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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嘤玲扑进了燕容怀中。
“怎么了？才离开妈妈一下午，就这么想妈妈吗？”燕容笑着摸着嘤玲的头。
“嗯。感觉，嘤玲离开了很久。”嘤玲抱着妈妈，任由燕容轻抚。
“只有一下午。要吃宵夜吗？妈妈亲手给你做。”
“不用了，妈妈，嘤玲到现在都很饱的说。”嘤玲哪有吃宵夜的心思。
“哦，那就好好洗个澡，准备睡觉吧。”
“妈妈，哥哥呢？”
“哥哥己经睡了。”
“若昔姐姐呢？”
“若昔姐姐也睡了。”
哦。
不知道为什么，嘤玲特别想看到燕陌和安若昔。想听他们的声音。
嘤玲不想离开他们。
洗完澡，嘤玲上床睡觉，搂着燕容的脖子。
“妈妈，我的爸爸是谁？”嘤玲问道。
“妈妈不是说了吗？不要提你的爸爸。他不要妈妈和你，早就死了。”
“妈妈，你说，为什么我和雅典娜长得那么像呢？”
“世界上有这么多人，肯定有长得很像的人。”
燕容回答着，心里却生出一种不好的感觉。
难不成，维京将军调查过他们一家，对嘤玲说了什么。
“妈妈，雅典娜说，她和我是亲姐妹。”
“什么？”燕容心里一惊。
果然，维京将军对嘤玲说了什么。
燕容竟然无法回答嘤玲的问题。
嘤玲本来就是她收养的。如果嘤玲一直问下去，她是没有办法圆这个谎言的。
“嘤玲，是不是维京将军对你说了什么？”
“嗯。”嘤玲点头。
“他们对你说了什么？”燕容紧张了。
嘤玲是她的心血，更是她视若己出的孩子。
她不能失去嘤玲。
“将军大人说，我和雅典娜是双胞胎。我们的基因鉴定证明我和她是亲姐妹。将军大人说，她是我爸爸。妈妈，嘤玲很乱，嘤玲是你亲生的吗？嘤玲的爸爸是谁？”
嘤玲虽然心智不成熟，但是对这件事特别的敏感。她也想要一个答案。
医学结果是没办法抵赖的。
雅典娜和嘤玲长得一模一样，再加上医学证明，根本就无法抵赖。嘤玲是维京将军的孩子吗？
一切都对得上。
嘤玲是燕容在盛京收养的，手续也是在盛京办理的。
“嘤玲，妈妈有一年来盛京办事，在孤儿院看到不到一岁的你，是那么可爱。那时候，孤儿院的孩子太多了，孤儿院己经收容不下了，所以希望有好心人可以收养。如果没人收养的话，孤儿院也养不知这些孩子。”
“妈妈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我们很有缘。所以毫不犹豫的就把你收养了。这些年来，妈妈希望你觉得，你就是妈妈亲生的孩子，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真相。请你不要怪妈妈，妈妈真的怕失去你啊。”
燕容说话，呜呜的哭了。
“妈妈，嘤玲不怪你。嘤玲爱你。”嘤玲搂住燕容的脖子。
“嘤玲，将军大人还对你说了什么没有？”燕容觉得，将军大人的目的绝对不止认亲这么简单，一定还有别的目的。
“将军大人说，想要我跟他们一起生活。”
燕容心里咯噔一声响。
果然，燕容心里的猜测全部应证了。
嘤玲是她的孩子。是她用心栽培出来的孩子。她不会轻易让人抢走。
以嘤玲的武技，凭何人都不能强迫她做不想做的事。
“嘤玲，你怎么想的？”
“妈妈，我离不开妈妈……”
燕容的内心终于安定。
为了嘤玲不被抢走，燕容决定拒绝敦煌城的挽留，离开这里。
哪怕是流离失所，他们一家也要在一起。
一早起床，吃过早餐。燕容给夜行者去了一封邮件，希望夜行者能调查维京将军。查一下嘤玲究竟是不是维京将军的亲生女儿。
夜行者回邮件拒绝。
他们的总部就在盛京，可不敢调查维京将军。给多少钱都不可以。
中午时分，几辆军车停在别墅外。
维京将军来了。
燕容在二楼阳台看得一清二楚。
看来，将军大人是来摊牌了。
她知道，这将是一场争夺嘤玲的大战。
不过，不是武者之间的较量，而是一场心理战。
燕容拉着嘤玲的手，去大门口迎接将军。
