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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寻常日子,而是春祭。
这也是北京城修建成之后,第一次盛大的祭祀,是朱雄英出面祭祀社稷,祈求五谷丰登。然后开启春耕的日子,更是北京礼部第一次运作的日子。
这也代表着北京城,真正成为了大明的都城。而不是一片建筑工地。
如此重要的日子,北京城中的文武***全部要出面。
其中自然包括了何夕。
何府距离皇宫非常近,几乎是邻居。何夕从何府到皇宫,没有几步路。毕竟北京城是何夕修建的,何府的选址自然很好。距离皇宫只有一河之隔。这一条河,自然是北京城取水的河流,也是城中的景观河。从东北流入北京城中,并流入皇宫之中,在皇宫北边有一个小湖,也算是仿造南京后湖在皇宫后面的布置。然后这一条河出了皇宫,从城南汇入运河之中。
这何府就河西岸,更有引了活水进入府邸之中。在整个北京城府邸之中,何府可以排入前十名。
而北京城皇宫,何夕也没有做出什么革新,除却大量使用钢筋水泥之外,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做。与后世北京故宫几乎一模一样,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北京故宫就是对南京紫禁城的复刻。
并不是而今的北京紫禁城与后世的北京紫禁城一样,而是现在的北京紫禁城与南京紫禁城几乎一样。
何夕就在奉天门外的值房之中休息。
不过片刻,有人进来了。
何夕自然知道是谁?
不会有别人,就是后军大都督,申国公邓镇。
因为,在北京城中,能与何夕平起平坐的人,只有邓镇了。甚至可以说邓镇而今也算是何夕的副手了。
当然了。朱雄英不在此列。而今的朱雄英正在准备大典,自然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何夕说道:「国公,你来了。」
邓镇说道:「何大人,这样的事情我岂能不来,其实这一段时间我也想找何大人谈谈。」
何夕笑道:「谈什么?」
邓镇说道:「大人,不知道我要谈什么吗?」
何夕说道:「既然大家都知道,那还有什么好谈的。」
邓镇叹息一声,说道:「我就不明白,好端端的,陛下为什么这么做?而今北京的局面,可谓危险之极,何大人你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如果说,刚刚开始,面对朱元璋的布置,当年天下大乱的谏言,很多人还觉得是危言耸听,毕竟朱元璋是谁?这么多年,风风雨雨都过来了。可以说朱元璋狠毒,可以说朱元璋手腕强硬。但不能说朱元璋是蠢货。
这么简单的事情,明显让天下陷入动乱的事情。朱元璋怎么会做?
但是这几年过去之后,就不一样了。
这两年,朱元璋的身体急剧恶化。身体越来越差。好几次,戴神医就整宿整宿地住在宫中,一连十几日的抢救,甚至好几次,南京方面都准备好发丧了。
如此一来,大家都看出了朱元璋布置的危害。
朱元璋没有确立太孙是谁?而将两个孙子分别布置在南北两京,还有各自的支持者。如果朱元璋活着,一纸诏书就能确定谁为继任者。但是朱元璋一旦不在了。
那就是天下大乱的局面。
这种局面之下,很多人都不知道如何去办。
而这两年,汤和,沐英,相继去世。而这二个人中,汤和死前并没有留下什么话语,毕竟汤和病得最厉害,他死的时候,已经说不出话好几个月了。
想留下什么话也不可能了。
而沐英临死之前,唯一的遗言就是希望朱元璋早定储君,不管
谁都行,就是不能再维持这种两龙分天下的局面了。
可以说沐英之死。一半是云南烟瘴之地,对沐英身体的摧残。一半就是沐英因为太子之死伤心,也是对太子死后,这种诡异局面的担心。
随着,朱元璋一次又一次生病。
天下人对而今局面忧心也越来越重。
身在局外的人担心未来天下会大乱,身在局中的人担心自己的将来。
而邓镇就是一个身在局中之人。因为邓镇名义上掌握了北京军权,而实际上,邓镇也掌握了北京相当多的兵马。只是,未来避免身处嫌疑之地,才不敢完全掌握北京军权。
这种情况下,邓镇就很尴尬。
南京那边,也就是朱允?梢恢痹诶?5苏颍?胍?玫苏虻瓜蛩?恰K坪踔灰?苏虻瓜蛩?恰D孟轮煨塾ⅲ?翘煜戮突嶂匦禄指雌骄病J裁次;?济挥辛恕
而朱雄英也在拉拢邓镇,如今在求取邓镇女儿作为妃子。
想要将邓镇拉上自己的船。
只是邓镇这两边谁也不想站,因为邓镇有自知之明。邓家而今已经是世袭罔顾的国公了。即便扶持皇孙登基,又能怎么样?还能封郡王不成?最多死后郡王。一旦失败,自己家的国公就没有了。世代富贵就没有了。
邓镇无数次都想离开北京,去其他地方任职,或者干脆辞官,回家修养。.
但是问题是,多少次都没有成功。
他越是辞官,越表现出不想趟浑水的想法,两边越想将邓镇留在局中。无他,大家谁也没有把握,将自己的人安置在这个位置上。既然不能安自己的人,用一个中立的人就最好不过了。
而身份地位足够,又想保持中立的人,不是邓镇是谁?
这就成为了邓镇的窘境了。
邓镇而今也是没有办法,想与何夕好好谈谈。
而何夕没有什么好谈的,也很简单,何夕早就与朱雄英绑在一起了。他不可能改变自己的选择了。谈起来无非是劝说邓镇上朱雄英的船,而这话也不是第一次说了。
再说也没有什么用处。
自然是不想说了。
何夕说道:「朝廷从来是一个旋涡,我们这些人什么时候不危险?又不是光现在危险。」
是的,权力场上从来是凶险的,无时无刻不在做着新老交替。或许寻常百姓没有感觉,但是在权力场中间的人,其实一直在变化,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才是常态。
而更多时候,从高处跌落的人,很少有全尸的。
对于他们这些人家,政治斗争失败,军事斗争失败,区别不大,无非是***,还是死一个人的区别而已。
邓镇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房间之中,只有死一般的沉默。
何夕心中有预感,他与邓镇连续数年的合作,即将走到尽头,说不定将来就要兵戎相见了。
倒不是说,邓镇不支持朱雄英支持朱允?伞O不吨煸?刹幌不吨煨塾ⅲ??堑苏蚨源竺魈煜率怯懈星榈摹6?窬置嬉丫?芮宄?恕V煸?稍谀暇??绻?煸饰幕袷ぃ?恍璩?糁煨塾⒕托小5?侵煨塾⑷绻?牖袷ぃ?兰埔?虻骄┦θァ
这两者的难度是不一样的。
前者,邓镇就由办法做到。而后者,即便成功带给大明的伤害太大了。
是邓镇不想看到的。
而邓镇这一次找何夕谈,想谈的大概就是将何夕给拉过去。如此一来,在北京城中,他对付朱雄英就由了绝对的把握。只是他并不知道,朱雄英这边的核心,不是朱雄英,而是他何夕。
在邓镇看来,朱雄英是逆时代潮流而动,而何夕看
来,邓镇也是阻碍生产力发展,阻碍历史大潮。、
站在彼此的角度来看,都正确。
只是要看谁更正确,就只能从行动来证明了。胜利者,才是正确的。
「时辰到」外面有一个小太监打破了休息间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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