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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场一共四层。
乔予羡和顾砚?他们直接去了第四层的休息室。
休息室面积很大，落地窗，能直接看见下边三层的一切。
本来往年的庆典都是三层，四层一直都是备用。
因为席美和林氏的对立竞争状态，顾砚?褚政然没有来过。
只有林淮书作为同行，在京都的时候会来。
今年情况特殊，乔予羡和顾砚?结婚。
顾砚?他们肯定会来，四楼是专门给顾砚?准备的。
他想去楼下就去楼下，不想去楼下就在楼上，有人想来打招呼，就单独上来。
这里私密性很好，不仅有顾家人把守，还有席美的人把守。
到了休息室，乔予羡和乔乐初先挨着落地窗坐下，看着下边的情况。
外边红毯刚结束不久，大家正在慢慢进场。
外围全是媒体，举着机器。
乔予羡往下看着道：“乔唯舟，卫霁夜进场了。”
“我现在下去吗？”乔唯舟也站在落地窗旁道。
乔予羡看向他：“紧张吗？”
“还好。”乔唯舟道。
“不用紧张。就带你认识一些人。”乔予羡道，“你要记住，今天的机会是你的努力，你的天赋换来的。不是因为你是谁的什么人。”
乔唯舟看着她没说话。
他明白，他姐是让他别有心理负担。
也是在肯定他的能力。
顾砚?坐在乔予羡对面看着她教育弟弟。
“你要是不努力，哭着求我，也不可能有这机会。”乔予羡道。
“我都多大了还哭，”乔唯舟嘟囔道。
“什么？”乔予羡问道。
“没事。”乔唯舟笑了笑道，“谢谢姐。”
“一边去，别恶心人。”乔予羡道，“还有不想喝酒别喝，想喝也别喝多。”
“知道。”乔唯舟道。
“去吧。”乔予羡道。
“好。”乔唯舟和其他人礼貌地说了一声，去找卫霁夜了。
乔予羡目送他离开，然后看向顾砚?：“顾少，看什么呢？”
她今天化了妆，比平时的妆浓了一些。
让她本就妖媚的长相更添了几分媚和攻击性。
笑起来眼睛一弯更是灵动。
顾砚?看着她不说话。
乔乐初听见两人说话，直接去了另一边，把地方留给两人，不打扰他们俩。
“怎么？今天我太漂亮了？”乔予羡手托着下颌，胳膊放在桌子上，看着对面的顾砚?，“把顾少漂亮到语言功能丧失了？”
“嗯。”顾砚?突然嗯了一声。
乔予羡脸上狡猾得意的笑容瞬间僵了一下。
顾砚?要是一直不说话，她能一直自恋臭美下去。
但顾砚?一出声，她就歇菜了。
“很漂亮。”顾砚?的嗓音冷，但这三个字又说得很认真。
乔予羡的语言系统丧失了。
她怔怔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偏头看向了下边，还用手捂住了自己一边的耳朵，抿唇笑着。
顾砚?看着害羞偷笑的小样子，怕自己再说什么，她把自己藏起来，便转移话题道：“一会儿下去吗？”
“嗯。下去吧。”乔予羡看着下边，不看顾砚?道，“今天来了很多人。褚家，林家长辈都过来了。盛辰东他们应该也都过来，总要下去打个招呼的。”
不同于往年。
知情人因为顾砚?的这层关系，都过来了。
为表重视，连褚家林家那边的长辈都来了。
人家给了面子，乔予羡总不能不去见人，太不礼貌了。
“乔叔他们......”顾砚?问道。
“我爸不喜欢这种场合。”乔予羡道。
顾砚?没再问。
乔屿能只身闯进京都，绝对不是凡人。
但闯进来之后，乔家便一直在一个不怎么显眼的位置。
这么多年一直如此。
其实以他只身闯京都的本事，这些年了乔家不应该在这样一个位置。
但他好像只是闯进来，想在这儿落个脚，并没有想要冒头。
从他的社交上来看也是，他不太喜欢往上走。
很低调。
顾砚?觉得这也是乔屿一直不太喜欢他的原因。
不是不喜欢他，是不喜欢他的地位、身份。
他很好奇乔家二老为什么把自己儿子们培养成了这样的心性、心态，时时低调，不往高处走。又隔了一辈儿，把乔予羡教育的处处拔尖。
是发生了什么？
还是......
顾砚?打断了自己的思绪，第一次对自己阴暗的想法，感觉到了厌恶。
“嗯？”乔予羡看着下边发出了一点疑惑的声音。
顾砚?看了看她，然后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看见三楼，秦夏和一个男的正在聊天。
看起来很熟络。
起码得是三年以上的好友了。
顾砚?下意识抬眸看向了站在不远处的褚政然。
褚政然一直站在落地窗旁往下看着。
他今天穿的白衬衫，西装裤，外边一个长长的轻纱褙子，冰蓝色刺绣，绣出来的竹子。
君子如竹，温润如玉。
但顾砚?隔着五六米的距离，明显感觉到了褚政然藏在温润外表下心底的戾气。
能让褚政然控制不住情绪的人只有一个。
秦夏。
顾砚?又看了看秦夏和楼下的男人，打算为褚政然刺探一些情报。他道：“怎么？”
乔予羡看着下边道：“那个男的，好久没有看见他了。”
“没邀请他？”顾砚?问道。
“如果他在京都，何途应该会发邀请函给他。”乔予羡道。
“公司合作的人？”顾砚?又问道。
乔予羡看向顾砚?。
顾砚?坦然地和她对着。
乔予羡眯了眯眼道：“顾少，你问题有点多啊。”
“没办法。生活所迫。”顾砚?淡声道。
“生活是特指某些人吗？”乔予羡道。
顾砚?默认了。
乔予羡笑了一下，想了想，挑了些能说的道：“算是合作的人。秦夏的每一部电影，每一部剧的投资人，占大头的有两个。一个是我，另一个是他。”
顾砚?又看向了楼下：“肖哲。”
乔予羡对于顾砚?认识他并没有觉得惊讶。
毕竟能混出名堂的，大家都得互相了解个大概。
“很多年了？”顾砚?又问道。
乔予羡点头。
秦夏都出道多少年了。
每一部剧每一部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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