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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想着,秦瑞身上这么多锦衣卫，该如何顺利成章地将这两个人安插到他的身边。
没想到秦瑞居然主动给自己创造了机会，当真是老天顺应人心！
秦瑞坦然笑道：“那就多谢长老厚爱了。”
“不过近几日倒是挺清闲的，莫非我对神仙教的价值仅此于此，对付一个张维之就够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之前那么大费周章的抓自己，还损失了这么多的弟兄，就显得有些可笑了。
长老轻笑一声，“当然不止于此，只不过你刚刚立功，我得让你缓缓才行啊。”
说的确实是冠冕堂皇，实际上不就是为了探探秦瑞的地点，这些日子暗地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秦瑞可是心知肚明的。
就连和张奎说那么几句话，那都得绝对小心,一不留神就会引人注目。
既然你要去搞这么客套的一套，那我就陪着你一起演。
秦瑞笑道：“长老不必如此客气，对我和其他人一视同仁就好。”
“我这些日子闲得慌，倒是想找些事情做做。之前我听他们说传教，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长老双手腹背,嘴角含着一抹冷意，“秦先生之前对我们如此抗拒，现在又这般积极，着实让人很难信服。”
“你们不是一直都没有全心信过我吗？”秦瑞轻嗤一声，没有因他的话而感到慌乱。
反而应对如流,“说句实话，我也并非真心想要为你们做事，只是立的功劳多了，我就能有跟你们谈判的条件，不是吗？”
“你的条件是？”长老微眯着眼睛，打量着她那一双深邃的眼眸，仿佛想要洞察人心似的，秦瑞不假思索：“当然是我的妻子。”
“实不相瞒，其实私下里我也有让张奎他们打听如是的线索，但是一直没有任何结果。”
“我不是那种喜欢尝试的人，为了目的而去做事，一向都是我做人的原则。”
听到这话，长老的心突然就舒坦了许多，因为他知道秦瑞的人一直都在暗中寻找柳如是，却没想到对方主动承认。
反而有轻蔑的调侃道：“原则？照你这么说，为天子效命又是为了什么呢？”
“受天子庇护，获得无上权利，享受荣华富贵，逍遥一生。”
“可能因为这些东西像向天子俯首称臣，也能因为一个美人而与你们同流合污。”
“说白了，我只在乎自己想要的东西，只要能够得到这些没有什么意义。毕竟这世间没有绝对的黑白，你们想要图霸天下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听到秦瑞的话，长老也只是坦然笑道：“自然是为了让神仙教摆脱黑暗，能够光明正大的立于世间。”
“我们也热爱这片土地，也热爱那些百姓，是朝廷一直打压，让我们无地自容，我们被逼无奈，只能在黑暗中反抗。”
“你说说，那神仙教是正还是邪？”
他看向来秦瑞，眉目间多了几分玩味有些好奇他的回答。
秦瑞只是从容说道：“我刚才都说了，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黑白，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缘由。就像我从朝廷到神仙教，也是为了心爱的女人。”
“如果一定要说个好坏，大概就是各自追求不同。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才是真正分歧的原因。”
“我也没有理由去劝说你们和朝廷和解，毕竟大家都各有心思。”
秦瑞的一番话说的公平公正，没有偏袒，也没有对他们的鄙夷。
长老对此似乎深受打动，不禁多了几分感慨，仰天长叹起来
“说实话，我许久都没有见过你这般洒脱通透之人。”
“如果我们早些日子相遇，说不定还能成为知己呢，只是现在……”
“现在其实也不晚，不过说实话，我这人不是一个值得深交的人。”
“只不过是一个颠来倒去的墙头草，一方利于我，我便追随。当初可以为朝廷的权力荣华而与你们作对，现在也能为美人相伴而与朝廷作对。”
“就算你问我我是好是坏，我未必他能够给出一个明白的答案。”
他越是这么说，长老的心理就越发欢喜。
难怪自家教主对秦瑞如此执着，这个人不得不让人高看两眼啊，因为他本身就是那么特别的存在。
仅仅是想通这些黑白对应的道理，就已经能让人叹服了。
“行，现在你说的话我都爱听的份上，那我就带你去长长见识。”
秦瑞微微一愣，“我们要去哪里？”
“你刚才不是对传教知识颇为好奇吗？我就带你去看看我们是如何传教，如何让那些老百姓乖乖听话的。”
秦瑞眉头微蹙。
虽然心有疑惑，身体却实诚的跟上了对方的脚步。
……
不一会，他们就来到了神仙楼。
自从上次被拦在门口，秦瑞还没有主动来过这里。
没想到进入里面他才知道，这个酒楼可并非是只接纳教徒这么简单。
里面散布的，居然还有各种洋人，他们身披长袍，看起来有大学者的风范。
神仙楼的构造和青楼有些相似，中央十分宽敞，四面八方则摆满了座位。
秦瑞好奇的问道：“这不是一家酒楼吗？为何布置却如此奇怪？”
长老毫不吝啬地解释道：“你以为咱们神仙教收这些教徒就是为了让他们好吃好喝吗？”
“里面有这些美味佳肴是不错，只不过在二楼至于一楼嘛……那自然是给他们灌输新知识的地方。”
“我要让他们乖乖听话，我们就必须要做到有吸引力。”
秦瑞算是看明白了，“这里就是一个打着酒楼名义做传教的地方，而那些美味佳肴也是为了能让他们乖乖的接受新知识，所以特地用来诱惑的。”
果然不出他所料，神仙楼醉翁之意不在酒，其中别有洞天！
长老了满意的，点了点头，“知道则已，但有时候不用说的太明白。”
随即又笑道：“正好今天开课了，要不咱们也坐下来听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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