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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裴允歌身后。
然而。
这时候，裴允歌连眼梢都泛着邪红，僵坐在座椅上，脑海里，是无数次撕毁她人格的记忆片段。
“允歌？”
宋摇喊了好几声，最后一声，才见裴允歌下意识愣愣的抬头。
可这也是宋摇第一次看到，裴允歌会有这种眼神。
空洞、无助，还有一丝冷冷的提防和敌意。
像是被人遗弃。
宋摇抿了抿唇，也发现这边的场景特效，比她刚刚的要吓人多了。
“允歌，都是假的。”
宋摇眉眼婉丽，下意识伸手摸她脑袋，温声哄道。
裴允歌睫毛轻颤，看见是宋摇后，神情平静，眼睛却有点干涩。
随后。
不等宋摇再说什么，坐在位置上的人，忽然伸手抱住了宋摇的腰。
嗓音是不易察觉的哑，“你怎么才来找我啊？”
宋摇见过裴允歌无数次意气风发的样子，以至于忽然见到现在眼前的这个人，喉咙莫名的发哽。
“我……”
宋摇轻声解释，“医院的电梯真坏了，我只能走消防楼梯下来。”
……
“允歌，不要我送你吗？”
宋摇拉住裴允歌的手，鼻子皱了皱。
她多少有点不放心。
就裴允歌刚刚的状态，宋摇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一回。
“不用，我还有点事，你早点回去。”
裴允歌压低帽檐，嗓音听上去和平常没什么变化，只是懒洋洋的敲了下她的脑袋。
“裴爷能有什么事，都早点回去吧。”
说完，陆远斯迟疑片刻，“宋摇，你这么晚回去，我送你？”
宋摇是唯一一个拥有女生待遇的。
“那你们帮我送甜甜回去，我先走了啊。”
裴允歌拿着手机，对他们闲散的招了下手。
就朝着不远处交叉路走去。
而宋摇看着裴允歌的背影，下意识皱眉。
“怎么了怎么了，裴爷在里面哭了？”陆远斯挺兴奋的问宋摇。
“……”
宋摇摇了摇头，喃喃道，“就是很奇怪……”
“什么奇怪？”楚知行问。
宋摇回神后，没有多说，只是道，“我也回去了，不用你们送。”
说完，宋摇就不自觉跟在裴允歌的身后，怕裴允歌路上出什么事。
地铁站。
裴允歌看上去挺心不在焉，并没有发现不远处的宋摇。
直到一小时后。
宋摇亲眼看到裴允歌到家，这才转身离开。
……
一连三天。
裴允歌都在通宵写报告，只有白天的时候，才稍微休憩两三个小时。
等到第四天。
裴允歌回到A.M.计算所，里面一个胖乎乎的实习生，正在给女生讲黄段子。
看到眼梢发红的裴允歌后，也跟着调侃，“哟，这位纵欲过度啊？”
紧接着。
刚要离开的裴允歌，忽然就转身抬腿，往他屁股上一踹！
裴允歌手揣兜里，小臂夹着文件报告，目光一斜，散漫的模样反而愈发不好惹。
“事很多啊？”
其他人也明显感觉到，裴允歌今天身上的气场是大写的‘别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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