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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公子小姐只怕来历并不简单!在京城这等贵人扎堆的地儿混了这么多年,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是以刘名扬手已扬了起来,却终是没敢最终挥出,下达最后的捆锁拿人的命令。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姜宥冷冷看了刘名扬一眼,道:“爷的名,凭你,还没有资格过问。”
刘名扬一呆,心里不由得恼怒,又想起这个花灯会乃是皇上亲自过问,他们巡城司的总指挥使,威钦侯下了严令要确保万无一失的,有威钦侯在后面做靠山,眼前这二人纵使身份再金贵,在堂堂威钦侯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心中既作了此想,面上就闪过一丝狰狞,也不答话,正准备下令拿人的时候,却见从旁边冲过来一个小幺子,俯在他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
刘名扬的脸色瞬间变了数变,顺着那小幺的手朝胡同的角落处望去,随即又深深的看了姜宥二人一眼,快步跟着那小幺朝角落里走了过去。
有姜宥在这里,宜儿自然是一点也不担心,不过刘名扬开始扭头朝角落望去的时候宜儿也随着看了一眼,隐约中看见了一条人影,却像是门板。
刘名扬去得有些突兀,回来得却是极快,他半信半疑的看了看躺在地上,已经“死去”的那名官兵,一咬牙,伸腿重重的踢在那人腰间气海之上,“啊”的一声,那人吃疼,禁闭的气血一下子冲开,人便直接呻吟出声。
“活了?”
“原来没死啊!”
刘名扬见那人“活”了过来,顿时大喜,看向姜宥二人,微微躬了身,道:“原来是场误会,哈哈,误会,误会。”
这刘名扬自打从门板的嘴里得知了姜宥的身份,心里便头疼得要死,那可是宁国公世子,他哪里还敢上前拿人?可是姜宥踢死了他手下的巡城卫,这又是众目睽睽的事,他若就这般放姜宥离开,以后又如何还能在他这一干手下面前立足?他这边是纠结为难得一筹莫展,所以门板告诉他,那被姜宥“踢死”的官差其实根本没死的时候,他虽是将信将疑,可好歹是存了希望,这时见那人果然又“活”了过来,心头自然欣喜若狂,面上的喜意便是掩都掩不住。
宜儿既看到了门板,自然知道刘名扬这态度上的前后转变为的是什么,见姜宥冷着脸,没有要理人的意思,便道:“官爷既说是误会,那请问官爷,我们可以走了么?”
刘名扬不知道宜儿的身份,但想着既和姜宥待在一起,想来必是名门闺秀,不敢怠慢,忙道:“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小姐和公子随时都可以离开。”
宜儿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绑的褚公明等人以及那个无辜可怜的医馆大夫,想了想,道:“小女子看这也不过是医患之间的小小纠纷扯皮罢了,和那什么乱民聚众闹事,意图不轨芸芸的怕还不能相提并论吧?”
刘名扬嘿嘿一笑,道:“是是是,的确是小小的医患纠纷,是我一时糊涂弄错了。来人啊,还不快将这几人都给我松绑放了。”
刘名扬这番前倨后恭的态度,明眼人谁还看不出端倪?那跟来的官兵慌忙七手八脚的为褚公明等人松绑。
姜宥原本并不想理会这些事的,不过见宜儿出了声,他便站在宜儿身后,一言不发,由着宜儿去处理。只是这般一来,到把刘名扬给吓了一跳,看姜宥对宜儿的态度,他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宜儿究竟是什么来头,心想着莫非是天皇贵胄,皇亲国戚?要不然,以宁国公世子的冷心冷肺,在他面前,哪里能容一个深闺小姐来指手画脚?这般想了,对宜儿的态度便越发的恭敬谦卑,一味的谄媚讨好了。
待褚公明等人全部松了绑,宜儿便道:“今日花灯会上游人过多,官爷身上系着灯会治安的重任,这里的事情既然只是一场误会,就不敢再过多的叨扰官爷,官爷自去辛忙便是。”
宜儿既发了话,刘名扬不敢违拗,只得再倾身向二人施了礼,领着那队巡城卫官兵去了。
那名医馆的大夫此时尤自有些惊魂未定,又知道宜儿二人身份贵重,急忙上前见了礼,宜儿便问道:“大夫,褚镖头身上的伤,当真是治不了啦?”
