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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烟指着顾炎，直接对服务生说：“跟他一样。”
服务生：“好的，请稍等。”
顾炎微笑，放下菜单，安静地看着宋烟。
“你能不能别看了。”
宋烟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觉得就像是被野生动物盯上的那种感觉，而且顾炎还不说话，她就更加毛了。只能黑着脸怼顾炎。
“长得好看不就是让人看吗，不然多暴殄天物。”
顾炎往往能把黑说成白，这点颠倒是非的狡辩能力他还是有的。
宋烟：“你又不是人。”
“今天我是你的恩人，你能不能对我客气一点？”
顾炎刻意在“恩人”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宋烟：“……”
这实在不能怪她，她一看到顾炎的这张脸，就自动忘记他是恩人这件事。
顾炎虽然长相英俊，一副温润温和的神态笑容，但是宋烟的直觉却总是能穿透顾炎的表象，感受到他埋藏于深处的野心。
那种野心，让她不得不警惕和防备。尽管，那不是针对她的，但是却时常在她身边展现出来。
或许，那就是针对厉北霆的野心吧。
“在想什么？”
顾炎见她望着自己出神，抬起完好的右手在宋烟面前晃了晃。
“想你为什么这么执着。”
宋烟直言不讳。
“你只说前两个字就够了。”
顾炎看着宋烟的眼睛，笑着说，语气还有些调戏的意味。
“我们算得上朋友吗？”
宋烟懒得理他突然犯病似的表情语气，而是一本正经地问。
“不算，我一直都没把你当朋友。”顾炎一口否决，重新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是喜欢的人和被喜欢的人。”
“希望有一天，被喜欢的人也能变成喜欢的人。我相信，那一天终将会到来。”
不等宋烟说话，顾炎自顾自地说。
“做梦都不会有那一天。”
宋烟直接戳破顾炎的自说自话，毫不留情。
“你昨天参加厉氏家族聚会，感觉怎么样，他们接受你吗？”
顾炎也不在意宋烟每次都给他灭掉希望，反而关心地问到宋烟昨天的感受。
“挺好的，他们很喜欢我。”
宋烟笑着说。
“你在骗自己还是觉得我不是豪门，没见过豪门生活？”
顾炎明显感受到宋烟在说假话。
宋烟翻了个白眼：“既然你都知道，又何必问呢？”
顾炎：“我不问你你怎么会印象深刻，印象不深刻你又怎么能记住你不配和厉北霆在一起？”
宋烟凝眉看向顾炎，这一天的神色里第一次有了严肃的意味。
“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们才是最合适的那一对。厉北霆有家世的束缚，我没有；厉北霆有责任的约束，我没有。你不适合那种家族生活，只有我，才能让你自由自在的飞翔。”
宋烟：“你知道我为什么说你幼稚吗？”
“不就是死缠烂打么。”
“我跟你对待感情的理解不一样，我们对爱情的定义都不一样，又怎么可能会相互喜欢？”
宋烟叹了口气，像是在看一个低龄男孩。
“你说，我听。”
“我喜欢厉北霆，就是我愿意为他放下我的自由，愿意放弃飞翔的生活。我们的感情是相互成就，是彼此成为最好的自己，不是你说的合不合适。这个世界上合适的人太多了，那不是爱情。”
宋烟原本并不想把这些说给顾炎听，她觉得顾炎根本理解不了。
或者是，顾炎不愿意去理解。
他的世界，还是黑暗的，需要人去救赎的世界。
他错误地把报复当成救赎的唯一方式，而报复，恰恰不是。
顾炎笑了一下：“我愿意为你放下一切不就是你说的吗？厉北霆能为你放下什么？”
“算了，我们不聊这个了。吃饭吧。”
宋烟见菜已经上来了，觉得这么好的料理不马上吃掉，在这里浪费时间争辩没有答案的问题，简直太傻叉了。
“我是为了这顿饭来的吗？今天你不说明白，这个恩就不算还清。”
顾炎的脾气一上来，根本就什么都不听。
他坚持要弄明白宋烟所想要的爱情，不仅仅是为了得到她那么简单，也不是因为喜欢她所以才想知道。
而是，他清楚，这可能是唯一一次机会，他们心平气和地聊这些话题，也是唯一一次能有时间聊。
只有了解，在之后的行动中才有的放矢，更加容易成功。
“我大老远开一个小时的车带你来这里吃饭，你跟我说那你不是为了这顿饭？你现在马上给我吃饭，不然我就走！”
他真的是有分分钟气死自己的能力。
“行吧，我吃饭。”
顾炎沉默地看着宋烟，两人对峙了一会，顾炎暂时妥协。
面对美味的法式料理，宋烟却觉得味同嚼蜡，就是机械地往嘴里塞东西。
想着这些都是一盘盘的人民币，逼着自己吃也得吃完。
顾炎则吃得比宋烟优雅多了，他本来就很爱吃这家法式料理，加上对面是宋烟陪着，他吃得比平常要多一些。
午饭吃完，宋烟去结账。
服务生告知：“小姐您好，已经有人帮您结账了。”
宋烟有些奇怪，问：“哪位？”
总不可能是顾炎吧，她刚刚看顾炎完全就是一个被她请客的恩人角色。
服务生：“一位叫Lisa的小姐。”
“她人呢？”
宋烟顿时懵了，Lisa竟然也在这里？
服务生：“已经结束用餐离开了。”
“好的谢谢。”
宋烟道谢，却觉得很奇怪，Lisa既然看到她为什么没有来打招呼？以前Lisa见到她的时候都会过来跟她打个照面，这次却默默地付了账单离开？
难道是因为顾炎在这里，她觉得有陌生人不方便？
不过，她和Lisa也算是陌生人吧？这下，Lisa算是完成请她吃饭的承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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