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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多钟，他俩打出租车回到肥牛的家。
高芳玩得很疲惫，坐在大房间的老板椅里蜷曲着身子睡着了。等她醒来之时，窗外天色已黑。肥牛焖了一锅白米饭，做了两菜一汤，正虚席以待。
高芳和肥牛坐在桌旁吃米饭、喝乌鸡汤时，高芳有一种恍如梦境的感觉：她在自己家里，哪里享受过如此待遇。
夜里十点多钟，肥牛送高芳回到她在十字街的家。看着高芳上楼、她家窗户上有了灯光以后，肥牛才独自往回走。
十字街的周遭，大部分是残破的房子。十字街两侧，是一家挨着一家低矮昏暗的小店。小店里面灯光如豆，外面污水横流，杂物乱放。一家卖开水的人家正坐在街边吃着晚饭，一脸污垢的小孩子边吃饭边玩着。他们身后的烧水锅炉的炉膛里柴火正旺，锅炉上的铜笛发出ldquo;呜呜rdquo;的鸣叫声，昭示水已经烧开。偶有来买水的人，脸色阴沉，灌满一暖壶开水后，往旁边的一只竹篓里扔两毛钱，然后默默走开。十字街菜市场已经关门闭了市，菜市场里面里面黑洞洞的，没有一丝声息。只是那鱼腥肉臭之味，很浓重的飘溢到街上。昏暗的十字街和光怪陆离的和燕路交叉路口之处，有一处肮脏排挡，几个男人带着一帮外地的女孩子，在推杯换盏吆五喝六着：你们是老歪的妹妹，也就是我和尚的妹妹，咱们这就算是认识了啊，以后你们有什么事儿尽管找我，我责无旁贷，为妹妹们两肋插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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