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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麦尔摇了摇头,靠坐在洞中的石壁旁,目光转向月光下,这个即将被困在某种悲惨命运之中的男孩,淡笑问询。
“我没记错的话,切嗣你的梦想,是要成为正义的伙伴吧?”
曾经在湖畔前面对夏蕾的秘密宣言,被眼前神秘的男人道出,卫宫切嗣不由一愣,望着那对仿佛洞彻尘世一切混沌的眸子,停顿片刻,回过神来,咬了咬嘴唇,下意识点头。
“很远大的志向,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萨麦尔招了招手,示意有些紧张的卫宫切嗣,放松坐下,而后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如闲聊般随意沉吟。
“不过在此之前,我有几个问题要考考你,希望你遵从内心的抉择,认真回答。”
“嗯……”
望着这个让他免于承受弑父罪责的男人,卫宫切嗣神色一动,重重点头。
“假定在医院里面有五个人等待器官移植,一个人心脏萎缩,一个人肺部坏死,一个人眼球感染,一个人肝脏癌症,一个人肾脏衰竭,同时面临生命危险,而此刻隔壁的病房里也躺着一个器官正常,身体健康的植物人,而且这五个人全都是各行各业的精英,这一个人无依无靠,基本永远不会醒来,于世界无用,牺牲他一个,就可以幸福许多人,作为正义的伙伴,你会怎么做?”
“这是谋杀……”
男孩微微一愣,有些迟疑。
萨麦尔笑了笑,神色如常。
“有些恶是必要的,就像你父亲和村子里的居民……”
卫宫切嗣闻言,瞳孔一缩,当即咬牙做出了决断。
“牺牲一个,拯救五个!”
“很好,五个人因你而获救!切嗣!”
萨麦尔拍了拍指掌赞叹,脸上笑容绽放,随即再度加码。
“那如果现在病床上有1000个重症患者,等待着移植器官,有只要牺牲另外500个流浪汉,就可以拯救他们,你会怎么做?”
“牺牲500个,拯救…1000个?”
男孩张了张嘴,神色摇曳,显得十分纠结。
萨麦尔很是满意,笑容弥漫。
“恭喜你,这次拯救了1000人!”
“可…已经死了501人……”
卫宫切嗣嘴唇紧抿,喃喃低语。
“你可是正义的伙伴,这是必要的牺牲!”
萨麦尔对此并不在意,眸中满是鼓励和赞叹,继续向这位正义伙伴的天平上加码,再度问询,
“现在,鉴于你两次的功绩,又有1万人来恳求你的救助,他们只需要牺牲三千人,就能活下来,你要怎么做?”
“……”
卫宫切嗣目光迷乱地摇了摇头,迟迟没有作答。
“让我来帮你回答,猎杀他们,摘下他们的心肝脾肺肾,去救更多的人!”
萨麦尔为眼前的正义伙伴做出了艰难的选择,笑容愈发灿烂。
“正确!这才是卫宫切嗣该有的回答!”
“不对,这…这不一样!”
男孩咬了咬牙,摇头辩驳,
“有什么不一样,牺牲少数,拯救多数,这不就是你想要秉持的理念吗?”
萨麦尔拍了拍男孩的肩膀,目光给予肯定,眸中溢满赞许,宛如诱惑着人类走入深渊的恶魔。
“不,不是!我明明只是想拯救最初的五个!”
交错的思绪纷杂涌动,卫宫切嗣挣扎间回到了最初的岔路口。
“然后呢?有区别吗?”
萨麦尔笑容收敛,瞥了一眼旁边的正义伙伴,语调意味深长。
“既然你认为人命可以量化,牺牲少数,拯救多数的选择,是正义之举,那么从你用自己的价值理念,撕开了这道规则的口子时起,接下来就会有1000,5000,乃至50000想要活下去的人,尝试着去越过边界,换取自己活命。
那么,到时候死的就不仅仅是这区区一个人了,千人,万人,甚至十万人,都有可能倒在这份所谓的衡量标准之下。
所以,这就是你要贯彻的正义?”
随着男人的描述,卫宫切嗣恍惚间从那对幽幽开合的竖瞳中,仿佛看到了世人假借正义之名,将一个个浪费资源的智力残障者猎杀,将一个个本来有希望救治的人变为取用器官的工具,将一个个底层的流浪汉驱赶进焚化炉……无数扭曲的灵魂诅咒着那个那所谓的正义。
不,开什么玩笑!这根本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怎么会这样!
瞬间,男孩目光惶恐,双手插入凌乱的头发之中,脸色苍白。
“听着,我们没有权利去任意剥夺他者的生命。当你自以为可以凌驾于秩序和规则之上,决定牺牲哪一方,拯救哪一方的时候,你的正义,就已经扭曲了。”
萨麦尔目光深邃,面色肃然。
“难道,看到别人遭受苦难,我却什么都不能去做吗?”
