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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谁说七王妃不得宠 > 全一卷 第203章 衡王婚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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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苏瑾正在奇怪苏瑜这个衡王妃的名头是怎么回事,另一边的苏瑜已经娇嗔着对传旨的太监说道,“还未拜堂行礼,公公慎言。”

    听苏瑜这么说,看来还没有举行仪式,不过瞧来应该是八九不离十的事情了。

    苏瑾偷眼瞧了瞧身旁的赵翊,发现他的脸上没有露出半分的惊奇神色,顿时觉得奇怪。如今朝堂上活跃度最高的成了七王赵翊和九王赵凌,故而赵凌那边的一举一动,赵翊都是清楚的。苏瑾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定,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找他问一问,八卦一下,今日这个信息量着实不小。

    传旨的是个小公公,原本只是想巴结一下苏瑜的,却没想拍马屁拍的技术不好,正主的反应不置可否,自己却又被随后跟来的夏公公狠狠瞪了一眼,顿时不敢再言语,低着头退在了一旁。

    几人鱼贯入了寿康宫正殿,正殿中已经坐了几个人。端坐在最上面的自然是雍容华贵一脸慈爱的老太后,下面按照后宫品级依次坐着九王赵凌的生母惠贵妃,七王赵翊的生母如妃,与六王交好的武妃,还有其他妃嫔若干。

    如今宫中最得势的要数惠贵妃,如妃娘娘心性一向恬静,与世无争的,时长像个陪客,坐在一旁安静地听着,还有一个武妃,她是个典型的霍霍性子,因为自己没有儿子,便总找着各种机会由头,挑唆着如妃顶撞惠贵妃,好让她们双方互斗,最好牵扯上前朝,将已有羽翼的七王和九王拉下水,这样的话,兴许自己还有一日怀上龙子,飞黄腾达的一日。在上一场宫变中,废后因受了逆王的牵连,被褫夺了皇后的凤印,幽闭在森冷的冷宫中,终身不得出宫门半步。故而如今中宫空虚,无人掌印,然而老皇帝却又似乎没有再立皇后的打算,便下了令暂由惠贵妃和如妃共同掌理六宫。

    其实皇帝的想法许多人都清楚,这其中也包括神经大条,没有一点政治敏感度的苏瑾——自古讲究个顺理成章、名正言顺,作为皇帝,还是个上了年纪又子孙单薄的皇帝,自然将立储之事纳入了每日行程。但是他也不再希望废王谋逆之事再出现,遂对几个儿子的管教和忌惮更甚,自然也不会这么轻易立个中宫皇后出来,轻易挑动起朝中的局势。皇帝这样做的目的也十分明显,当确立储君后,便立时将他的母妃册立皇后,这样皇子即位便定然名正言顺,其他的皇子便也再不能??缕渌?

    进了正殿的四个人一字排开站成了一排,抱着小世子的李嬷嬷规矩守在苏瑾身后,乳娘在门外等候。正殿上的太后娘娘看着还算和善,苏瑾等人刚刚拜过,她便热络地给苏瑾四人赐了坐,然后让后面的李嬷嬷将孩子抱过来让她瞧瞧。

    李嬷嬷虽说是如妃娘娘宫里出去的,但是也是宫中的老人儿了,规矩自然是极严的。她小心翼翼地抱着小世子上前一步,先是给太后又行了一礼,口中念叨着:“小世子给老祖宗请安了。”然后抱着小世子又朝着太后走进了两步,将孩子交给了太后身边走过来的另一个嬷嬷手上。

    这个嬷嬷抱孩子的手法倒也十分专业,她将小世子抱去了太后身边,作势要将孩子交给太后手上。太后摇了摇头没有伸手去接,嬷嬷边继续抱着孩子,站在太后身边,将孩子抱着给太后瞧。

    太后虽说并没有亲手抱一抱孩子,却满心满眼地瞧着他,伸手脱掉护甲后,这才轻轻摸了摸小家伙熟睡的脸。都说隔代亲,看着如此画面,就连苏瑾也觉得十分温馨。

    宫中许久不见小婴儿了,特别还是金贵的皇长孙,一时间寿康宫中的一众嫔妃都将目光投向了这个孩子,一个个喜笑颜开地望着,逗着,还有不少人热络地对苏瑾问长问短,一派和谐喜气。

    这样一来,倒是冷落了苏瑜,这个即将上任的衡王王妃。苏瑜坐在了最末席,低着头小心陪着笑脸,努力维系着端庄和大气的形象。

    小世子不过百日,还是个嫩生生的小

    婴孩,对于这么多人突然的围着自己的这件事情显然是不能接受的,原先他还在睡觉倒没什么,但是当他被人吵醒后,又瞧不见自己熟悉的人,顿时哇哇哭了起来,也逗得众人哈哈直乐。

    苏瑾瞧着孩子心疼不已,心里十分不好受,也顾不上什么礼法规矩,起身努力堆起笑,上前直接将孩子从老嬷嬷手上接了过来,抱着他轻轻哄了起来。孩子嗅到了自己母亲身上的味道,顿时安静不少,他又瞧见母亲今日头上戴了顶颜色艳丽的头冠,顿时觉得有趣,也不哭了也不闹了,伸出一截白嫩的手臂就往苏瑾头上够。

