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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的前方,徐梅玉正蹲在地上查看着什么,眉毛紧皱,像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来了。”萧沐凡小声对着徐梅玉耳语说。
徐梅玉漫不经心道:“什么来了?”
“皇上。”
徐梅玉:“你别闹。”
皇上离他们越来越近了,萧沐凡没敢再说话,毋自抱着药箱站在了徐梅玉身后。
徐梅玉:“你不会玩真……”
剩下的话直接被眼前忽然出现的皇上堵在了喉咙里了。
徐梅玉假笑了下,装模作样地继续扎针。
地上躺着一个老人,眼睛半闭着,嘴里不断的往外吐出白色的泡沫。
顾千渝眸子一深,下意识摩挲了下夏瑾禾的指尖,拿着帕子替她捂住了口鼻。
“怎么回事?”北辰溪略带威严的声音响起。
徐梅玉想着措辞,“回皇上,这老人是中了蛊毒,竟是和皇后娘娘身上的毒如出一辙。”
夏瑾禾低着头悄悄打量了一下这位老人,她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很快,她就发现了端倪,老人苍老褶皱的脖颈上喉结微滚。这根本就不是个老人!
年纪大的人,喉结是不会这样突出的。
眼前的一幕幕迅速让夏瑾禾想起茶楼里因为温养蛊虫而丢了性命的孩子们。
事情如此显而易见,又有了之前在茶楼里的前车之鉴,夏瑾禾相信徐梅玉一定看的出来这只是个半大孩童。
只是师父又为何如此说?
皇上眸色一滞,眼中的光芒有些不自在,“朕听闻皇后娘娘如今已然好了大半?”
徐梅玉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对着皇上行了一礼,“回陛下,皇后娘娘现在虽然日常生活没什么大碍,但是还是要好好调理的。”
“好一个丞相。”北辰溪有些生气地甩了甩衣袍,“拿走了朕的赈灾银,现在又用女儿来卖惨。”
“我倒要看看他回去还有什么可交代的!”
夏瑾禾眉眼低垂着,在晚上暗沉的天幕下,琥珀色的眸子显得有些黯淡。
这就是无情的帝王吗?说的每句话都在理,似乎事情也本就该是如此,可是他对皇后娘娘可有半分真情在?
顾千渝低头看了夏瑾禾一眼,察觉到夏瑾禾情绪低落,伸手拽了一下皇上。
皇上回过神来,眸光温柔地看着顾千渝,“怎么了,渝渝?”
顾千渝忽然愣了一下,原因无他,他现在不知道该喊北辰溪公子还是皇上。
现在街上没什么人,皇上自己方才又用起了自称,只是顾千渝这纠结的模样,看在皇上眼里,又被品出别的味道来了。
看着自己的宠妃微皱着眉,北辰溪心里像是被揪了一下,他也顾不上其他什么事情了。
“渝渝,你要是不舒服,我先送你回去?”
顾千渝回过神来,点了点头,顺势有些“柔弱”地靠在了夏瑾禾的怀里。
皇上看着徐梅玉,有些歉意道:“那就辛苦徐太医了,这边事情若是处理好,直接回客栈找我。”
徐梅玉点了点头,面上依旧挂着假笑,看的夏瑾禾心里直发毛。
到了客栈后,皇上一直把顾千渝扶到了床上才肯作罢。
等人走远后,夏瑾禾长舒了一口气。
顾千渝眉目间浮着星点笑意,“就这么不待见皇上?”
夏瑾禾端过一旁的木盆,给顾千渝擦了擦手指。
“当然了,这狗皇帝每次见到相公就是又摸又抱的,瑾儿一点都不喜欢。”
“那你现在这是要摸回来?”
夏瑾禾控制不住地脸红了起来,她缩了缩脖子,呼吸似乎都顿了一下。
“我可以吗?”
听着夏瑾禾小心翼翼的语气,顾千渝有些心疼,是他不够强大,才会让瑾儿这般没有安全感。
“可以。”顾千渝接过夏瑾禾手里的帕子自己把身上擦拭干净后,直接把夏瑾禾抱到了自己腿上。
夏瑾禾也没打算真的摸/回去,她只是轻轻扒拉了一下顾千渝的衣服。
下一秒,她的小手就被一双温暖干燥的大掌包裹住了。
“想看?”
夏瑾禾好看的眉纠结了两下,抬头,眼神明亮清澈,呼出的气打在了顾千渝耳边,“看什么?”
“腹肌吗?”