卫宫切嗣迷茫了,痛苦地喃喃问询。
“当然不是!”
萨麦尔摇了摇头,语调低沉。
“在危难来临之际,如果想要践行自己心中的道德,我们可以为了保全别人的生命来牺牲自己,但记住,这只是对你个人的一种道德义务,你不能把它演变为,我可以牺牲他人来保全我自己或保全另一些人的生命,那就是错误的,你没这个权力!”
随即,古蛇嘴角噙出一抹冷笑,语调讥讽。
“回到最初的问题上,既然你那么想救那五个躺在病床上的人,那为什么不干脆自杀捐献器官呢?”
萨麦尔顿了顿,认真看向眼前迷茫的男孩,肃穆沉吟。
“小子,记住,道德也好,正义也罢,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只是一种自律,而不是他律!”
振聋发聩的回应,让卫宫切嗣心神剧震,脑海中掀起的巨浪将自己引以为傲的理念,撕扯得千疮百孔,神色变幻不定,久久无法平静。
萨麦尔抬眼撇向有些呆滞的男孩,暗自摇头。
其实,他对这个名为卫宫切嗣的小家伙,谈不上讨厌,当然也谈不上喜欢。
按照历史的轨迹,这位“正义的伙伴”会在艾明美戈岛危机爆发之后,为了赎罪,干掉了自己的父亲,并被赏金猎人娜塔莉亚收养。
双方如同师徒,也近似母子。
而当娜塔莉亚执行猎杀有“魔蜂使者”之称的魔术师奥德·波尔扎克的任务时,遭遇了意外。
虽然在客机上她杀死了奥德·波尔扎克,但却因此使这家伙的“死徒蜂”发生暴走,娜塔莉亚没能及时消灭的“死徒蜂”接二连三地向乘客袭去,巨型客机的客席转瞬间便化为死徒肆虐的活地狱。
那时,娜塔莉亚尽了最大努力也只能使自身生存下来,将客机上的死徒隔绝在驾驶舱之外。
在地面负责接应的卫宫切嗣,选择一边欺骗着自己的这位养母,不要采取过激的举动,一边含泪将飞机连同她一起击落了,化解了一次可能爆发的死徒危机,挽救了大多数人。
之后,他为了寻求全人类的救济,参加圣杯战争,又因为认识到了圣杯积存的污秽本质,为了避免危机,选择牺牲了自己的妻子,意图阻止更大危机的爆发。
这位正义的伙伴,在一次次的失去中,将自己视为理想的天平,把人命视为可以量化的数字,一次次衡量着得失,贯彻以牺牲少数而拯救多数的原则。
哪怕天平的一面,是他的父亲、养母、妻子、女儿,都不会左右他的判断,他都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
这就是卫宫切嗣所谓的正义……
诚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痛苦的抉择,是伟大的,但却违背了做人的本质,冰冷到让人齿冷,崇高到扭曲而无情。
所以,他的结局是孤独终老,是悔愧悲哀的落幕。
相比之下,萨麦尔更欣赏未来另一位正义伙伴,卫宫切嗣以后的养子,卫宫士郎。
作为相同的理想主义者,卫宫士郎不会将自己视为冷酷的天平,而是将自己视为砝码,为了拯救他者,随时可以赌上自己的性命。
同样的道理。
如果拯救他者的代价,是自己亲近的人,卫宫切嗣的选择,是毫不犹豫地牺牲掉自己的亲人,但卫宫士郎的答案,却是代替自己的亲人,做出这份牺牲!
正如他所说,道德也好,正义也罢,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只是一种自律,而不是他律!
你为他人自我牺牲,或许很傻,但值得敬佩。
可如果慷他者之慨,把旁人牺牲掉,拯救多数,去践行所谓的正义,就显得太过扭曲和自我感动了。
这就是为什么,萨麦尔对卫宫切嗣不怎么感冒,反而更欣赏卫宫士郎的原因。
另外,从阴暗点的角度思考,卫宫切嗣所谓的正义,或许并不纯粹。
萨麦尔记得,按照历史的轨迹,卫宫切嗣会在经历艾明美戈岛的惨剧之后,理所当然地认为,是自己不作为,才让夏蕾感染了全岛,进而让所有人覆灭在那场大火中。
为此,他选择“纠正”自己的错误,杀了即将出逃,未来还可能继续造成同样悲剧的父亲卫宫矩贤,又因为同样的理由,把养母娜塔莉亚和妻子也给刀了。
为了所谓的“正义”,一次次将亲人牺牲,一次次的在天平上加码,沉没成本不断递增。
那么,一旦轻易承认自己的理念是错误的,那么自己的初恋夏蕾,自己的父亲卫宫矩贤,自己的养母娜塔莉亚……他们的牺牲,就会毫无价值。
这种颠覆,足以让一个人疯掉。
所以,他不能错,也不能改变,只会越发偏执冷酷,直到一无所有。
未来的他,早已扭曲。
不过,现在这位正义的伙伴,尚未踏上自己献祭亲属的道路,也并未背负弑父的负罪感,或许一切还有挽回的机会。
萨麦尔如潮思绪褪去,心神回转,抬头看了看一旁神情恍惚,目光呆滞而迷茫的男孩,微微摇头,启唇低吟。
“古希腊有个柏拉图的家伙曾说过这样一句话,对你应该有借鉴意义——正义就是有自己的东西干自己的事,即各守本分,各司其职。”
随即,古蛇顿了顿,略微感慨。
“所以,正义这种东西,最好是首先坚持行为正义,进而追求结果正义,倘若一开始就采取践踏秩序的做法,取得看似好的结果,但实际上,后患无穷,毒树之上结出的果实,再鲜艳也没用。”
坚持…行为正义……追求…结果正义?