    苏瑾的这番做法在普通人家里倒是十分自然的事情,但是这里终归是礼法森严的宫中,苏瑾这样的擅作主张多少有些不合适,赵翊心里一跳,连忙起身也走了过去,从苏瑾怀中接过儿子,转而递给一旁的李嬷嬷,然后对太后告罪,“皇祖母恕罪,小儿年幼,这会儿怕是饿了才会哭闹不止,还是让乳母带下去吧,别吵着了您老人家。”

    太后也不生气,笑眯眯点了点头,只是有些念念不舍地,瞧见小婴孩被人抱走,目光还是追着小家伙,直至李嬷嬷抱着小世子掀帘子出去,这才将目光重新投在苏瑾苏瑜等四人身上。

    太后先瞧了一眼苏瑜,然后将目光停留在了赵凌身上,笑容满面地说道,“凌儿在边疆受苦了,不过瞧着倒是比六年前壮实了许多。”

    坐着离太后最近的惠贵妃立即接口笑道,“太后娘娘说的是,凌儿经过这一番历练,也增长了许多见闻,学了一身的本事,如今在朝中也能为圣上分忧一二。”

    太后点了点头,欣慰地笑着转而对着赵翊和赵凌道,“昨儿个还听你们父皇说起你们两兄弟,他夸你们这几天交代给你们的这几件差事都办的不错。特别是翊儿,军中变革的事情,着实花了些功夫,也得到了显著的成效,昨儿个你父皇还止不住的夸你呢。”

    自从赵愉出生开始,圣上对赵翊愈加重用,再加上赵翊原本也十分成气候,接下的每件事做得都十分周全完美,又深得诸位大臣的拥立,原本就足以与逆王分庭抗礼的他更是在朝中扎下根基,如今也算是风生水起。但是因为忌惮着逆王赵渊的下场,赵翊做事不再像往常那样的激进暴戾,反而凡事事必躬亲,待人也宽厚恭谦。不仅如此,他还不特意培养羽翼,就怕稍有不慎,落了一个结党营私的罪名,毁了这些年来的辛苦经营。

    赵凌自从苏瑾怀孕的消息传出来后,便也改了心性,变得凡事急功近利,事事要与七哥比较,每每都想拔得头筹。如今听着太后一个劲地夸赞赵翊,心里也有些愤愤,遂笑着对太后埋怨道,“皇祖母怎么也不夸夸孙儿,就只说孙儿壮了。如今孙儿也是正替父皇管着粮运之事呢,皇祖母若是不夸夸孙儿,孙儿可是不依呢!”

    惠贵妃听罢对着赵凌笑骂道,“这个没出息的小子,太后您瞧,凌儿这是邀功呢!”

    “可不是,咱们凌儿也是长大了,也是能独当一面的了。”太后笑盈盈瞧过去,目光再次落在了苏瑜的身上,继而又将目光瞧向了惠贵妃,询问道,“凌儿与苏家姑娘的婚仪安排在何时了?”

    听闻此事,苏瑜顿时一阵欣喜,既因为这个话题让自己十分熨帖,又是因为自己一直插不上任何话,有了这样一个契机,自己自然能好好表现一番,遂满脸通红,娇羞着抢着答道,“回太后娘娘的话,婚仪定在了下个月初。”

    “下月初啊,那就快到了呀。”太后面露疑惑,转而将目光瞧向了赵凌的生母惠贵妃,“凌儿的婚事,是不是办得太仓促了?”

    惠贵妃原本就不满意苏瑜这个儿媳妇,如今又瞧见这丫头如此不懂礼数,更是心中不悦。她朝着太后欠了欠身,笑着解释道,“启禀太后娘娘,嫔妾请了钦天监算了凌儿的生辰八字,近半年里,只有十一月初三这个日子最佳,故而将婚仪提前了。虽

    说婚仪也仓促了些,但是好在一应事务都是预先备好了的,也不耽搁。”说罢,惠贵妃还不忘转头瞧一眼苏瑜,看向她的时候,满眼都是埋怨与鄙夷。

    苏瑾坐在赵翊身边,低垂着头不言语,不过也不耽误她偷偷揣度着殿内众人话中的深意。她从小就有这样的喜好,会无意识地根据周遭人的谈话来猜测他们所说的是何事,对于此事他们彼此的态度如何。只不过近些年她这项工作有所懈怠了,因为耳机的缘故,她很少再根据别人的话来猜测其中深意,故而整个人也变得笨笨的。不过今日却是个绝佳的机会,反正一时半会儿也走不掉,如今大家的关注点又都在苏瑜和赵凌的婚事上面,所以苏瑾便毫无顾忌地猜测起众人对于这件事情的看法。

    就比如惠贵妃,为何她会这么早的给赵凌安排婚事,其实明眼人都知道,必然是为了子嗣大事。宫中从前就有传言,说因皇室子嗣单薄,圣上便有意将储君之位赐予率先诞下皇长孙的皇子,再看自皇长孙赵愉出生后,圣上对赵翊的重用,可见传言不假。在如此情势下,预备夺嫡的惠贵妃和赵凌如何能不多在子嗣之事上下下功夫。

    不过这个传言自逆王谋反后,便不再有人提及,许多朝中大臣都曾直言过此事于社稷不妥。为何不妥呢,但看逆王赵渊的年岁,便会有了结论。

    都是没有子嗣的皇子,其他人都还是鼎盛之年,只有逆王年岁最大,若是圣上铁了心要立皇长孙之父为皇储,那么他获此殊荣的几率自然会比其他几个皇子要低许多,这又如何能对得起他这些年来辛苦培植出来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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