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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王升和晓晓在‘吴王医疗器械公司’见面的时候，晓晓为昨日在王升家喝多了酒而感到很难为情，她问王升自己昨天有没有失态？王升说没有，你仅仅是喝多了睡觉而已，别的你啥也没干。晓晓这才放下心来，她倒不担心自己酒后无德，她担心的是自己在王升面前表现的太小孩子气——她不怕在王升面前表现的粗俗，她最怕的是王升会小看她把她当小孩子看。她总想在王升面前表现出成熟来，让他刮目相看。
王升用欣赏的眼光看着晓晓，她今天穿的很有职业范，蓝色西装西裤，黑高跟皮鞋。
晓晓见王升打量自己，也上上下下地看自己的衣服裤子，以为自己身上哪里有瑕疵。
王升笑着对晓晓说道：“不用自查了，你的穿着打扮没有任何问题，我是在欣赏。你现在很有公司老总的样子了
晓晓很得意地一笑：“那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什么人在一起就像什么人。”
两个人在晓晓的办公桌旁坐下，王升说：“跟你讲个事情，你自己斟酌斟酌。”
晓晓坐正了身子，两腿交叠在一起，看着王升做洗洗耳恭听状。
王升说：“你姐姐前几天天跟我说了一个她的设想，她想把她的公司和咱的公司合并成一个公司，她说是为了降低市场营销成本；是为不互为竞争；是为团结起来力量大。”
晓晓看着王升沉思了一下，问道：“你是什么意见呢？”
王升微笑着说：“我没意见，我让她跟你商量这事情。”
晓晓摇摇头，不解地说：“她什么意思啊？她想干嘛？”
王升盯着晓晓的眼睛，目光如炬说道：“我猜想她是不会有什么恶意的，她可能就是怕将来在医疗器械市场上咱们手足相残吧。”
晓晓摇摇头说道：“我是不会同意的。”
王升：“为什么呢？你为何不同意呢？”
晓晓面容冷峻地道：“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反正我的直觉告诉我她的这个提议让我很不爽，让我不爽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干的。”
王升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他觉得晓晓很有政治嗅觉。他远远地看了一眼那些坐在办公桌旁无所事事的业务员们，又换了一个话题：“晓晓，你看咱们的业务员，在这冬天里，又临近快过年了，都不愿意再出去跑市场了。我不想让他们闲着，我想请几位大医院的骨科主任分别来给他们上上人体解剖课程，专门讲解人体骨骼结构和各类医疗钢板在各处骨折处的应用。让他们多了解了解人体医学知识，便于将来更好地推销咱的钢板。”
晓晓高兴地说道：“好哇，我同意。”
王升笑眯眯地说道：“讲课的这些骨科主任你负责去找，最好，能找大医院的有采购权的骨科主任，既让他们给咱们上课了，也让他们熟悉咱们公司了，弄不好，将来他们会让他们的医院买咱们的产品，一举两得，一石二鸟。”
晓晓问道：“讲课费，一节课给多少钱啊？”
王升说道：“让他们每天讲一堂课，每堂课四十五分钟，每堂课讲课费一千块钱。讲多少个课时由他自己决定。”
晓晓笑了：“你这是赤裸裸地贿赂啊。”
王升默认了，他的这个决定确实也包含着这个想法。
王升站起来走到大厅门口，回过身来面对着在座的所有业务人员大声地说：“交给你们一项工作任务：你们给你们所有的潜在客户发短消息，发新闻也可以，发笑话也可以。”
业务员们轰然：“嗬！王总真有办法。咱们又学会一招——温柔地骚扰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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