男孩埋头咀嚼着这些微言大义的话语,脑内苍白而稚嫩的理想,受到强烈的冲击,时聚时散的眉宇间,若有所思。
萨麦尔目光触及卫宫切嗣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拍了拍指掌,摩挲着下巴,玩味地抛出了某个经典哲学命题。
“切嗣,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假如,一个疯子把五个无辜的人绑在电车轨道上。一辆失控的电车朝他们驶来,并且片刻后就要碾压到他们。幸运的是,你作为电车的驾驶员,可以拉一个拉杆,让电车开到另一条轨道上。但是还有一个问题,那个疯子在那另一条轨道上也绑了一个人。考虑以上状况,你要怎么做?”
“我…我选……”
卫宫切嗣冥思苦想,,面色十分纠结,迟迟没有回答。
“再晚的话,电车就要碾死人了哦。”
萨麦尔笑眯眯地提醒,不怀好意地催促。
焦躁之间,卫宫切嗣抬头注意到某人似笑非笑的表情,顿时脑内灵光一现,豁然抬头问询。
“要是你的话,你怎么选?”
“当然是先碾死五个,然后回来开一圈,再把剩下的那个也碾死!”
耳畔理直气壮的回答,让年幼的卫宫切嗣面容呆滞,目瞪口呆,心中一万羊驼呼啸而过。
这TM是什么恶魔答案!
“哈哈,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
恶趣味十足的男人,望着卫宫切嗣那风中凌乱的表情,唇角勾勒出愉悦的弧度,随即想了想,板起面孔,语重心长的告诫。
“嗯,大概是先把出题的人掐死,这都是一些无聊的哲学家设计的无聊的问题。
如果真的有时间,还不如真正的去关心一下你周围的人,去真正的爱你周围那些具体的人,不要陷于这些抽象的哲学思考,毫无意义。很多时候,我们的这些哲学思考,反而会使得我们对身边的具体人,失去了应有的关心。”
卫宫切嗣抽了抽嘴角,幽幽看向某个无良的大人。
“当然,你打不过我,这个方法就别想了。”
萨麦尔笑眯眯地回答,随即终于正经了几分,认真回答。
“好吧,老实说要视情况而定,如果电车轨道上的六个人,我都不熟,而我只是个驾驶员,我大概率只会继续开下去,之后配合警察,把那个疯子逮到,痛殴一顿,晚上可以放下包袱,睡个好觉。
毕竟,你要清楚一件事,杀了他们的是那个疯子,不是我!
但如果,两批人质里,其中一批有我在乎的人,那我肯定碾死另一批呀……”
说到此处,古蛇停顿片刻,摇头笑了笑,神色坦然。
“不过,作为交换,我愿意承担失去工作,向受害者亲属赔偿,甚至是入狱的代价。”
卫宫切嗣怔怔地看向眼前笑眯眯的男人,眼前的身影,和那些芸芸大众一样,似乎很普通,却似乎又有些截然不同。
“小子,别走神,轮到你回答了。”
耳畔的沉吟,让卫宫切嗣如梦初醒,男孩皱眉沉思许久,最终迷茫地摇了摇头。
“我…我也不知道,只希望尽快把车停下来,能救几个是几个吧。”
萨麦尔闻言,稍微愣神,随即笑容绽开,抬手从卫宫切嗣面前将地上的匕首和手枪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
“那你就不该拿枪,这玩意不适合你,还是学医吧。”
随即,古蛇长舒了口气,伸着懒腰起身,行至洞口的刹那,似乎想到了什么,抬手敲了敲脑袋,驻足转头看向今夜受到太多冲击,还在发愣的卫宫切嗣,微笑开口。
“哦,对了,有个好消息忘了告诉你——我们找到了夏蕾那孩子了,目前在村东头的养鸡场收容着。
兴许,她还有救……”
男孩闻言呼吸一滞,难以置信的表情,转变为一阵狂喜,随即二话不说,手忙脚乱冲出洞穴,跑向那片命运起始的地方。
目送那瘦小的身影,一路跌跌撞撞地消失在夜色下,萨麦尔转头看向洞外的某处石壁之后。不由抿唇轻哼。
“我说,看了这么久,也该出来了吧?”