大夫道:“小人医术浅薄,褚爷的伤,小人这确实是治不了,不过据小人所知,在城西提篮街上,有一间济世堂,那里坐堂的医师姓汤,乃是宫里的御医退下来的,精通外伤诊治,褚爷要是去了那里,说不定还能救得过来。”
这时恰好褚公明在那三名少年的搀扶下走了过来向宜儿二人致谢,那起先动手打人的少年听了这大夫的话,顿时大喜,急道:“师傅,那我们快去提篮街找这位汤大夫吧。”
褚公明怒道:“恩人在此,尚未叩谢,冯陈,你在旁边嚎什么嚎?”
那少年冯陈得褚公明一番怒骂,顿时不敢在开口说话,褚公明颤颤巍巍的上前向宜儿行了谢礼。
宜儿道:“褚镖头,你这徒弟说得没错,俗语说治病如救火,是宜早不宜迟的,这些俗礼自是能免则免,你还是快去提篮街上去治伤要紧。”
褚公明道:“小姐一番好意,褚某心受了,只是褚某行走江湖多年,向来恩怨分明,小姐和公子大恩,褚某若不当面叩谢,心中不安。”
宜儿见这人一番江湖做派,又想起这人刚刚在刘名扬的面前亮了自己的名号,想来此人怕是在江湖上并非籍籍无名之辈,一时心中忽然生了一个主意,当即向那医馆大夫讨了纸笔过来,寥寥写了数字,折好后递给了褚公明道:“褚镖头,我知你们背井离乡,怕是有些难处,你拿了这条??子,自去那提篮街的济世堂求医治伤便是。”
褚公明一怔,他那徒儿冯陈却是大喜,待几人回过神,又向宜儿道了谢,匆匆的去了,自是不提,却说经此一闹腾,这面馆的老板早吓瘫在了一边,姜宥皱了皱眉,望向宜儿道:“扫了兴致,不如我们换一个地方?”
宜儿嘻嘻一笑,径直走到那面馆老板的面前,道:“大叔,能麻烦你再帮我们煮两碗卤汁面么?”
面馆老板呆了一呆,待回过神来,连忙如小鸡啄米般点头应是。
重新坐回木凳上,姜宥便有些玩味的盯着宜儿看,道:“你真想帮那褚公明?”
宜儿道:“帮他,同时也帮自己。”宜儿抬头,迎着姜宥的目光对望了过去,又道,“爷,我问你,这褚公明究竟是什么人,你可清楚?”
姜宥被宜儿这一声甜耨耨的“爷”给撩得满心欢喜,道:“褚公明的名头爷是早就听过的,那苗西地处边外,穷山恶水,自来土匪山贼横行,又有西番的龟苗族时而越界劫掠,向来并不太平,所以那里的人们为了自保,养成了好勇斗狠的习性,几乎人人习武,民风彪悍。这褚公明传说少年时,曾单刀独闯苗西雁荡山的十八连环坞,连败连环坞的七大寨主而成名,后来创办了飞鸿镖局,威震苗西。这人最难得的是为人急公好义,处事公正不阿,声名在外,算得上是苗西武林的领军人物。”
宜儿心想果然如此,遂笑着对姜宥道:“爷,我刚刚好像看到门板那小幺子了,你把他唤过来,我借他用一用呗。”
姜宥见宜儿似乎心情还不错,便也跟着高兴,他对着胡同口子挥了挥手,果然就见门板飞快的跑了过来。
见了礼,宜儿让门板上前来,俯在他耳边吩咐了一番,门板会意,也不用姜宥发言,便向二人再度行了一礼,转身去了。
姜宥见宜儿神秘兮兮的,不禁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宜儿但笑不答。
到两碗面上了桌,这也算是这几年来宜儿第一次吃这路边摊子上的东西,味有些大,不过到是蛮香的,只是份量着实有些多,宜儿虽吃得香,到底还是没有吃完,却哪曾想姜宥竟直接将宜儿剩下的半碗面端过去吃了。
宜儿的脸没来由的就红得宛若清晨的朝霞,啐道:“你这人怎么老是这样,没吃饱再要一碗就是,干嘛非要吃人家剩下的?”
姜宥不答,三口两口将面夹着面汤吃了个精光,砸吧砸吧嘴巴,道:“这面还不错,改日爷再带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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