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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素真人问了问他们这一个月的修行，对他们的进度表示满意。
原青雨提了几个问题，玄素真人也给了回答。
最后原青雨又一次对玄素真人表示了感谢。
玄素笑着说道：“一切皆是缘，公子不必客气了。”
玄素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听说过云开一线试炼吗？”
“云开一线？没听说过。”这个他真没听说过，也没见哪本书上记载过。
玄素沉吟了一下，说道：“你没听说过，也很正常。这本来就是这个大陆上的秘密。”
“云开一线试炼一千年开启一次，人族，妖族，魔族都派人参加。再进试炼之前有一次比斗，用来决定进试炼的比例分配。”
“在人族中，这些信息都在几个大宗门手中掌握着，在他们内部分配试炼后的资源。并且禁止外传。所以在外面没有流传。”
“这些宗门太自私了，为什么不让更多的人参加。”原青雨听了气愤的说。说完了忽然觉得把玉清教也骂了，因为玉清教也是流传下来的大宗门。
玄素倒是没有介意，他接着说道：“在这一千年内，这几个大的宗门大力培养才俊，并且只要哪里出现后起之秀，几个宗门就会想方设法招揽在自己宗门。”
“所以，这些大宗门才能保持几千年的兴旺，而没有小的宗门崛起。”
原青雨叹了口气，这次没有再说什么。
“不过云开一线试炼，只有金丹和金丹以下才能参加，超过金丹就不能参加了。这千年中人族的培养出现了断层，没有出现几个年轻的才俊。各大宗门对此非常着急。”
“因为进云开一线之前要和妖魔两族争夺入场名额，一旦败北，千年功夫就会被压制。如今人族日渐衰落，千年之间也许就会成为别人的附庸。”说到这里，玄素也是难以抑制的露出伤心的神色。
原青雨心道：如果把获得的资源给所有人分了，可能就会培养出更多的才俊。不像现在这么被动了。
玄素似乎看出他的想法，说道：“不是大宗门敝帚自珍，只是人族内斗的太厉害。遇到利益就会不择手段，尔虞我诈。那样的后果更严重。就像天阶的出现一样。”
原青雨这次说道：“其实内卷也是一种进步，卷得厉害了，人们就会想对策，才能让人的潜能发挥出来。什么都让几个宗门把持着，下面的人没利益可分，自然就会懒惰。即使大宗门也没有动力。反正发展不发展，都是这样。我为什么还要努力呢。”
玄素听了陷入了沉思，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对原青雨说道：“也许你说的对吧，这就是我讲的万变不离其宗吧。可惜我虽然讲出来了，去没有把它往这方面想。”
原青雨说道：“真人视当局者迷，未必没有想到，只是不愿去做。”他这几句说的直截了当，并没有什么掩饰。
玄素看了他一眼，没有接他的话茬。继续刚才的话题，说道：“目前在人族之中可能争锋的就是你和无心了。无心是金顶云台寺的弟子，精通佛法，据说是下代云台寺的主持人选。”
“本来我送你这份人情，让你在书库中参悟。就是想你为玉清在云开一线中能争夺资源。不过听你说的很有道理，以后玉清这份资源不要也罢。就送给天下苍生吧。”
“真人何必激我，内卷的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我受了玉清的人情，自然会还给玉清。这次云开一线什么时候开启，又将在哪里开启呢？”
玄素听了大喜，没有谁愿意把到手的利益拱手相让的。他得到原青雨的承诺十分高兴。
“云开一线试炼地就在西昆仑山内，将在半年之后开启。”
“这么巧？就在这里。”原青雨也是一愣。
“说来话长，云开一线本来就是玉清自己的试炼地。但是万年前，各族祖师们飞升时为了平衡人妖魔的势力，不让某一个种族绝对壮大。我们玉清的祖师自愿把玉清试炼地拿出来，给人妖魔共同使用。为了不破坏里面的灵气环境，才规定一千年开一次。”
原青雨和白恬恬面面相觑，合着这个试炼地本来就是人家自己的。
原青雨起来，对着玉清祖师的画像躬身施礼。
“弟子失礼了，不成想玉清这么高风亮节，能够把自己的试炼地贡献出来。”他转身对着玄素说。
玄素笑了笑，说道：“只是祖师的心思，后人都领会错了。为了能够多占些资源，忘却了苍生。”
两个人不在讨论这个问题，原青雨起身告辞，玄素也不再挽留。没有问他是否会参加试炼，有些事其实是不用明说的。谁愿意放弃这样的好机会。
西昆仑山下，原青雨两个人站在湖水边，望着落英缤纷，无数花朵被吹落在湖中，花自飘零水自流。
白恬恬问他：“真的要参加云开一线吗？”
原青雨说道：“有好东西能不参加吗？”
“可是这很危险的，虽然玄素没有说，但是有妖魔两族的才俊参加，在里面肯定会杀在一起的。”
“我必须要提升实力，而且是快速提升。我感觉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短了。”原青雨望着白恬恬正色的说道。
“我感觉你马上就要离开我了，我必须提升实力，我要留下你，留你在我的身边，那都不能去。”
白恬恬怔怔的看着他，眼中的泪水刷刷的留下来。“不，你还是要保护你自己的安全，我的事我会自己处理的。何况……”
后面的话，白恬恬没有说，但是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这件事就算原青雨再怎么提升也解决不了。
原青雨盯着她说道：“你告诉我为什么？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他们？没有他们，是我自己的事。”白恬恬说道，“这件事谁都参与不了，只有我自己能解决。”
“你不要再问了，也许有一天你就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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