“你这家伙,还挺警觉的。”
一阵????的响动中,先前“离去”的娜塔莉亚,从石壁后闪出,有些惊讶,又有些郁闷地看向这位似乎有些神秘的队友。
“少打岔,你不是去山上搜刮卫宫矩贤的遗产了吗?怎么又跑回来了?”
萨麦尔双手抱臂,瞥了身旁的娜塔莉亚一眼,没好气地冷哼。
女猎人扬了扬手中的包裹,随口回答。
“拿了卫宫矩贤这么多酬金,总该照顾着点这个小鬼。”
“那至于这么鬼鬼祟祟的吗?我就这么不让你放心?”
萨麦尔靠在石壁前,双手抱臂,不由翻了个白眼嘟囔。
“你说呢?”
娜塔莉亚幽幽看向眼前的队友,湛蓝的眸子与那对漆黑的眼瞳对视,语调意味深长。
“就在那个小鬼回答对待夏蕾的问题时,你似乎…想杀了他……”
“我是那种人吗?”
“少骗我,想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我是那种人吗!队友啊!信任呢!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
萨麦尔闻言,义正辞严地否认,表情哀怨。
娜塔莉亚对此嗤之以鼻,作为梦魔混血,对于情绪的波动最为敏感,
她可以确定,就在之前的那一瞬间,这家伙绝对是想干掉面前的某个小鬼。
只不过,最终这家伙又按捺住了杀意,给了他两次机会。
没错,那个所谓的电车问题,就是卫宫切嗣最后的一次机会。
如果接下来的答案无法让这家伙满意,或许他真的会把那个浑然无知的小鬼,直接处理掉。
万幸的是,小孩子那幼稚的想法,没有一条道走到黑,终究是有了些改变,这才从鬼门关前捡了一条命。
倘若这家伙真的下定决心要干掉那小鬼,娜塔莉亚也不知道要不要看在钱的面子上,放那个小鬼一条生路。
当然,前提是,自己能有把握对付的了眼前这个家伙再说。
女猎人瞥了萨麦尔一眼,不知为何,和这个整日玩世不恭的家伙接触的越多,心里也就愈发没底。
“话说,你拿了人家老爹的棺材本,有没有考虑收养这小子?”
两人心照不宣地跳过了这个话题之后,萨麦尔望着月色下暗潮翻涌的海面,似是随口问询,目光却在黑夜中悄然闪烁。
说话间,一股莫名的寒意,不知缘起何处,涌上女猎人的心头,让她不经意打了个哆嗦。
“收养他?算了吧……”
娜塔莉亚望着卫宫切嗣远去的方向,摇了摇头,皱眉喃语。
“不知为什么,我忽然觉得,做这小鬼的亲属,风险有点高。”
恭喜你,成功躲过了被刀的命运!
作为损友的某人,挤眉弄眼地暗笑一番,神色泛起娜塔莉亚看不懂的一份揶揄。
“对了,还有件事,我忘了说,刚才有人在村子里找你。”
复盘局势,交换情报闲聊片刻,娜塔莉亚活动了下筋骨,眉角挑起,幸灾乐祸地看向某人。
“谁?”
“他说他叫言峰璃正,教会这次行动的领队,想会会议会的行动负责人。”
“好家伙,来者不善。”
萨麦尔抬手摩挲着下巴,随意嘀咕了一句,而后脸上泛起丝丝恶趣味。
“不过刚好,我也想去见见这位代行者大人。”
说罢,古蛇便招呼着娜塔莉亚,动身前往村落。
当然,他对某个古板的老家伙没什么大的兴趣,倒是言峰璃正的两个好儿子,充满着期待和调戏的余兴。
此刻,夜色渐褪,东方已经出现了一抹鱼肚白,烈焰被扑灭,浓烟散去,村落虽然有些残败,但总体的损伤并不严重。
路上,两人甚至已经能看到从烟囱里冒出的袅袅炊烟。
一切的恐怖和惊悚,仿佛都留在了昨日。
然而,刚到村口,气氛便陡然凝重了起来。
教堂前的空地上,一名精神矍铄的老人,正带领着代行者们,与两位千年城的吸血姬对峙。
而在爱尔奎特和爱尔特璐琪身后,双唇紧抿,脸色倔强的卫宫切嗣和不安低呜的夏蕾,正被庇护在她们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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