款。”
王升哼哼了两声说道：“都跟钱脱不了干系。”
韩举吞吞吐吐：“也不。。。。。。完全是。”
王升说道：“我明白，嫁老外，有异域风情，有小资情调，还能跟着人家旅游欧美，最差也是新马泰
姚梅看着王升说道：“我怎么闻到醋味儿了，真酸！”
王升盯着韩举，恶毒地说道：“老外的家伙事儿还比中国男人的大。”
韩举笑，笑得他把啤酒呛进鼻子里，弄得他不停地用面巾纸擦鼻子。
姚梅朝王升翻了一个白眼：“王升，你可真粗俗！”
王升斩钉截铁地说：“不，我这是爱国主义情愫。”
姚梅笑了，嘟囔了一句。
王升探过头去：“你说什么？”
姚梅说：“我说你是个可爱的中国男人。”
王升：“你是意思是：我幼稚？没见过世面？山炮一个？”
姚梅说：“不是，你是个有点封闭的正直、耿直、倔强的中国男人。我喜欢！”
王升向后一靠，靠在圈手椅里：“这话，我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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