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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着他的胸口，终于爆发。
“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一开始我们就什么都不是！犯了错就纠正有什么不对吗！”
“我承认我们草率了，那正好就一拍两散！”
她机关枪似的输出，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别搞得谁始乱终弃似的，再怎么也不会是我！”
“我不是第一个你带回去的女孩吧，别在这装纯情了！”
“老娘特么不稀罕！”
一鼓作气骂完，馨然累得直喘气。
还在外面的苏糖，前面那些听得不真切。
但馨然这一顿火力全开，她全听见了。
心道不好，她家好闺蜜疯起来，入了土的人都得被骂起来加固棺盖。
这俩人一看就是有点误会，苏糖想过去劝两句。
可刚要动，却再次被拉住了。
“你别去。”
厉云霄陪在身边，一脸平静。
苏糖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听这动静谁还能冷静啊？
“他俩别打起来，我得去劝劝。”
“你出面，他俩就不能在一起了。”
厉云霄淡淡，用一种过来人的释然说道。
“信我，你和我在一旁看着就好。”
“……”
苏糖迟疑了一下，她知道这个节骨眼劝住改变不了什么。
以馨然的性格，说不定真的会结束。
她就像一把燃烧的火焰，添油加柴都没事。
可一旦让她冷却下来，会比凛冬的冰雪还要难以融化。
但苏糖还是担心，毕竟从来没见过好友的情绪这么不稳定。
厉云霄平和地看着她，忽然指了一下不远处。
那里有一个应急铁制阶梯，直通楼顶。
往前走一段，也正好对着小巷。
“那里应该不会被发现，走吧。”
厉云霄率先迈开步伐，往前走了两步。
发现苏糖没有跟上，回头看向她。
今晚的月色时隐时现，此时头顶的云层刚好散开。
银色的月晖落到他身上，静谧而美好。
苏糖微微一怔，胸腔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她立刻移开视线，总觉得气氛突然变得有点微妙。
但想了想，也觉得还是先观察一下吧。
她抿了抿唇，便跟着去了。
而此时，馨然都揪着赵之焕的领子在骂了。
“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以为你是谁啊！”
“我想怎么就怎么，你家住海边管这么宽！”
“……你先把手松开。”
赵之焕紧缩着下颚线，倒是一动不动。
他第一次被骂得这么狗血淋头，内心都为自己感到凄凉。
但总比不被理睬的好，他甚至试图梳理这些乱七八糟的结论。
“我不是这个意思，有没有可能不是错误？”
赵之焕低头配合着这个小女生的瞪视，脖子都酸了。
语气前所未有的虔诚，伸手要去碰馨然的爪子。
“你再碰我一下试试！”
馨然气在头上，更加不依不饶。
眼睛里能喷出火来，气着气着，都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了。
身高的差异，她揪领子这个动作很累。
但不想落于下风，就强撑着。
“我警告你，别跟我说这些弯弯绕绕的。”
“看在你是糖糖校友的份儿上，我饶你一次！”
“但是！”
“你要是还不知好歹，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盐汽水喷了赵之焕一脸，馨然才愤愤地撤回手。
赵之焕听完额头青筋在跳，说到底还是嫌弃他呗。
“喂，遇到你之前我也不知道这里还有你。”
“你不能拿我过去的事情一杆子打死。”
“还不能？”
馨然嗤笑一声，脸上的嫌恶不加掩饰。
“谁家好人交那么多女朋友？还大学生，还主播，嗯？”
“……”
赵之焕被噎了一句，耐心见底了。
“我们接触的圈子不一样，你不理解也正常……”
“那就对了，那就别接触了啊！”
馨然不想听任何解释，觉得都是在狡辩。
赵之焕有点绷不住，急了。
“你没交过男朋友不代表别人就该为你守身如玉吧！”
他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可说出来之后，自己都定住了。
馨然先是愣了愣，而后恼羞成怒。
“那你别守啊！谁特么叫你守了！”
“你爱2、p、3、p、5、p尽情潇洒去啊！”
“笑死，和我什么关系！”
她更气了，跟这人就没法说。
吵架吵得她口干舌燥，她回头就想去找苏糖。
以为就在附近，可喊了一声没人。
“糖糖？”
馨然心头跳了一下，不理赵之焕赶紧跑出去。
结果，来时的路也不见人。
“跑哪去了？”
馨然不由有点担心，这里可什么人都有。
她拿起手机，想打电话。
可看到碎裂的屏幕，直接无语了。
应该就是之前摔的时候坐到的，真是没一件好事！
“糖糖，糖糖你在哪儿啊？”
又喊了几声，馨然没空吵架了。
人是跟她一起来的，千万不能丢啊。
她想了想，决定往回走。
这附近的巷子不是一般的多，不会那个小混混其实有同伙，是被抓走了吧？
“糖糖！”
想到这，馨然一阵后怕。
定了定心神，迅猛转过身。
即便赵之焕就在那里，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得去审问一下那个小混混，排除这种可能。
可她刚转身，就差点撞在一堵肉墙上。
抬头一看，赵之焕竟是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
“你，你干嘛？”
馨然立刻后退，没给好脸色。
赵之焕双手插兜，很自觉地让开一个身位。
没说话，仿佛只是纯粹顺路而已。
馨然睨他一眼，不管他了。
她匆匆跑回刚才那个巷子里，却发现小混混已经不见了。
地上有血迹，估计是见赵之焕离开赶紧跑了。
“该死！”
馨然很气，同时也担心。
“糖糖！”
对着空旷的地方又喊了一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馨然开始害怕了，见到巷子就硬着头皮往里钻。
结果，身后不远处依旧传来了脚步声。
馨然蹙了下眉，忍不了了。
“你到底要干嘛！”
她烦死了，现在忙着找人这混蛋能不能不添堵！
赵之焕隔着五六米看着她，眸底凝结着些不分明的东西。
刚才一时口误，不理他也不冤枉。
但现在，他是认真的。
“就你自己，出事怎么办？”
“我能出什么事，还不都是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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