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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梁如茵那个女人心狠手辣,不仅杀了母亲,也容不下她们姐妹。
反观陈留公主,那就要好许多了,她起码留下了谢氏,也留着谢氏的性命,而且也善待王肃的儿女们。
只不过……那位被陈留公主当丫鬟一般使唤的大小姐,还是有点可怜的。
若她是王普贤,也会像丫鬟们说的那样,好好在自己的院子里待着,不会在陈留公主面前惹人家不高兴,弄得自己也不自在,不痛快。
在屋里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胡云灵和玉兰就起身了,两人在小丫鬟们的带领下,来到了公主府后头的大院子里,找到了挨着的桂花树,从中选了一颗花开的好的,亲自爬梯子采摘桂花。
摘了一大篮子后,她们才抬着回去了,只是刚进了正院的门,就看见那位大小姐王普贤正站在门口候着,似乎在等陈留公主和王肃起身。
胡云灵和玉兰对望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见了一丝尴尬之色,立即便要抬着篮子往后院快步走去。
“两位姑娘且慢。”王普贤却喊住了她们,笑着走了过来,命她身边伺候的小丫头给了胡云灵她们每人十两银子的赏钱。
无功不受禄,胡云灵本想推辞,但是玉兰已经伸手一起接了过去。
“多谢大小姐赏赐。”玉兰笑眯眯谢恩。
“多谢大小姐。”胡云灵有些无奈,只能跟着谢恩。
“两位姑娘是从宫里出来的,听说还是在皇上身边伺候,不知你们可知道皇上的事儿?”王普贤看着她们,笑眯眯说道:“倘若能告知一二,本小姐重重有赏。”
“不知大小姐想知道什么?”玉兰看着人家手里拿着银子,随即两眼放光,连忙笑着问道。
胡云灵见了有些气恼,这丫头最近是想银子想疯了吧,她们是不能乱讲皇帝的事儿的,这个在她们进了太极殿伺候时,刘腾就耳提面命过了。
在太极殿伺候的宫女太监,不许向旁人讲任何有关于皇帝的事儿,哪怕是皇帝几点起身,几点安寝都不许说。
“自然是知道的越多越好。”王普贤说着就将一锭银子塞到了玉兰手里。
“奴婢是在厨房知道的,只知道皇上爱吃曲嬷嬷做的饭菜,还听宫里的宫女们说,皇上挺喜欢曹淑容的,除此之外,别的便不知道了。”玉兰笑呵呵说道,一双手倒是把银锭子捏的很紧。
王普贤听了之后,有些恼怒,不过还是笑着点了点头:“多谢姑娘告知!”
“方才真是吓到我了,我还以为你真要,告诉她呢。”回到后院后,胡云灵见左右无人了,才对于玉兰说道。
玉兰听了之后笑了起来:“你以为我傻呀?皇上的事儿,怎么可以对外人讲,若是传到宫里,我还要不要小命了?再说了……才十两银子,加上之前的十两,一共二十两,就想买皇上的消息,简直是痴人说梦,皇上可是万尊之躯,值钱着呢。”
胡云灵原本还觉得,玉兰挺有原则的,可听她后头这么一说,顿时有些无语了:“那你的意思是,给你一千两银子,你就讲咯?”
玉兰嘿嘿笑道:“考虑考虑。”
胡云灵真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了,两人坐在屋里整理着方才从树上采摘下来的桂花,至于曲嬷嬷,因为天色尚早,还在隔壁屋里睡着。
“我仔细的想了想,其实皇上的事儿我们知道的也不多。”胡云灵低声说道:“所以即便你说什么,也没关系的。”
她们不过是曲嬷嬷身边的人,只能算半个厨娘,虽然每天送御膳能见到皇帝,但是又能知道些什么?
其实连皇帝的喜好都不清楚。
每次送去的菜,皇帝也基本上每一样都吃一些,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方才告诉王大小姐的话,也是真话啊。”玉兰笑着点头:“其实……你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嘘……。”胡云灵连忙对她使了个眼色道:“这话不能乱说,你想害死我?”
“不是不是,我不说了。”玉兰连忙摇头。
胡云灵去给皇帝读了三个月的书,一开始玉兰是不知道的,但是后来还是从曲嬷嬷那儿打听到了一点点,也猜到了一点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有些事情,我还不能告诉你,咱们住在一起一年多了,虽不是亲姐妹,但在我心里是把你当姐姐看待的。”胡云灵低声说道。
“我知道的,我这人有点管不住自己的嘴,你别说。”玉兰连忙说道。
她的确有些藏不住话,而且太缺银子,所以……有些事儿还是不要告诉她的好,免得她哪天憋不住!
她不想出卖自己的好姐妹,但是……人有时候的确是扛不住诱惑的。
“好。”胡云灵看了她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好妹妹,捡花的事儿交给我做吧,时辰不早了,你去隔壁帮嬷嬷梳头。”玉兰冲着胡云灵笑道。
胡云灵从前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从小到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连洗头洗澡都有人伺候着,她之前可是连头发都不会梳的,更别说梳什么发髻了,但是进宫这一年多锻炼下来,心灵手巧的她倒是什么都会了,而且还会举一反三变花样,如今给曲嬷嬷梳的发髻,格外适合曲嬷嬷的身份和年纪,稳重不张扬的同时,也很耐看。
她做事儿也利落干脆,很快便帮曲嬷嬷梳好头发了,她本来想那盆去打水给曲嬷嬷洗脸的,因为粗使的婢女们已经在门口的炉子上煨着水了。
“别别别,快把盆放下。”曲嬷嬷却健步如飞走到她面前,夺过盆就出去了。
胡云灵感觉的到,曲嬷嬷对她特别的好,也可以说特别的客气,除了梳头,其余那些伺候人的事儿,根本不会让她碰一下。
她们这次来公主府,最主要的事儿是给长乐公主元瑛做桂花酥,所谓桂花酥,其实是桂花做的酥糖,里面还要加上蜂蜜、核桃、葡萄干、杏仁、花生仁等物,所以准备起来还是要费一番功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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