维京将军带着雅典娜，款款而来。
身后的士兵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
将军看到嘤玲，脸上露出和?的笑意。
“嘤玲……爸爸带姐姐来看你了。”维京将军毫不掩饰他和嘤玲相认的真相。
他相信，嘤玲应该己经告诉燕容了。
燕容脸上的表情也证实了这一点。
“嘤玲，我给你带了好多礼物。”雅典娜一身军装，飞奔而至，将嘤玲抱进怀中。
“姐姐。”嘤玲紧紧抱住雅典娜。
看来，嘤玲的心己经倾向他们了。
这场战，注定难打啊。
“将军大人，你太客气了。”
“小意思而己。为了嘤玲，本将军什么都愿意做。燕夫人，我有事情和你商量，能找个安静的房间吗？”
“将军大人。我也想和你聊聊。”
接待室，大门紧闭。
窗外，嘤玲拉着雅典娜的手，在快乐的玩耍。
别墅里的人也都各行其事。
“燕夫人，嘤玲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将军大人问。
“嘤玲说了一点，但是不太清楚将军大人是怎么证明嘤玲是您的孩子的？”
将军大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医学证明单给到燕玲：“夫人，这是盛京最好的医院做出的基因鉴定结果。结明雅典娜和嘤玲就是双胞胎亲姐妹。如果夫人不信，可以去你认为可信的医院做鉴定。本将军会全力配合。”
话说到这份上，维京将军肯定是有备而来。燕容再做无谓的抗争是没有意义的。其实，就算没有这份医学证明，仅凭两人的相貌，也足以说明一切。
“将军大人的想法是？”燕容把医学证明推回去。
“我希望嘤玲能回到我身边，我会给她提供最好的物质条件。精心的培养嘤玲。我也会加倍的宠爱她，补偿这十几年亏欠她的。”
“将军大人，嘤玲心智不太成熟，恐怕会给你添麻烦……”
“她是我的亲生女儿，哪有做你父亲的会担心自己的女儿给自己添麻烦的？”
维京将军不等燕容开口，抢着说：“燕夫人放心，这些年你养育嘤玲很辛苦，我不会亏待你们的。我一定重金酬谢你们的。”
“将军大人，不是钱的问题。”
“我知道。燕夫人。嘤玲的未来我己经替她计划好了。包括你们一家人如何安置，本将军也做了设想，请听我往下说……”
“燕夫人，我会向统帅大人申请，你们一家人里面，只需要出一个人加入敦煌的破境武者编制就可以了。这个人，就留在我身边，挂个名就好了。平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做任何干涉。我更不会安排他去做危险的事情。你看怎么样？”
燕容想了一下，点点头，表示同意。
这个想法确实很和燕容的意，只不过，她不会轻易的相信别人的甜言蜜语。
现在可以把话说得天花乱坠。未来也可能会反悔。否则，怎么会有身不由己这个词呢？
“你们一家可以在盛京安居乐业，本将军以性命担保，以后，安土明城也好，樱城也好，三合城也好，绝不敢来骚扰你们。只要他们敢有什么小动作，本将军绝对不让他们走出盛京。”
“嘤玲以后跟着本将军生活，当然，只要她愿意，随时都能来看你们。逢年过节，本将军也会安排她回来看望你们。相当于，嘤玲没有从你的身边离开。”
维京将军直视着燕容的眼睛，观察着她表情的变化。
“感谢将军好意，我虽然是嘤玲的母亲，但是她的去留，我还是想征求她的意见。她如果愿意留在我身边，我就是上街乞讨，也会让她吃饱穿暖。她如果选择跟随将军大人，我也会遵从她的选择。只要嘤玲好，就行。”
维京将军对燕容的回答并不满意。
因为，在这场较量里，他是处于劣势的。
燕容养育嘤玲十多年，这份情，嘤玲不可能放得下。
嘤玲是一个单纯的孩子，物质对她来说，怕是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
必须想办法说服燕容，让她主动的放弃对嘤玲的养育权。