顾千渝眉心狠狠一跳,声音淡然而宠溺,他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通过空气蔓延至四肢百骸,脊背变得酥酥麻麻起来,“嗯。”
两人的心跳不约而同的加快了起来,夹杂在了室内交缠的呼吸声里,夹杂在寒冬淡淡地风雪里,构成了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花瓣也与花瓣紧紧地贴合在了一起,彼此交缠,难舍难分。
后来,夏瑾禾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看清楚顾千渝的“腹肌”,总之她莫名奇妙地就被压在了身下。
呼吸交融,一室旖旎。
后半夜,夏瑾禾在梦中惊醒,她伸手拉了拉顾千渝的手肘。
“怎么了,瑾儿?”顾千渝声音带着点刚刚睡醒的哑意,他伸手点亮了屋子里的油灯。
“做噩梦了?”
夏瑾禾摇了摇头,“没有。”
“那是怎么了?”
“相公,床上有小虫子。”夏瑾禾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委屈极了。
然后身体慢慢靠近顾千渝,贴在他胸口,感受着他的存在,似乎这样她就不害怕了。
顾千渝很轻地低笑了一声,他轻轻拍着夏瑾禾的后背安抚着,“忘记和瑾儿说了,我让二夜过来收拾过了,现在我们屋子里没有小虫子了。”
“瑾儿不怕。”
落入顾千渝温暖的怀抱里,从他口中听到那些令人心安的话,夏瑾禾的那些害怕早就化作了一摊春水,缓缓入梦。
或许,顾千渝总是有让她心安的力量吧。
翌日,清晨,夏瑾禾只觉得手脚酸疼,浑身上下都提不起精神来,她一个人又不想在床上躺着。一早上起来就缠着顾千渝。
吃过早饭后,夏瑾禾想起了昨天夜里徐梅玉奇怪的反应,开口问,“相公,上次茶楼的事情有结果了么?”
顾千渝点头,“嗯。”
“就是之前师父说的那样,京都城里有人用童男童女温养蛊虫。”
“确定是京都城里吗?”
顾千渝:“怎么说?”
“相公,你在京都城里找到确切证据了么?”
顾千渝给夏瑾禾倒了杯茶水,有些意味深长道:“找到了证据,但是并未找到源头。”
夏瑾禾眸色冷了下来,“我昨日在江南城里也看到了一例。”
顾千渝凝眉,“就是师父看到那个老人?”
夏瑾禾点头,“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老人,看着也不过是半大孩子,但是我不知道师父为何没说出实情。”
“咚咚……”木门上传来两声闷闷地敲门声。
“喝点水。”顾千渝将茶水递给夏瑾禾,自己起身去开门。
徐梅玉和萧沐凡站在门口,两人看着有些像做贼,东看一下,西瞧一眼的。
“顾千渝,你可算是开门了。”萧沐凡一进门,就倒了杯茶水喝了起来,“皇后娘娘的事情有眉目了。”
夏瑾禾转头看了徐梅玉一眼,和萧沐凡放荡随性不同,徐梅玉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了旁边。
闻言冲着夏瑾禾点了点头。
顾千渝:“是林七七?”
徐梅玉应了声,萧沐凡接话说,“不错,就是她。”
“林七七确实是疯了,她死后拖她那贴身的丫鬟把自己的死嫁祸在了顾千渝身上,顺便给主子下了红花。”
“啧,果然最毒妇人心。”
夏瑾禾和顾千渝对视一眼,这和他们两人之前猜测的差不多。
“师父,你昨日怎么没有告诉皇上实情?”
徐梅玉轻咬了下舌尖,有些犹豫,“整个江南城都透漏着诡谲。”
“路上我和萧沐凡看见的可不止这一个。”
听到这话,顾千渝和夏瑾禾都有些惊讶。
“也没有啊,我昨日和相公吃饭的时候,江南还是很正常的……”说着,夏瑾禾像是想到了昨夜路上空无一人的场景,声音越来越小。“师父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徐梅玉点了点头,“我和萧沐凡都觉得,这温养蛊虫的人很可能就在江南。”
看着徐梅玉有些复杂的表情,顾千渝下意识捂住了夏瑾禾的耳朵,“师父,你说。”
“我和萧沐凡来的时候,一路上都是很萧条的景象,江南一直笼罩在水灾之下,看到这样的场景,我们倒也没觉得什么奇怪,直到走到了江南城中心,路上摆摊的小贩纷纷四散而去,我们才察觉到了异常。”
“啧。”萧沐凡啧了下嘴,“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江南摆摊的地方几乎没有小孩子或者说是年轻人。”
夏瑾禾想了想,“当时没注意看,现在想来,好像是这样。”
顾千渝捂着夏瑾禾的耳朵并不严实,想着要是听到什么特别恐怖的事情,再捂紧些。
见徐梅玉和萧沐凡似乎没有再说些恐怖灵异事情的打算了,顾千渝松开了手。声音冷了下来,“你们觉得茶楼里面的事和此事有关联吗?”
徐梅玉摇了摇头,“不好说。”
“江南距离京都城甚远,这根本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买卖。”
萧沐凡思肘道:“那会不会有必须要这么做的动机?”
“什么?”几人同时看向了萧沐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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