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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就是他的姐夫哥何金国了，程恭心中想着。
莫登男轻轻地戳了戳他。
小声说道：“感觉不太对劲啊。”
的确。
程恭也发现了。
对方眼睛周围的黑眼圈清晰可见，眼角还带着一些血丝。
尽管有着一米九几的身高。
但他那略显颓势的神情，以及毫无生气的蹒跚步子。
都显示他已经不止一夜没合眼了。
两人迎了上去。
“你还真是一个人回来啊？我姐呢？”莫登男伸手过去帮他接过行李箱。
对方看起来有些不太想说话。
“哎”叹了口气，他声音有气无力：“回去再说吧，我现在很累。”
程恭也帮他把包从背上取了下来。
何金国看向他：“你就是小程吗？上次看你把钱都退了回来，灵灵的病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正在动手术，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跟你说声谢谢才对。”程恭笑着回应道。
何金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再回话。
程恭转身和莫登男一起把行李放进了后备箱。
车上。
何金国悉悉索索地摸出一盒烟。
拿了一只含在嘴里后，摸了半天却没有摸到打火机。
看了看一旁的程恭一直注视着他的程恭。
他把烟递了过来：“有火吗？”
“谢谢！我不抽烟的。”
程恭想了想，对方现在这个样子，极有可能和莫登男的姐姐有关。
但他也不便多问。
何金国再次轻叹一口气，摇下车窗，从嘴里取下烟来狠狠地扔了出去。
接着就把头靠在了车窗上，任凭呼啸的晚风刮拂。
“姐夫，有事就不要自己憋在心里，说出来也好让大家开导开导你啊。”莫登男看着后视镜的何金国开口道。
何金国把伸手插进被风吹得凌乱的发丝里，拍着自己的脑门。
沉默了很久后才缓缓说道：“我和你姐姐，怕是过不下去了。”
“有那么严重吗？都老夫老妻了，吵吵闹闹在所难免，再说超超都那么大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莫登男劝解着对方。
“这次是真的哎！”何金国第三次叹气。
看着他那无奈的神情，程恭插口道：“虽然不知道你们在那边发生了什么，不过我看得出来，你知道问题出在你身上，你很懊恼。”
何金国看向程恭，默默地点了点头。
程恭继续说了下去：“那你说说吧，我和登男也可以帮你想想，看看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何金国沉寂了良久，脸上带着自责。“这件事确实怪我。算了，反正你们早晚都会知道，我就先说了吧。”
他说着再次垂下了头，似乎是在酝酿着。
程恭和莫登男两人都没有答腔，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后续。
“还记得我们健身房旁边那家psa馆吧？”他看似终于下定决定过后，蹦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嗯！我最近也没少去啊，不过她们老板娘这些天好像都不在，但这跟你和我老姐有什么关系吗？”莫登男诧异地问道。
“因为她也跟着我们去了。”何金国接过莫登男的话。
“啊”莫登男想到了什么：“你不要告诉我她就是跟着你们去的，然后你跟她”
何金国再次叹了口气，表示默认。
莫登男倒吸一口凉气，摇摇头：“姐夫，怎么看你都比我还正经，怎么干出这样的荒唐事来，你这个我姐还不拔了你的皮。”
何金国只能用沉默来应对自己这小舅子的话。
“你应该不是在旅游期间出的轨吧？”程恭突然问道。
他怎么想觉得不太对劲。
一家人出去旅游，怎么说都几乎能预想到会形影不离。
两人就是再饥渴，也不可能选择在这个时候约会吧？
深吸一口气，何金国眼中泛起几许怨恨：“我实在没想到这个女人城府会这么深。”
听了这话，程恭和莫登男都不由一惊。
这里头貌似还有故事。
程恭提醒道：“你还是从头说起吧，看看能不能想办法解决一下。”
何金国点点头，“其实我跟她半年前就好上了，虽然说是她主动，但也完全是怪我管不住自己哎。”
“这个烂婆娘，正正经经地找个男人不行么，非要去拆散人家家庭干什么。”莫登男很气愤。
何金国为人怎么样，作为小舅哥的莫登男还是清楚的。
绝对是一个正直本分的男人。
不是强而有力地主动诱获，他怎么可能走上歪路。
但这并不代表莫登男就会站在何金国这边。
他侧头再次向何金国问道：“你们应该不止一次两次对不对？能变成现在这样，你跟她怕是一直在纠缠不清藕断丝连吧？”
“没错，从那次开始过后，她就经常会叫我去陪她，她说她的生活她的事业，都是她一个人撑着，很苦很累，她一直都是一个人。”
“灯泡坏了没人帮忙换，马桶堵了也不好找人修，叫个外卖都要提心吊胆。”
“她说别的男人都只是觊觎她的事业，她的身体，只有跟我在一起她才感觉到安全和温暖。”
“本来我只是因为同情，但是没想到后面，我会越陷越深”
在何金国停下来的时候。
程恭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微微一笑，向何金国问道：
“她是不是说过这类似的话？比如，她说她真的很喜欢你，但是她觉得自己配不上你？她只愿意跟你保持这样的关系？”
“并且她会说不会向你要更多，只要你这样的男人陪着她她就会很幸福，她知道她不值得你陪她，但是她就是对你着迷，不能自己，她会夸你太太有你这样的男人很幸福，她很羡慕。”
何金国猛地转向程恭皱起眉头：“你怎么知道？”
随即他泛起回忆的神情缓缓说道：“你们有些话甚至是一模一样。”
“女人让男人沦陷的技巧，不都是以进为退，显示自己可怜，表达对你的爱慕，但又不能真正和你在一起吗？”
程恭眼神微眯，缓缓道：“所以这半年来，为了对她做出补偿，我想你肯定私底下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她只要稍稍对你提点一下，你就自己送上门去了，对吗？”
“是的！”何金国深吸一口气，没有否认。
“当你为她做完那些事，她觉得不够的时候，再向你索取，你也就理所当然地答应她了，直到你最后发现，你再给她的时候，就要伤筋动骨了。”
何金国静静地听着程恭的话，感觉他的每一句话，都说到了自己心里。
“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他诧异地问道。
程恭深吸了一口气，并没有回答对方的话。
他之所以清楚。
是因为那个女人的这些手段，都是自己曾经用烂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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