“燕夫人，嘤玲是你一手抚养长大。虽然她愿意承认我这个爸爸，但是，我看得出来，她很依赖你。如果让她选择，她最终应该还是会选择你。我会遵从她的选择。”
将军大人长舒口气，接着说：“烟凝心智不成熟，心思单纯，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感情用事。如果她能留在我身边，我会让她衣食无忧，接受最好的教育，享受人世繁华。她就是将军大人的千金，在家有下人伺候，出门有保镖环身。”
“如果嘤玲执意要留在夫人身边，我能想象她未来的生活。嘤玲要跟着你们流离失所，东奔西走，还要面对樱城、安土明城、三合城破境武者的追杀。将来还有可能面对更多城池的追杀。嘤玲的武技不错，纵使在敦煌城，在目前在册的破境武者里，排进前十五应该不成问题。”
“可是，嘤玲终究是个孩子。她的手上不应该沾血。她应该有父母宠，有老师教导，应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应该有她这个年龄应该有的一切。她应该有一个明确的未来，有属于少女的梦想。”
“燕夫人，难道你真的愿意看着嘤玲跟着你们提心吊胆，浴血搏命吗？你真愿意看到嘤玲有一天会血洒街头，香魂消殒吗？”
“燕夫人，嘤玲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啊。”
燕容沉默。
维京将军的话实在太有感染力，他看得出，燕容的心在动摇。
“卟嗵”，维京忽然双膝跪地。
“燕夫人，为了嘤玲的未来，请把嘤玲留在我身边。我求你了。”
燕容慌了。
堂堂盛京的四大上将军之一的维京将军，竟然给自己一个爬虫阶层的女人下跪。燕容能不慌么？
要是传出去，维京将军的颜面何在？
自己恐怕也要被好事者扒个底朝天。
“将军大人请起，将军大人，我承受不起，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啊。”
燕容想要扶起维京将军，奈何维京将军也是破境武者，他双膝像生在地板上，怎么扶也扶不起来。
“燕夫人，请听我说完。如果你们执意要离开樱城，本将军好友遍及这片大陆，可以给你们安排一个安全的栖身之所。我能保证樱城、安土明城、三合城的人找不到你们。万一他们找到了，他们敢出手动你们，本将军绝对不会坐视不理。有本将军的庇护，你们可以安渡一生。我会经常带着嘤玲去看你们的。除此之外，本将军每个月会给你们一笔生活费，做为这些年养育嘤玲的酬谢。”
“将军请起，嘤玲……的工作，我来做吧。愿将军大人未来一定要好好对待嘤玲，但是不要过分宠溺她，好好培养她……”
燕容终于松口了。
她是爱嘤玲的，她当然希望嘤玲过上千金大小姐的生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出入有下人前呼后拥。地位尊贵。还能接受良好的教育。
嘤玲需要的就是一个安定的环境，需要的是有老师引导。
这些年，她疏于对嘤玲的教导。嘤玲一直活在动漫里，没有真正的朋友，心智一直不太成熟。
再这样下去，嘤玲这一生堪忧。
还有，难道真的要嘤玲继续做燕家的杀手吗？
杀手杀人被人杀，如果有天嘤玲因此而出现意外，她会很难受的。
燕陌从生下来就注定会是何欢儿的眼中钉，肉中刺。但是嘤玲不是。
也许，把嘤玲还给维京将军是最正确的选择。
唤回在花园里疯玩的嘤玲和雅典娜。
满头是汗的嘤玲拉着雅典娜的手，出现在接待室。
“嘤玲，看看你，跑得满头是汗。等一下风一吹会感冒的。”
“妈妈，不会的。嘤玲身体最棒了。嘤玲武技这么历害，怎么会怕感冒呢，嘻嘻。”
燕容拿出纸巾擦去嘤玲额上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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